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每次和南方朋友聊起东北,总绕不开我们东三省这“铁三角”——黑龙江、吉林、辽宁。网上总有人调侃谁是“大哥”,但在我这个从小在沈阳胡同里跑大的东北人看来,咱仨更像一个炕上滚大的亲兄弟,各有各的活法,谁也离不开谁。前几天瞅见2024年上半年的GDP数据,辽宁排第一,黑龙江老二,吉林垫了个底,数字是冷冰冰的,可背后的滋味,只有咱黑土地上的老铁才咂摸得透。
黑龙江那疙瘩:靠天吃饭的实诚汉子
黑龙江这地方,是真“大”!47万多平方公里,顶得上南方几个省。可大归大,老天爷给的“考验”也实在狠了点。今年上半年GDP六千多亿,算到每个人头上两万出头,看着是有点紧巴。但这能怪黑龙江人吗?我有个表哥在漠河搞旅游,去年冬天电话里跟我诉苦:“零下四十度啊,泼水成冰是好看,可除了供暖和旅游,外面工地有几个能开干的?冻得钢筋都发脆!” 这话糙理不糙。你想想,那种能把眼皮子都冻住的严寒,限制了多少行当的手脚?厂子盖不了,路修得慢,冬天大半年,好些事只能干瞪眼。
不过,老天爷关上一扇门,还真给黑龙江开了几扇窗。那铺天盖地的冰雪,硬是让他们琢磨成了宝贝。哈尔滨冰雪大世界,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冻得跟孙子似的,但看着那些冰雕玉砌的宫殿城堡,愣是挪不开步,那壮观劲儿,南方朋友来了就没有不哇哇叫的。还有那冻梨冻柿子,黑黢黢的外表,用冷水缓开了,一口咬下去,清甜的汁水带着冰碴子,贼爽口。去年冬天看“尔滨”火爆出圈,本地大爷卖个冻梨都玩起花式摆盘了,把我乐够呛——咱东北人这种“苦中作乐”的本事,不服不行。
再说自然风光,黑龙江是真原生态。去年夏天跑了一趟扎龙湿地,那是丹顶鹤的老家。看着那些“仙鹤”伸长脖子在水草间慢悠悠踱步,翅膀一扇就带起一片水汽,旁边芦苇荡沙沙响,整个心都静下来了。在那儿待一天,感觉城市的烦心事全给“滤”没了。还有漠河北极村,蹲守极光这事儿太考验运气,我两次去都没撞见,光啃着冻豆包在木刻楞房子前守夜了,但这地方代表的意义不一样——“找到北了!”这感觉本身就是种浪漫,对吧?守着祖国最北边这扇“门”,黑龙江像个实诚的看门人,风吹雨打都得扛着,苦是苦了点,但风景独一份。
吉林小老弟:闷声发财的后劲儿选手
夹在辽宁和黑龙江中间的吉林,存在感是弱了点,省里一个发小就老跟我抱怨:“外头人总以为吉林市就是吉林省会呢!” 他吉林市的一听我说更急眼了!玩笑归玩笑,看经济数据,吉林今年上半年全省GDP 6300多亿,总量确实垫底,可细掰扯掰扯,味道就不一样了。吉林地方不大,18万多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也就2300多万,还没辽宁一半人多呢。这一算人均GDP,两万七千多!立马就跟黑龙江拉开一截了。这说明啥?老百姓口袋是不是更鼓一点?日子是不是能更松快些?我记得前年去长春同学家串门,感觉满大街跑的奥迪真不比沈阳少,小区门口打扑克下棋的老头老太脸上也挺安逸。你说吉林存在感低?也许人家活得比较低调滋润呢。
吉林的战略位置其实藏着大本事。一边挨着战斗民族俄罗斯,另一边接着咱们的邻居朝鲜,地图上看就是个“咽喉”。当年国家提“一带一路”向北开窗,吉林立马就成了那扇重要的大窗户。货物、人流、信息,打这儿过,意义不一样。我有做边贸的朋友常跑珲春,回来说“那口岸车水马龙的,俄语和东北话混着喊,热闹得很”,听着就带劲儿。
没工业大省的底子?吉林人就把心思都花在了“老天爷赏饭”的长白山上了。说到这个,必须聊聊去年冬天那出“神仙打架”——黑龙江冰雪火爆,但吉林在旅游业收入上居然没落多少下风!为啥?长白山天池就是块金字招牌。我几年前夏天上去过一回,赶上天好,那池水蓝得就跟镶嵌在火山口的一块巨大宝石似的,看得人心都跟着透了亮。那种神秘感,站在山顶上一吹风,感觉啥烦恼都能吹散。冬天去滑雪更不用提了,粉雪质量是真好,摔跤都不觉得疼(当然,可能是我肉厚)!还有敦化那个跨国公路口岸国门,站在那儿拍照,一边是中国,一边是朝鲜,那感觉,历史感和边境风光拉满。你说黑龙江有冰雕,我吉林有林海雪原!松花江畔雾凇挂满枝头,白茫茫一片宛如仙境,不比哪儿的冬天差。我估摸着,吉林人心里憋着股劲儿:总量赶不上,但咱能把日子过美了,把风景卖出去,不也是本事?
辽宁老大哥:家底厚实的顶梁柱
最后得说说我家老大哥辽宁。上半年GDP一出,14000多亿!稳稳坐着东北头把交椅,不仅比老二老三加起来都多,那人均GDP三万四千多,在哥仨里也是拔尖的。朋友们总说我是“辽吹”,但实打实的数据在这儿,想低调都难。共和国工业“长子”这名号不是虚的。我爸就是鞍钢的老工人,打小就听他念叨“咱们厂里出了新中国第一炉钢”,那语气里透着骄傲。从小到大,课本上那些“中国第一”——第一架喷气式飞机在沈阳腾空,第一艘万吨巨轮在大连劈波斩浪,第一台机床、第一辆内燃机车……全是咱辽宁生的“娃”!那份根植于血脉的工业荣光,是咱辽宁人挺直腰杆的底气。你说现在传统工业转型是阵痛?没错,厂区烟囱冒得不如以前凶了,可瞅瞅那“辽宁舰”在大连交付入列时的盛况,那股子精气神还在呢!这可是全国瞩目的国之重器,造航母的活计,舍我其谁?这份工业硬实力,为咱国家打过底,现在也依然是辽宁安身立命的根本。网上总有人说东北落后,我寻思能造航母、能研发高端装备的地方,底子能薄到哪去?
辽宁位置也好啊,挨着大海——大连、营口、丹东这些港城,面向太平洋。我不少做生意的亲戚朋友,货物从营口港装船,运到天南海北,比纯靠陆路方便多了。还有那四千多万的人口,在东三省里是绝对的大头。人多有时候是负担,但更多时候是动力、是市场、是活力!夏天傍晚沈阳中街、大连星海广场那人挤人的烟火气,就是活生生的证明。辽宁就像个家底殷实、路子又宽泛的大家长,虽然也背着老包袱,但这份体量和底子,让他当东北的“经济顶梁柱”,旁人还真说不出啥。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过了山海关,都是东北人。” 可山海关里头,总得有个靠得住的。
写在最后:黑土地上兄弟情
掰开揉碎说了这么多,看着是比了高低,可骨子里,黑吉辽分不开。从小我爸就教我,在东北地界上,碰到吉A、黑B的车抛锚路边,能搭把手就搭把手,那都是“家门口的兄弟”。这仨省的关系,就像东北乱炖里的土豆、豆角、五花肉——各有各的味道,炖一起才最香。过去几十年,一起当过顶梁柱,也一起挨过寒冬。有南方朋友疑惑,东北经济看着慢,为啥感觉老百姓还挺乐呵?我觉得哈,经济数据是一时冷热,但黑土地养出来的这份人情味,这嘎达的人适应力,还有刻在骨子里的乐观,是数据量不出来的。就像黑龙江人能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里造出最绚烂的冰灯,吉林人在相对闭塞处守护着最原始纯净的山水,辽宁在转型阵痛中依然试图扛起工业的脊梁…这份在黑土地里扎根的韧劲,才是东三省最真实的样子。管它谁高谁低,关起门来,老铁们照样是守着这一方水土,努力把日子往红火里过的亲兄弟。天再冷,心是热的;路再远,家都在一块儿。这就挺好,对吧?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尝尝铁锅炖大鹅,锅沿儿贴上金黄玉米饼子,那热气一冒,咱哥几个围坐炕头,啥GDP不GDP的,吃得舒坦笑得欢实,就是咱东北人最看重的生活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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