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挤地铁时，我总忍不住数路边掠过的车标。
宝马X5的后视镜擦得锃亮，奥迪Q7的矩阵大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新款的理想L9甚至能看见车顶激光雷达在晨光里反光。
这些车像移动的广告牌，提醒着人们什么叫"成功人士标配"。可上周同学聚会，喝多了的阿强突然冒出一句："知道路上八成豪车都是租的吗？"这话像盆冷水浇醒了我。
上个月陪表弟看车，销售逮着个穿格子衫的小伙子就是一顿猛夸："哥你这气质开X3正合适，现在分期零利率，首付五万就能开走。"我瞥见合同角落的蝇头小字，月供要五千八。想起楼下快餐店新来的小工，每天收工都蹲在路边看豪车，有次悄悄跟我说："要是能开上BBA，送外卖都骑得有劲些。"这话糙理不糙，现在满大街的豪车，十辆里有九辆挂着临牌——都是刚提车准备转卖的"金融车"。
前阵子刷到个新闻，说山东破了个骗贷大案，犯罪团伙专找"白户"背债。这些被包装成公司老板的年轻人，首付都不用掏，开走奥迪A8转手就能卖三十万。要我说，这可比在工地搬砖来钱快多了。可转头看见堂姐的奥迪A4L，首付五万三，每月还贷六千二，油费保养都得精打细算。上个月她婆婆住院，硬是借了亲戚五千块才凑齐医药费。
现在买车跟玩俄罗斯轮盘赌似的。金融公司把年利率包装成"日息万三"，听着跟不要钱似的。可仔细算账，三十万的车贷分五年还，利息能再买辆五菱宏光。更狠的是那些零首付方案，看着诱人，实际是把车变成了"会跑的信用卡"。郑州法院去年受理的豪车贷款纠纷里，六成借款人月薪不到一万，有人甚至用外卖骑手的收入证明贷了四十万。
最魔幻的是二手车市场。上个月陪朋友淘车，看见台八成新的保时捷911，车主是个开滴滴的东北小伙。他说这车是贷款买的，现在月供压得喘不过气，只能连夜跑长途多拉几单。更绝的是车商报价："开票价六十万，现在四十万出，但得连车带贷款一起转。"合着这哪是买车，分明是接盘侠。
前两天公司来了个新总监，开的是顶配奔驰E级。有次团建他喝多了吐真言："这车首付是借的，月供占工资六成，现在看见加油站都腿软。"这话让我想起网上那个段子：开宝马的比挤地铁的穷，因为车贷比房租还贵。现在明白为啥那么多豪车贴着"代步车"的标签，说白了就是给金融公司当移动ATM机。
不过真要论实惠，还是得看普通人怎么选。我表哥去年咬牙买了台二手卡罗拉，落地九万八。现在每天通勤省下三小时，周末还能跑顺风车赚外快。上个月他表弟贷款买了台特斯拉Model3，结果充电桩装不起，每天绕城找超充站，油费省下的钱全贴给电网了。
说到底，买车这事就像谈恋爱。有人图个面子硬撑，有人图个里子实惠。但千万别学我二舅，为了在相亲市场撑场面，贷款买了台路虎极光，现在每月工资到账先还车贷，相亲三次吹了两次，最后车被金融公司拖走时，他说："这车吃钱比岳母还狠。"
最近刷到个视频，说现在年轻人买车就像集邮，今天贷款买个BBA，明天就想换保时捷。可他们没算过，车是消耗品，贷款是复利炸弹。就像我楼下早餐铺老板说的："开豪车的人分两种，一种真有钱，一种真敢赌。"这话糙理不糙，看着马路上穿梭的豪车，里面坐的可能正在数着手机银行余额，盘算着这个月该还多少"面子债"。
最后说句掏心话：车是代步工具，不是身份勋章。要是真为面子硬上豪车，不如学学老一辈人，骑个永久牌自行车，省下的钱还能给媳妇买条金项链。毕竟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演给马路上摄像头看的。各位看官，你们身边有这种"面子车奴"吗？评论区聊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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