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航、东航、南航三家老牌航空公司本来让很多人觉得日子应该都还过得不错，结果根据民航公报，去年都还是亏的。另一边，春秋、吉祥、华夏这种民营航空公司却反而赚钱，春秋航空甚至净赚22。73亿元。这差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是不是看惯传统航空公司风风光光，反而低估了小个子的生命力？
南方航空其实早就动手自救，三年前就把“空中巨无霸”A380给停飞了。有人可能还记得当年南航高调买A380，一口气五架进账，双层机舱，气派得很。可一夜之间，A380从国内彻底消失，连国外航空公司也纷纷弃用，空客2021年宣布停产时，多少人有点唏嘘——A380真的被时代抛下了吗？
其实吧，印象中航空公司应该财大气粗，越大越豪华的飞机越体面。现实没这么简单。A380这么宽敞，体验又好，乘客没说厌烦过，问题一直是航空公司养不起它。2000年空客启动研发A380，砸了250亿美元，是看准全球出行会井喷，想着做全球最大客机，把波音747比下去。
但当年预期跟后面发生的完全两码事。A380首飞时，整个业界和乘客都觉得牛。机舱两层，安静，稳当，大到能开免税店、酒吧，甚至还能安个淋浴。但实际运营很快出问题，一趟拉不满，耗油太高，国内航线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专飞国际大航线。可偏偏这些超级长航班，旅客也只有那么多，A380不挣钱，越飞越亏。
南航不是唯一的“冤大头”。波音747本来也是历史上的“空中女王”，但大体还是同样的命运。A340、伊尔-86、伊尔-96这种宽体飞机更早前就被放弃。明明趋势一度是飞机越造越大，怎么到头全是死路一条？
主要问题还在于，90年代业界判断过于乐观。以为21世纪全球化大爆发，国际旅行像逛菜市场。那时各厂家拼命让飞机能拉更多旅客——逻辑上说没毛病，可后来的全球化并没有预想的大发展，反而逆全球化阴云压顶，旅客量没涨多少。
应对旅客增长，航空公司后来选了更灵活的办法。不是让每趟挤满几百号人，而是干脆多飞几趟，用中小型飞机，时间密度拉高。尤其在中国，最猛的也还是内地航线和二三线机场爆发，国际线的增速反倒一般。机场多了，中小型飞机成为主力，大飞机根本没地方用。
宽体机只能留在国际航线，偏偏国际出行需求涨得不快，甚至因疫情又被打了回原形。比如2023年中美航线，航班还没恢复到2019年水平，当前中美博弈加剧、全球化摇摆，国际线需求看着还要降。经济账一算，庞大的宽体机队亏本，“空中宫殿”不香了。
空客250亿美元投入A380，本以为能卖上千架，收支平衡也得卖420架以上，实际只交付了250多架。相比之下，波音747卖了1574架，但A380更“梦想化”——乘坐感受非常棒，却败给现实。航空公司终归看重的是运营成本，不是光给乘客提供梦幻体验。随便举个现实春秋航空座椅“连椅背都靠不住”，不少乘客吐槽，但票价便宜，赚得反而稳。舒服归舒服，真要选，大多数旅客还是看性价比。
空中巨无霸逐渐消失，没人觉得可惜？有人问，A380退场了，飞长途的人咋办？现在的民航客机技术大幅提升，哪怕是单通道的A320XLR，航程能飙到8700公里。比如据德国廉航案例反映，早在去年底已经用A321LR飞越大西洋了，机体小、油耗低、飞行灵活，赚得还真比空中大胖子多。
机场资源问题也值得提。用超大型飞机，机场要改跑道，廊桥适配、地面保障全要升级。小飞机跑班更勤快，频率一提上去，乘客等航班时间反而更短。机场改造一笔钱，航空公司养一支专门的大机队又是一摊钱，本来就不宽裕，现在大家自然更趋向小型化。
挺有意思的是，国内现在反而砸重金开发CR929宽体机。会不会也是“走老路”？不少业内建议，国产大飞机应尽量日常可变，比如经济舱、商务舱可灵活变换，甚至货运旺季，直接改成大货舱用。这思路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全球近年货运航司暴增，阿联酋、联邦快递甚至直接收编二手机型用于专线货运。这样哪怕客运不行，货运能跑一点是一点。
还有，未来技术变量可能随时翻盘。要是新一代发动机推力猛地跨一步，油耗直线下降，做再大的机型也并非没可能。但现在市场不支持，全玩大的必然谁都伤不起。航空公司都是现实主义者，只要有得赚，什么体验都能将就。
有时候也觉得挺矛盾。民航业技术进步的动力终归不弱，大家其实都盯着可能的风口，但又怕投资成了下一个A380。眼前的行业格局暂时不会因为冒险创新而全面转向，不排除有一天又被新技术打破僵局。数据上2023年全球宽体机市场份额持续收缩，单通道机型占据65%。国际航协对2025年全球航空利润预期也是看稳不看涨。
民航市场始终就是一场现实的生意，商业逻辑和航空梦想常常互为矛盾。豪华大飞机曾经风光，最终只能败给冷冰冰的账本。国产新面孔CR929要怎么走，还得看需求和效益，最终不是航空公司能随心所欲。让人好奇的是，下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新巨无霸”会不会再有？或者一切就这么走“务实至上”的路。
以上内容资料源于中国交通新闻网(2023-02-17)、《第一财经》(2025-05-23)、《每日经济新闻》(2022-12-23)等公开权威数据及一线行业案例，并融合笔者观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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