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座驾送去修理,隔壁那家人就在群里炸锅了:【你把车开走了,谁负责送我儿子去学校?】
【我家宝贝可是文曲星转世,耽误了他上课,你担待得起吗?】
还向我伸手要一大笔车费:
【给你七天时间,赶紧把车修好,再给我们一千块打车费。】
【否则耽误了我儿子学业,你十个人都赔不起。】
我愣住了。
没想到让他们搭个便车,竟然还搭出债务来了。
我毫不留情地反击:【上不了学就去搬砖,再让你们搭我的车,我名字倒过来写。】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个小插曲,我的车不幸被撞了。
幸好我本人安然无恙,于是我把车送去修理。
由于我对这附近的修理厂不太熟悉,我在业主群里面多打听了几句。
没想到,501号的业主看到了,竟然在群里@我,开始指责起来:【502,你开车技术行不行啊?这么短的路程都能出事?】
【我就说嘛,女人开车不靠谱,让你把车给我们开,你还不愿意。】
【现在好了,你的车去修了,谁来送我儿子上学?要是耽误了我儿子上学,你负责得起吗?】
我愣住了。
501号是一家三口。
女主人名叫孙红梅,男主人叫赵立刚。
他们家有个九岁的小男孩正在读小学。
我之所以认识他们,是因为有一天早上下大雨,赵立刚骑走了他们家唯一的电动车。
看到楼下无助的母子俩,我心生同情。想着顺路,就顺便送他们去了学校。
没想到第二天,我去停车场,又碰见了他们。
孙红梅自顾自地带着她儿子赵大胖,直接打开我的车门。
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想起医生的建议,我还是默许了。
后来熟悉了,孙红梅就开始打听我这车的价格。
当她得知车价三十多万时,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贵?」
「一个女人开这么好的车干嘛?」
「我老公说了,女人开车技术不行,你买这么贵的车也是浪费。」
听到她这样贬低,我皱了皱眉头。
没等我回应,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轻蔑:「这车是男人给你买的吧?」
我迅速回答:「不是。」
她显然不相信,哼了两声,表现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你们这些小姑娘,我还不知道吗,都想走捷径。」
然后她又转动着眼珠,似乎在打什么主意,继续说:「要不你把这车给我老公开吧,我老公开车技术好,这车勉强配得上他。」
「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们家那辆传家宝电动车就给你了。」
「这样你也不用送我儿子上学了,大家都方便。」
我觉得这想法太荒谬了。
一辆破旧的电动车就想换我三十多万的车?
疯了吧?
我只当她在说笑,就没搭理。
但孙红梅还是不死心,继续极力劝说。
直到我们到达目的地,她才不情愿地下了车。
还没等我重新考虑是否应该和他们家保持联系,我的车就出了这档子事。
孙红梅不仅对我颇有微词,还在群里继续提出了要求:“咱们都是邻居,我不想和你太较真。”
“你一周内得把车修好,还得给我们一千块,作为这七天打车的费用。”
“否则,要是耽误了我儿子的学习,你十个都赔不起。”
我轻蔑地笑了。
让他们搭个顺风车,结果还搭出债务来了。
我虽然心地善良,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我迅速地在键盘上敲打出回应:“要是上不了学,就去搬砖吧,再让你们搭我的车,我名字倒过来写。”
这话一出口,一直潜水的赵立刚坐不住了:“你这娘们儿,怎么说话呢?我儿子可是文曲星转世,将来的成就不是你一个打工的能比的。”
文曲星?
真是可笑。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赵大胖年年考试垫底,天天被老师叫家长,这算哪门子的文曲星转世?”
“我看这书也别念了,早点去搬砖,还能少走二十年弯路。”
孙红梅一时语塞,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懂什么?男孩子是高中才开始发力,我们家大胖现在只是玩玩而已。”
“而且我们坐你的车是给你面子,做人要留点余地,以后好相见,说不定你以后还得在我儿子手下讨生活呢。”
真是荒谬至极。
我毫不留情地回击:“你儿子以后是丐帮帮主吧?那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群里的其他业主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这么一说,孙红梅和赵立刚更加愤怒了。
他们在群里上蹿下跳,对我进行无休止的谩骂。
我冷笑一声,关掉了聊天窗口。
没必要在不值得的人和不值得的事情上浪费宝贵的时间。
习惯了坐车的我,这段时间车子送去修理,我天天瞧见孙红梅在群里嚷嚷着要搭便车。
她们家之前在群里闹得不可开交,所以被孙红梅点名的邻居们,要么婉转地回绝,要么直接让她掏车费。
孙红梅习惯了占便宜,自然不愿意掏腰包。
结果,她只能步行送她儿子去学校。
毕竟,她家那辆传了好几代的电动车,已经老得不能载人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车修好之后,我在停车场又撞见了赵大胖。
孙红梅并没有陪在他身边。
我满脑子问号。
孙红梅整天把儿子挂在嘴边,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学校呢。
赵大胖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准备上我的车。
我赶紧拦住他:“你要干嘛?”
赵大胖振振有词:“去学校啊,反正阿姨你顺路,顺便带我一程呗。”
虽然我不想牵扯到孩子。
但赵大胖无疑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我没办法把他和501号那对夫妇分开来看。
我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让你爸妈送你吧。”
赵大胖显得有些不高兴:“阿姨,你怎么这么自私啊,我爸妈没车,你有车,你为什么不送我?”
“你的车这么大,我一个小孩肯定坐得下。”
我愣了一下,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
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小孩用道德来绑架。
我脸色一沉,刚抬头,就看见附近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孙红梅。
她偷偷摸摸地往我们这边看。
赵大胖也不时地朝孙红梅那边望去。
我气笑了。
这明显是他们母子俩串通好了,想搭我的便车,又怕我拒绝,所以特意让赵大胖一个人来。
都到这份上了,还想把我当冤大头。
我敲了敲车窗,毫不留情地说:“这是我的车,我想载谁就载谁,不想载谁,谁也别想上。”
赵大胖显得有些惊讶。
我没理他,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还没坐稳,一股热流就泼在了我身上。
裸露的皮肤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
我猛地抬头,就看到赵大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里面还剩下一些豆浆。
赵大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活该,谁让你不送我的。”
我真是无语了。
这是什么熊孩子?
一时之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愤怒的情绪充满了我的大脑。
我努力控制自己,但这个熊孩子还对我挤眉弄眼,不断挑衅。
终于,我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我冲下车,一把把他提起来扔了出去。
寂静的地下车库发出一声巨响。
赵大胖躺在地上,张大了嘴。
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开始大哭。
孙红梅再也藏不住了。
她急忙冲上前,把赵大胖抱起来,仔细检查他的身体。
确定赵大胖没什么大碍后,她指着我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敢对我儿子动手?”
“有个破车有什么了不起?谁不知道你的车是靠男人来的?”
“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赔?”
“赔你妈赔。”我冷笑一声:“你教不好孩子,我就替你教。”
孙红梅听到这话,怒火中烧,脸都气紫了。
她失去理智地冲向我:“老娘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你这个小瘪三……”
话还没说完,我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孙红梅被我扇倒在地,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这一巴掌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还有些疼。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活该。”
前摇太长,就只能挨打。
孙红梅眼里的恶意更浓了。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也瞪了回去,内心的愤怒情绪催促我打到她求饶为止。
但行动间,我突然碰到了衣服口袋里的药瓶。
瞬间,我清醒了过来。
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迟到。
我控制好的病情也不能因为她就前功尽弃。
深呼吸了几次后,我回到车里,准备离开。
但孙红梅已经气疯了。
她拉着赵大胖挡在我的车前,嘶吼道:“你这个贱人别想走。”
“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我冷哼一声,踩下了油门。
既然不想活了,那我就帮她一把。
结果车刚动两步,孙红梅就慌了。
在我即将撞到她们时,她急忙把赵大胖扑到一边。
极度震惊后,又朝着我离去的方向骂骂咧咧。
今儿个是我回医院复查的日子,我到医院去了一趟。
由于儿时家庭环境的影响,成年后我被诊断出患有躁狂症和被害妄想症。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自救,遵循医生的建议,病情始终处于可控状态。
医生为了让我感受到社会的善意,更好地融入社会,建议我多做好事。
我也尝试着去配合他们。
但显然,效果并不理想。
我回到家,发现平时吵吵闹闹的501突然安静了几天。
我有点意外,但也没多想。
直到我走进停车场,看到我的车被糟蹋成那样,我差点气得病发。
车上不仅被划得乱七八糟,还刻满了侮辱性的话语,连车窗都被砸碎了。
这辆车是我用大部分积蓄买的。
平时有点小刮小碰我都心疼得不得了,没想到现在却被破坏成这样。
我找到物业,要求他们查看停车场的监控。
但工作人员却推三阻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我们调监控,我们还要不要干别的工作了?”
“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怎么会被别人报复?”
“有这闲工夫,不如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少给我们添麻烦。”
我目瞪口呆。
早就听说有些物业只会吃干饭,不干实事,没想到被我碰上了。
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工作人员又嘲笑道:“别忙活了,停车场的监控坏了,警察来了也没用。”
我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拨打12315,当着他的面投诉了他们。
又打了物业公司的电话,重复了一遍投诉内容。
工作人员的脸瞬间变得难看。
看到他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还没等我去找罪魁祸首,孙红梅就在业主群里自投罗网。
她特意发了我车的高清照片,幸灾乐祸地说:“502,你的车怎么成这样了?别是不自爱,给别人当小三,被发现了吧?”
“我就说年轻女孩哪能自己买车,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还不承认,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以后啊,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光看文字都能猜到孙红梅现在的表情。
她应该很得意吧。
她知道监控坏了,我抓不到她们,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诋毁我。
我闭上了眼,平时竭力控制的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原以为发现我是个硬茬后,他们就会消停。
没想到他们越来越猖狂。
我这个人最睚眦必报了。
就算让他们赔偿我的全部损失,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沉思两秒后,我拿上了家里的锤子,把他们家那辆祖传的电动车砸得稀巴烂。
停手后,我也拍了几张照片,发到群里@了孙红梅:“哎呀,有人也遭报应了。”
没想到孙红梅一点都不禁逗,看到照片直接红温了:“天杀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你给我等着。”
她在群里上蹿下跳。
楼下的301小姐姐私信了我:“卧槽,姐妹,你好有种啊,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平时都是别人被她逼得报警,没想到她也有主动报警的一天。”
在她的叙述中,我才知道,原来大家苦501已久。
501一家人是这里的老住户。
平时不仅不干人事,偷鸡摸狗,还极其不讲道理。
因为有亲戚在物业上班,所以大家吃了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上一任502业主就是被他们逼走的。
我说呢,怪不得501胆子这么大,物业态度这么嚣张敷衍,原来是一伙的。
可惜他们现在遇到了我。
我不会讲道理,我只会以牙还牙。
警笛声迅速响起,他们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孙红梅怒气冲冲地敲响了我的家门。
门一开,她便指着我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痛骂。
我也不示弱,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一盆冰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孙红梅尖叫一声,全身湿透,冷得发抖。
即便是她这样跋扈的人,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她反应过来后,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地向我冲来。
但警察及时出现,阻止了她的冲动。
她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警察同志,你们看看这个女人,不仅砸了我们的车,还泼我水,你们得把她关起来,关到她反省为止。”
警察安慰她,让她先回家换衣服,毕竟天气寒冷,感冒了可不好。
她只能带着怒气离开。
面对警察的询问,我坦诚承认:“没错,车是我砸的,我愿意赔偿他们的损失。”
孙红梅回来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但我话锋一转:“同样,他们也得赔偿我车被砸的损失。”
孙红梅脸色一变:“你别胡说,你的车不是被别人划的吗?”
我挑了挑眉毛:“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信了。”
多亏了那个敷衍了事的物业人员,我才想起来,我的行车记录仪是可以记录车内情况的。
视频里,赵立刚、孙红梅和物业人员各自拿着安全锤,砸碎了我的车窗。
之后,赵立刚偷偷摸摸地钻进我的车里,像个傻子一样一边吹口哨一边转动方向盘。
过足了瘾,他准备离开,孙红梅却叫住了他:“不要白不要,免费的东西。”
“这个贱女人这么欺负我和大胖,这次要好好教训她。”
赵立刚点头同意。
他们像蝗虫一样,把我车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还不解气,他们又在我的车上刻了一些侮辱性的字眼。
看到这段录像,孙红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警察也没想到报警人竟然是另一起事件的嫌疑人。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将我们带到了警局。
连正在上班的赵立刚和物业人员也被叫了过去。
这件事没什么好争辩的。
孙红梅他们的脸被录得清清楚楚,除了破坏我的车,他们还涉嫌盗窃。
但由于金额不大,不足一千,他们只被拘留了十天。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够他们受的了。
毕竟我的损失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释放后,物业在压力下解雇了那名员工。
孙红梅和赵立刚也恢复了理智。
在小区里,他们这种小偷小摸的霸王进警局是家常便饭。
但这次,他们自作自受,自己报警把自己送进了局子。
真是丢脸到家了。
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决定找回面子,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比如到处吹嘘他们的电动车是传家宝,不能按常规的购车价格来衡量。
还声称那车是赵大胖爷爷传给他们的,希望将来能代代相传。
但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
因此,他们要求我不仅要抵消修车费,还要我支付巨额赔偿。
但我对他们的破车不屑一顾,那车早就该报废了,一文不值。
见这招不灵,他们又想用拖延战术,拖欠我的修车费。
甚至想往我家门口扔垃圾。
但巧的是,孙红梅鬼鬼祟祟地提着垃圾出来时,被我逮个正着。
她的表情僵硬,显得有些尴尬。
手里的垃圾,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我看着她,没好气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修车费?”
孙红梅听到我的话,仿佛找回了往日的气势,叉腰回答:“没钱,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告我。”
告状是个漫长而繁琐的过程,既费钱又耗精力。
一般人短时间内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毕竟,死猪不怕开水烫。
但我不同,我有病,病得不轻。
看着孙红梅脖子上的金项链,我伸手一抓,抢了过来:“拿来吧你。”
孙红梅的话卡在喉咙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见我揣进兜里,她急了:“你干什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挑了挑眉,又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给钱,我就自己拿,这次是你的项链,下次是什么我就说不准了。”
孙红梅震惊了。
活了三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但如果真被我制服了,她的面子也就没了。
脸色变化了一会儿后,她咬了咬牙,像颗炮弹一样向我冲来:“贱人,给老娘还来。”
我往旁边一闪,一脚踹向孙红梅。
孙红梅被踹倒在地,捂着腰哭天抢地:“天杀的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老公,老公,你在哪啊?你快来治治这个小贱人。”
乱喊一通后,赵立刚果然出来了。
看到孙红梅的惨状,赵立刚怒火中烧,伸出拳头就想打我。
我从门后掏出平时运动完用来按摩肌肉的狼牙棒,反弹了回去。
正中狼牙棒上的硬刺,赵立刚疼得脸都白了。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
我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打。
赵立刚看着五大三粗,其实就是虚胖,力气还没我大。
一时之间,他被我打得抱头鼠窜。
孙红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动作太激烈,我的药不小心掉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捡,耳边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爸爸,那女人的东西掉了。”
我抬头看去。
小破孩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孙红梅也连忙叫道:“老公,快拿她的东西。”
赵立刚火速捡了起来,结果发现那是个药瓶。
但他看不懂这是什么药,只觉得应该对我很重要,不然我也不会随身携带。
他把药倒在地上,又用鞋子重重碾压了上去。
我感觉脑子里那根筋一跳一跳的。
注意到我的脸色,赵立刚嘿嘿一笑:“臭婊子,想吃药就过来舔爷爷的鞋底。”
我扬起一个笑容。
在他们迷惑的眼神中,一棒敲向赵立刚的后脑勺,把他敲晕了。
孙红梅尖叫一声:“贱人,你对我老公做了什么?”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来人啊,有人杀人了。”
赵立刚很快就从睡梦中醒来,虽然还带着一丝朦胧,但看着我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恐惧。
孙红梅紧紧抱着赵大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等到警察到达现场,孙红梅仿佛找到了依靠,一个劲地向警察诉说,希望他们能将我绳之以法。
我向警察展示了我的医疗诊断书。
我承认动手打人确实不对,但孙红梅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这只能算是一场互有攻防的打斗。
而且别忘了,我可是个精神病患者。
他们把我的药给弄丢了,我病情发作,一时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孙红梅一听到我有精神病,吓得跳了起来:“什么?你是个精神病患者?”
“警察同志,这种疯子赶紧把她关起来,别让她出来害人。”
警察也感到头疼,对我进行了一番教育后,就让我们自行协商解决。
孙红梅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以前总是她和赵立刚欺负别人,没想到现在形势逆转,他们却只能选择和解。
我带着笑意看着他们:“怎么样?准备好赔偿了吗?”
孙红梅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但她担心如果不给我钱,我会再次失控,只能无奈地说:“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你也清楚我们家的情况,要不我们以后每个月分期付款,你看行吗?”
“大家都是邻居,应该互相理解,互相帮助。”
我觉得有些可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真的要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谈互相理解吗?”
孙红梅一时语塞,心中既害怕又气愤。
我翻了个白眼:“真以为我是做慈善的?没钱你砸什么车?”
“我告诉你,赶紧赔钱,不然我对你们一家都不会客气。”
赵立刚被吓得一哆嗦。
孙红梅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
果然,做自己才是最舒服的。
乱做好人好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这么一吓唬,孙红梅他们七拼八凑地给了我一些修车钱。
她承诺剩下的月底结清。
我一听,月底快到了,就答应了。
没等他们还钱,我接到了公司前台的电话:“老板,有人来闹事,快来。”
我急忙赶到公司,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前台喋喋不休。
“你们公司有个员工叫赵晓月吧?”
“你们知道她精神有问题吗?”
“她要是发疯,可是会出大事的。”
“你们还让她留在公司?”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和他谈谈。”
前台一边听,一边啃指甲,一边应付。
我气得笑了,赵立刚居然来公司告状。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员工,老板可能会因为我的病开除我。
我咳嗽了两声。
赵立刚看到我,吓了一跳:“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冷笑一声,让前台叫所有员工出来。
稀稀拉拉地出来了二十个人。
我指着还在啃指甲的前台说:“她有焦虑症。”
又指着其他员工说:“她有双相障碍,他有抑郁症,他有强迫症……”
“怎么样,你还想找老板吗?”
赵立刚满头大汗。
他没想到来告状,却碰到了一群疯子。
一时之间,他也怕被我们报复,嘴巴动了动,直接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回家后,我留了个心眼。
平时这个时候,孙红梅应该在抢老太太的废品。
有些老太太年纪大了,抢不过孙红梅,又怕惹麻烦,只能自认倒霉。
但今天,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向一个老阿婆打听情况。
她告诉我,孙红梅这几天都在搬行李,可能是搬家了。
我去敲门,果然没人。
打开手机,发现微信也被他们拉黑了。
我笑了。
怪不得他们拖延还钱时间到月底,又来我公司告状,原来是想走之前再捅我一刀。
如果我不注意,可能真让他们一家得逞了。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今天是工作日,就算是转学也需要时间,赵大胖现在一定在学校。
我赶了过去,现在正好是大课间,操场上到处都是学生。
我记得赵大胖读三年级。
我去三年级的教室外随便拉了一个小女孩问他认不认识赵大胖。
小女孩先是一愣,紧接着问我是赵大胖的什么人。
我本来想说我是赵大胖的姐姐。
但我看这小姑娘提到赵大胖时,眼里全是厌恶。
便话头一转,告诉她,赵大胖买了我的东西没给钱,所以我找到学校来了。
小姑娘听完撇了撇嘴:“他在学校也是这样,抢人家的东西不给钱,老师都管不了他。”
“他应该在花坛那边,姐姐你去看看吧,下次记得不要卖东西给赵大胖了。”
我点头答应了。
这花坛旁,学生的身影寥寥无几。
我走近时,却听到了孩童的哭泣声。
我眉头一皱,随即目睹赵大胖正骑在另一个孩子身上,让人家充当他的坐骑。
他一边骑着,一边还用树枝拍打那孩子的臀部,催促对方加快速度。
周围几个孩子围观着这场闹剧。
有人看不下去,担心会受到老师的责罚,便出言劝阻。
但赵大胖毫不在意:“怕啥?今天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日,放学后我就溜之大吉,谁能管我?”
我冷哼一声,走上前去,一把将赵大胖拎了起来。
赵大胖玩得正起劲,突然被打断,怒气冲冲:“谁啊?”
他一回头,看到是我,脸上立刻露出惊恐:“你怎么来了?”
他开始拼命挣扎:“你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救命啊,有人吗?疯子要杀人了,快放我下来!”
看来我之前给他父亲的那一下,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创伤。
那些孩子听到我是疯子,立刻四散奔逃。
我欣赏了一会儿赵大胖的恐惧后,将他按倒在地,让他扮演马的角色。
同时,让那个被骑的孩子坐在赵大胖身上。
赵大胖想要反抗,我拿起树枝就是一抽。
赵大胖痛得大叫。
我笑了:“别光顾着叫,快点爬,你不是喜欢让人当马吗?自己当马的感觉如何?”
赵大胖突然哭了出来。
那个之前被欺负的孩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从赵大胖身上下来。
但我阻止了他:“别下来,你都能让他骑,他也能。”
赵大胖哭得更加凄惨。
等赵大胖爬得差不多了,我让他用电话手表给他父母打电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望向了教学楼。
令我惊讶的是,那些逃跑的孩子并没有去告诉老师。
或许是赵大胖平时坏事做尽,人缘太差,或许是他们也害怕被老师批评欺负同学。
但不管怎样,赵大胖这是自作自受。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赵大胖带着哭腔叫了声妈妈。
孙红梅焦急地问:“大胖,你怎么了,被欺负了吗?”
“还是秦盛兰那个贱人又体罚你了?”
“她要是敢管你的事,你告诉妈妈,妈妈再去校长办公室告她。”
我冷笑一声,怪不得连老师都不敢管赵大胖。
孙红梅听到我的声音,语气变得强硬:“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儿子旁边?”
“找不到你们,我当然得来找你儿子。”我平静地说。
孙红梅一惊:“是你。”
“赵晓月,有什么事你冲我们来,别害我儿子。”
我轻声回应:“你们躲得无影无踪,我还以为你们把儿子留给我抵债了呢。”
“虽然人小了点,但也能吃几天。”
赵大胖吓得不轻:“妈,你快来,我怕。”
孙红梅也慌了:“你别动我儿子,我马上来学校。”
“别急,把钱准备好再来,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
孙红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发现她们家搬走了,也没想到我还能找到他儿子的学校。
不知道孙红梅脑补了什么,没过多久,她和赵立刚两个人就急忙赶到了学校。
一起来的还有警察。
因为她又一次报警了。
她向警察哭诉我伤害了她儿子,还说要告学校没有保护好她儿子。
这让学校领导都大吃一惊。
结果一看监控,除了我看到的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外,之前还有两个孩子被欺负了。
其中一个还是教师的孩子。
那位老师当场就发怒了,要求孙红梅他们给个说法。
现场一片混乱,差点失控。
最后孙红梅他们只能无奈地道歉。
经过几回交锋,孙红梅也感到了畏惧。
她主动提出要还剩下的修车费,我收下后,却摇了摇头,说:“这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价格可不一样了。”
孙红梅愣住了,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她:“意思就是,你给的钱不够,还得加这个数。”边说边比划了一个数字。
赵立刚怒了:“你这个贪心的女人,别太过分了,当心我发火……”
我随即掏出一把水果刀,反问:“发火又如何?”
赵立刚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我露出一丝嘲讽。
赵立刚骂了一句“疯子”,带着孙红梅和赵大胖匆匆逃离。
面对路人惊恐的目光,我镇定自若地削起了苹果。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真是太天真了。
我费了点时间和金钱,找到了孙红梅他们现在的住处。
他们搬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那里住的大多是老年人。
赵立刚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
孙红梅则重操旧业,抢夺那些老人收集的废品。
除此之外,她还每天摆摊卖些小玩意儿。
只要她一摆摊,我就会出现,拿着喇叭播放他们一家的丑事。
顾客都被吓跑了。
孙红梅气得七窍生烟,却无计可施,只能第二天换个地方摆摊。
但她每次找到新摊位,我总能随后赶到。
几次三番后,孙红梅被我逼得不敢再摆摊。
赵大胖本该去新学校上课,但孙红梅担心我会对他不利,也把他关在家里。
他们不出门,我就找上门。
我并不与他们交谈,夜深人静时,我就敲他们家的门,吵得他们无法安睡。
我还把他们以前对邻居做的事,一一还给他们。
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了。
孙红梅同意给我额外的修车费。
看到她眼中的狡诈,我提醒她:“记得写上自愿赠与,别到时候说我敲诈你们。”
我的意图被揭露,孙红梅脸色一沉,但还是照做了。
收完钱后,我又摇了摇头:“这个数还差得远,我辛辛苦苦找你们,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不少,你们必须赔偿我。”
即使是孙红梅和赵立刚这样无耻的人,也被我的话震惊了。
孙红梅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吗?我们没钱了。”
“没钱?”我冷笑一声,“没钱你们就等着瞧吧,毕竟我不是疯子吗?”
他们气得要命,心里可能已经在后悔惹上我了。
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
思来想去后,他们又偷偷搬家了。
但他们刚安顿好新家,我就到了。
孙红梅快要被我逼疯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我嗤之以鼻。
我只是把他们对别人的所作所为,用在了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就受不了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在我还没来得及施展更多手段时,孙红梅他们就自我毁灭了。
他们乔迁新居后,仍旧延续着往日的行径,抢夺他人的废弃物。
然而这次,他们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那位老者虽然年事已高,却依旧健壮有力,将孙红梅打得奄奄一息。
赵立刚见妻子受辱,便虚张声势地加入了战局。
没想到老者竟能以一敌二。
而且老者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正当赵立刚命悬一线之际,孙红梅从地上拾起一块沉重的石头,向老者砸去。
老者一时疏忽,被击晕在地。
这起事件发生后,他们俩惊恐万分。
不管老者生死如何,他们都打算将他埋葬。
他们认为老者无亲无故,无人会发现。
但偏偏不巧,我正好目睹了他们埋尸的一幕。
随即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及时赶到,将他们当场抓获。
他们看到我在一旁时,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
谢天谢地,这位老先生总算是逃过一劫,被及时救活了。
孙红梅一伙人最终因多条罪状被判了严厉的刑罚。
赵大胖也随奶奶回到了农村的老家。
得知这一消息,我心中满是欣慰。
小区的居民们得知后,也都纷纷鼓掌叫好。
我还把从孙红梅他们那里额外索要的钱,分发给了小区里那些被抢走废品的大爷大妈们。
大家高兴得合不拢嘴。
确实,善恶终有报,迟早会降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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