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刘钊
近日，蔚来集团（以下简称“蔚来汽车”或“蔚来”）发布2025年第一季度财报。数据显示，公司一季度营收超120亿元，同比增长超21%。公司一季度整车毛利率10%，一季度新车交付4.29万辆，同比增长超40%。尽管销量增长，但公司的净亏损仍处高位，反映出蔚来汽车在市场竞争加剧、内部调整深化背景下面临阶段性挑战。
蔚来汽车创始人、董事长李斌在媒体沟通会上发言 公司供图
在6月4日举行的媒体沟通会上，蔚来汽车创始人、董事长李斌坦言：“今年一季度是蔚来过去三年以来的最低谷，但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当前，蔚来已进入战略转型、技术落地和组织变革中的关键转折期。据了解，当前蔚来一方面持续加大研发投入，推动“新三大件”（智驾芯片、全域操作系统、智能底盘）等技术成果落地；另一方面，蔚来通过CBU（基本经营单元）机制重构运营体系，向精细化管理和效率提升要效益。
技术突破与产品发力
从规模扩张转向经营质量提升
在媒体沟通会上，李斌多次强调蔚来汽车已进入“技术收获期”。他特别提到全球首款量产5纳米智驾芯片神玑NX9031。
“去年一辆车上四颗Orin芯片，我们花了3亿多美金。今年全部换成自研芯片，成本大幅降低。”李斌表示。
据介绍，这款芯片已搭载于ET9、新款ES6等车型，不仅性能提升，更在供应链自主可控上迈出关键一步。配合“蔚来世界模型NWM”的推送，构建起从硬件到软件的完整技术闭环。
产品方面，蔚来汽车正经历密集的产品切换周期。旗舰车型ET9在高端市场表现亮眼。据李斌透露，4月份是ET9第一个完整交付月，销量已超过宝马7系和奥迪A8同期水平。这款行政级轿车，凭借原创技术和独特定位，成功吸引了一批高净值用户。
同时，公司子品牌战略也开始显现成效。乐道品牌5月份交付6281辆，环比增长42.8%，萤火虫首月交付3680台，二者以差异化的产品定位覆盖家庭与年轻用户群体。这种“技术下放”的策略，既避免了主品牌过度稀释高端调性，又通过规模化分摊研发成本。
李斌强调：“在销售人员减少40%的情况下实现这样的增长，说明产品竞争力足够强。”面向年轻市场的萤火虫品牌首月交付量超过MINI纯电和smart同期的总和。
李斌认为，这还只是蔚来业绩改善的开始。“萤火虫目前还没推出BaaS，换电网络也待完善，未来增长空间更大。”
如果说技术是蔚来的矛，那么组织变革则是其盾。李斌认为：“企业经营是做正确的事，管理是正确地做事。”当前，蔚来汽车正在推进一场“全员经营”的深度变革。这场变革的核心是CBU机制——将公司业务拆分为最小经营单元，每个单元独立核算投入产出。
销售端的变化尤为明显。“现在每个销售顾问都能清楚知道，公司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他给公司赚了多少钱。”李斌解释道。
这种精细化管理带来效率提升，乐道品牌在人员优化后，单店效能显著提高。而在研发端，蔚来砍掉了近一半低ROI项目，聚焦用户价值明确的领域。李斌举例，“一个功能开发，必须有产品线负责人愿意出钱，否则就不做”。
公司供应链管理也在优化。李斌提出了“分层解耦”策略，他表示：“比如座椅，我们现在按骨架、面套、组装分层定点，不再按整车项目走。这种模式提升了零部件的通用化率，降低了采购成本。”
此外，蔚来正加速换电站网络下沉，采用“县县通”策略拓展低线市场。
更深层的改变在于商业逻辑的转向。蔚来汽车总裁秦力洪透露，蔚来正将直销体系与存量经销商资源嫁接，通过400多家合作门店快速渗透下沉市场。这种“轻资产游击战”与换电站网络形成互补，在控制成本的前提下扩大战场半径。
二季度或成转折点
再次强调长期主义
2025年第一季度是蔚来近年来的最低谷，或许也将是变革与转折的开始。随着技术成果的落地、产品矩阵的完善以及组织效率的提升，公司正逐步走出阴霾。
根据最新交付指引，蔚来汽车预计第二季度交付量将达到7.2万辆至7.5万辆，同比增长约25.5%至30.7%，环比增长71%至78%。
“这一次要从谷底走出来，整个公司要全面提升，在经营方面要追赶，这也是事实，别的公司有的已经盈利或者亏损大幅收窄，我们还在过程中。2019年的挑战是要找人给我们输血，这一次，我们要自己造血。”李斌坚定地说道。
这种战略的底气来自两个确定性。其一是技术储备的集中释放：下半年将有9款新车上市，ET9与第三代ES8形成高端“双旗舰”，乐道品牌三款车型剑指2.5万辆月销目标。其二是现金流的改善预期，香港闪电配售的成功与运营效率提升，为第四季度盈利目标筑牢防线。
二季度的交付指引显示出市场对蔚来新产品的信心，而CBU机制的深化将进一步优化经营质量。蔚来的2025年，或许才刚刚开始展现其真正的潜力。市场的耐心与蔚来的执行力，将在未来几个季度迎来真正的考验。
在沟通会最后，李斌再次强调蔚来的长期主义。他说道：“汽车行业没有捷径，如果不为长期投资，就一定没有未来。”
2025年对蔚来而言，既是检验十年技术积累的关键年，也是证明商业模式可持续性的试金石。随着“新三大件”落地、多品牌矩阵完善和管理变革深化，这家曾引领中国高端电动车市场的企业，正试图在激烈的竞争中走出一条差异化突围之路。
（编辑 孙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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