班加罗尔汽车工厂的流水线突然停了。工人们盯着悬在半空的机械臂面面相觑——马鲁蒂铃木的电动车型号刚卖爆,现在却因为缺稀土磁铁被迫停工。这不是孤例,印度85%的稀土精炼品依赖中国,眼下库存见底的消息让整个行业炸了锅。
莫迪政府最近被车企老板们的电话轰炸得够呛。塔塔汽车的采购总监在电话里直跳脚:"总理先生,我们七月底就要断粮了!"这话不假,印度电动车销量今年暴涨七成,可永磁电机里用的钕铁硼材料全指着中国供货。越南和俄罗斯的矿倒是谈过,不是基础设施太差就是制裁卡脖子,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在印度焦头烂额时,七国集团峰会的邀请函送到了新德里。西装革履的政要们围着圆桌高谈阔论,说要搞"关键矿产联盟"打破垄断。加拿大总理拍着胸脯保证要建新供应链,日本代表甚至搬出"稀土安保"的新名词。可台下各国企业的代表都在偷偷算账:美国加州的矿山环评卡了三年,德国实验室的提纯技术还停留在论文阶段,这饼画得再大也填不饱现在的肚子。
中国稀土行业协会的负责人最近接到不少国际长途。欧洲某汽车集团的采购总监在电话里苦笑:"你们甘肃工厂的除尘设备都比我们新建的厂房先进。"这话不假,从内蒙古的矿山到江西的分离车间,中国用三十年搭建的产业链确实难超越。光是稀土废料回收这一项,包头企业的成本就比欧美低四成。
印度新能源部长最近在议会差点下不来台。反对党议员举着电动车模型质问:"说好的国产化呢?"原来政府去年批的百亿卢比勘探基金,到现在连像样的地质报告都没凑齐。更尴尬的是,班加罗尔理工学院的实验室刚宣布研发出新型永磁体,转头发现关键添加剂还得从中国进口。
东京某智库的能源研究员说得实在:"现在的情况就像饿着肚子种水稻。"七国集团规划里2030年的产能目标很美好,可眼下连缅甸的稀土矿都被中国公司签了长单。澳大利亚倒是紧急重启了三个废弃矿场,结果发现冶炼厂的老师傅早被中国企业高薪挖走了。
最着急的莫过于德国汽车零部件商。他们的电机订单排到明年,可仓库里的镝金属只够撑三个月。采购经理们发现,就算愿意加价20%,市场上流通的现货早被中国新能源车企扫光了。有家巴伐利亚企业甚至想出歪招,把废旧硬盘里的钕磁铁拆出来回炉。
这场稀土争夺战里最戏剧性的场面出现在布鲁塞尔。欧盟官员刚说完"要减少关键材料依赖",转头就批准了某中资企业在波兰建分离厂的环保许可。当地媒体调侃这是"用中国的勺子喝欧洲的汤",毕竟没有中国的技术和设备,连矿渣都处理不了。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最新报告悄悄指出个尴尬事实:过去五年全球新建的十九个稀土项目中,有十七个用的是中国提供的离心机。就像上海某冶炼厂老师傅说的:"咱们的萃取槽多转两圈,够他们实验室忙活半个月。"这话虽然直白,但美国能源部的测试数据确实佐证了这一点。
眼下印度汽车厂的工人们终于等来了转机——不是来自七国集团的救市计划,而是中国赣州企业的加班通知。当新德里的官员还在为是否"向东看"争论时,马鲁蒂铃木的采购部已经悄悄续签了三年供货合同。毕竟在机器重新轰鸣的车间里,没人关心磁铁上的国旗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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