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近年来对中企的排斥政策呈现系统性升级趋势,具体举措可归纳为以下六类:
一、投资准入限制
强化政府审批机制
2020年起,要求所有来自陆上邻国的投资需经政府前置审批,导致中国对印直接投资占比从2019年的3.5%断崖式下降至2023年的0.4%。
定向行业禁入
在能源、通信等关键基础设施领域,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中企参与项目投标(如电力设备进口禁令)。
二、进口商品管制
强制性质量认证壁垒
对371种涉及钢铁、化工、电机的商品实施BIS认证,判定标准模糊且执行弹性大,直接冲击中国原材料出口。
电子设备进口限制
2023年起对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等产品实施进口许可证制度,针对性显著(中国产品占该领域印度进口量的76.9%)。
三、数字领域打压
大规模封禁应用程序
累计禁用300余款中国App,涵盖社交、工具、游戏等多个类别(如TikTok、微信、UC浏览器等),且拒绝提供合规整改窗口期。
强制数据本地化要求
要求电信运营商禁用中国软硬件设备,并以“反间谍”名义对中资互联网企业开展突击检查。
四、供应链脱钩措施
关税武器化
针对手机等成熟产业链,将进口设备关税从12%提升至20%,迫使小米等企业转向本地化组装,但关键技术仍受限。
扶持替代供应链
通过“智能手机生产激励计划”补贴三星、苹果等企业,挤压中国手机品牌市场空间(中国品牌份额从81%被压缩至65%)。
五、司法与税务工具化
突击资产冻结
以“外汇违规”“税务欺诈”等名义冻结中企银行账户,如小米48亿元资金被扣押长达两年。
选择性法律追溯
对2018年前的中资项目援引已暂停的《中印双边投资协定》追责,形成“法不溯及既往”的司法悖论。
六、非经济领域排斥
人文交流阻断
将汉语从教育体系“第二外语推荐科目”中移除,限制孔子学院运营,削弱中企本土化人才储备基础。
签证政策收紧
对中国商务人员实施最长单次停留30天的限制,且审批周期延长至3个月以上。
这些政策呈现“立法排挤+行政干预+司法围剿”的多维打击特征,其核心逻辑在于通过非市场化手段重塑产业链结构,但其政策内在矛盾(如本土产能缺口达37%)反而加剧了印度制造业对华中间品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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