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荔枝：这才是李善德明知运鲜荔枝不可能，还要去岭南的原因
“鲜荔枝十斤。”
五个字，脑袋嗡地一下。
不是随便买点水果，是岭南那种，一天就蔫、两天变味、三天发臭的货。
五千多里路，从岭南到长安，这么远，马都跑瘸了，果子还新鲜？笑死。
李善德倒霉催的，正好请假看宅子去了，同事们一合计，把锅直接扣他头上。
酒桌上被灌醉，“煎”字糊成“鲜”，没盖章也赖不掉——老阴人操作现场教学。
等他回过神来，看着差事内容，只能原地爆炸。
说真的，这玩意儿就是送命题。谁敢接？圣人一句话，比部全体抓狂：预算啥都白搭，你临时派个使臣，人家花钱根本不用走流程，全凭一张嘴跟皇帝报账，九寺五监全体谢幕，比部连账都查不到影儿。
韩洄出来劝他，说得贼直白：“我们比部最烦你们这种空降使臣。”意思很简单，你花的钱没人管，你出事了也是自己扛；但只要把活办成了，上面开心就行，下边亏死没人理。这制度设计……真绝。
更骚的是，每年朝廷开销正月就定好了，有度支郎中搞预算，有司金出纳，再给司农寺拨粮食，一层层分下去。但凡有临时差使，这套流程直接跳过，就像打游戏开挂，不讲武德。
你说这活能接吗？不能。不接呢？圣人生气，一个小官吏够喝一壶的。
于是韩洄又来句：“为使则重，为官则轻。”翻译成人话就是：做差遣比当本职重要太多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小组，比如浙东海货组、花鸟组、瓜果组，全是拿命拼运气。
杜甫也来凑热闹，他倒不是教怎么敛财，而是劝李善德别死心眼。他讲起战场上的老兵，被敌人摁住快完蛋的时候硬生生咬掉对方脸颊肉才反杀——绝境里只能往前冲，说不定还能捞条命回来。
现实一点吧，他还欠着招福寺两百贯香积贷，要是真栽进去，他老婆孩子铁定被卖身抵债。他怕什么？怕拖累家人。所以提前和妻子和离，一别两宽，好歹留下一所宅子，总比全家陪葬强吧？
任务最后期限六月，还有几个月缓冲期。他想着先把债还清，然后再去赴死，也算给孤儿寡母留点后路。这心思，说不上高尚，就是实在得让人难受。
至于任务怎么流转下来的，那叫一个绕口令级别：尚食局推太府寺，太府寺甩宫市使，再传到岭南朝集使，然后文书飘到司农寺——最后没地方塞，只能丢给上林署，上林署再合计一下，“哎呀李善德刚好不在！”直接安排！
这个传递链条，每一级都是踢皮球高手，到底谁背锅，都有理由撇清关系。但最终还是砸到了那个刚买房准备喘口气的小公务员头上……历史总爱这么整活儿。
想通这一切之后，人彻底麻木。一开始愤怒失望，到后来认命接受，再然后淡然如水，该干嘛干嘛，但夜深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抽搐一下。“我老婆孩子苦熬多年，好容易盼到有房住，还没见月亮呢，又要落难。”
关键他知道，如果自己待在长安装傻充愣，很快有人举报，说你根本没动身办差，到时候牵连亲戚朋友一起遭殃。不如豁出去走一趟岭南，大不了人在江湖漂，看有没有奇迹发生，总比坐以待毙强那么一点点……
其实古代公务员内卷起来也挺狠，各种奇葩指标，各种不可完成KPI（Key Performance Impossible）。什么六月初一定吃到新摘荔枝，就问问现在顺丰冷链敢拍胸脯保证吗？
唐代没有保温箱，没有高铁飞机，就是靠马队驿站八百里加急，那速度只能送信件，小龙虾都保熟何况水果……
当然啦，当时很多所谓“肥缺”其实都是坑爹局。有些同僚觉得临时差遣油水大，其实里面风险巨大，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抄家灭族套餐。而且这些经费漏洞，不仅让基层焦虑，高层未必真关心细节，他们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朕要六月吃荔枝！”剩下交给下面自求多福……
至于为什么非得亲自跑一次，其实换位思考也懂。如果完全摆烂等死，是不是显得太窝囊？万一路遇贵人或者碰巧天气帮忙，也许还有那么亿分之一机会翻盘。而且只有去了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否则永远有人挑刺找茬，把责任推回自己头上，无解循环。
不得已之举，有时候反而更像一种倔强。“既然无路可退，那我就看看悬崖下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每次读这种故事，都忍不住感慨一句：历史上的普通打工仔，从未真正拥有选择权啊！哪有什么主角光环，大部分时间只是为了苟延残喘，为了一线希望努力挣扎罢了。有些网友喜欢调侃古人的仕途，但实际情况远没有电视剧演得潇洒自在，多半是满地鸡毛和数不过来的委屈……
看到这里突然想到，现在职场里的那些烫手山芋项目，是不是跟古代这些莫名其妙派下来的人物一样，本质区别并没有多少啊？
唉，如果穿越过去，我肯定会躲酒桌，会写请假条，会专门避开领导聚会，可惜轮回转世还是菜狗一个，只能隔着屏幕碎碎念几句罢了……
如果你穿越成李善德，会选哪一步棋？跑路or硬刚or佛系挂机观望？留言区聊聊呗，我是真的想听听大家怎么选（顺便蹭个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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