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的重量，不在于它本身的质量，而在于它所承载的秘密。
当陈默花十八万买下那辆二手车时，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不知道自己同时也买下了一个无法承受的负担。
命运有时就像一个恶作剧，它让你以为自己是幸运儿，实际上却是把你推向了深渊的边缘。
第一章
三月的午后，阳光透过汽修厂斑驳的铁皮屋顶洒下来，在地面上投出一片片光斑。陈默蹲在一辆丰田卡罗拉旁边，手里拿着扳手，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已经在这家汽修厂干了六年，从学徒做到了师傅，手艺算得上精湛，但积蓄却始终不多。
"默子，你不是说要买车吗？"老魏端着一杯茶走过来，"我昨天在二手车市场转了转，看到几辆不错的。"
陈默抬起头，擦了擦手上的机油："看了几个月了，价格合适的车况不行，车况好的又太贵。"
"这年头啊，想买个称心如意的二手车真是难。"老魏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是听说，有时候运气好能碰到急需用钱的车主，那价格就便宜了。"
话音刚落，陈默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是陈师傅吗？我这里有辆车想出手，朋友介绍说你要买车。"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
"是的，什么车？"
"09年的帕萨特，1.8T的，车况很好，就是急用钱，想快点出手。"
陈默眼睛一亮。09年的帕萨特，如果车况真的好，价格应该不便宜。"多少钱？"
"二十二万，不过如果你能这两天就定下来，十八万就卖给你。"
陈默愣了愣。这个价格确实诱人，但也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车在哪里？我去看看。"
"在城东的二手车市场，我姓赵。一个小时后在那里见面？"
挂了电话，陈默对老魏说："有人说有辆帕萨特要卖，价格很便宜。"
老魏皱了皱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小心点。"
一个小时后，陈默来到了城东的二手车市场。这里停着各式各样的二手车，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机油的味道。他很快找到了那辆帕萨特——银灰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外观确实保养得不错。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过来，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脸色有些蜡黄。"你就是陈师傅吧？我是赵先生。"
陈默仔细打量着这个人。赵先生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四处张望，仿佛在担心什么。
"车子可以试一下吗？"陈默问。
"当然可以。"赵先生拿出钥匙，但手有些颤抖。
陈默发动了车子，引擎声音很平稳。他开着车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变速箱、刹车、转向都没有问题。从专业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一辆保养得不错的车。
"车子没什么问题，"陈默停下车说，"但是这个价格..."
"我确实急用钱，"赵先生打断了他，"今天能定下来吗？"
陈默注意到赵先生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但他都没有接。每次铃声响起，赵先生的脸色就会变得更加难看。
"为什么这么急？"陈默问。
赵先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家里有些事情需要钱。你要是不要，我就找别人了。"
陈默犹豫了。从他的职业经验来看，这辆车确实没有明显的问题，而价格又如此诱人。最终，占便宜的心理战胜了警惕。
"行，我要了。"
当天下午，两人就办完了过户手续。赵先生拿到钱后，几乎是逃跑一样地离开了。陈默开着新买的车回到汽修厂，心情很是愉快。
"怎么样？"老魏问。
"车况不错，就是那个车主有点奇怪，好像很怕什么似的。"
老魏摇摇头："现在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只要车没问题就行。"
第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每天开着这辆帕萨特上下班，心情很是舒畅。但渐渐地，他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是油耗。按理说，这辆车的油耗应该在每百公里8升左右，但实际却要超过10升。其次是加速性能，感觉比同类型的车要慢一些，特别是在上坡的时候。
"是不是发动机有问题？"老魏问。
"我检查过了，发动机没问题。"陈默皱着眉头说，"可能是其他地方有毛病。"
周末，陈默决定对车子做一次全面检查。他把车开到了汽修厂，准备仔细检查每一个部件。
"要不先称个重？"汽修厂的孙师傅建议道，"有时候重量异常能说明问题。"
他们把车开到了过磅的地方。当数字显示出来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1620公斤？"陈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对啊，这款车的标准重量应该是1580公斤左右。"
"多了四十多公斤，"孙师傅摸着下巴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油耗高、加速慢。"
"多出来的重量在哪里？"陈默问。
孙师傅耸耸肩："这就要仔细检查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陈默和孙师傅几乎把车子拆了一遍。发动机舱、底盘、座椅、门板，所有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但都没有发现异常。
"奇怪了，"孙师傅直起腰来，"多出来的四十多公斤重量到底在哪里？"
陈默坐在车里，点了根烟。他开始回想赵先生当时的表现——那种急躁、恐惧的神情，还有那些他不敢接的电话。
"会不会..."陈默忽然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有人在车里藏了什么东西？"
孙师傅看了他一眼："你是说走私？"
"不知道，但总觉得这车有问题。"
老魏这时走了过来："我说默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许就是厂家的数据有误差呢。"
但陈默的疑心已经起来了。作为一个汽修师傅，他对车子的了解比一般人深得多。四十多公斤的重量差异绝不是误差能解释的。
当天晚上，陈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那辆车，想那个神色慌张的赵先生，想那些他不敢接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陈默又来到了汽修厂。他决定再仔细检查一次，这次要更加彻底。
"检查过座椅底下了吗？"孙师傅问。
"检查过了，没问题。"
"车门夹层呢？"
"也检查过了。"
"后备箱呢？"
陈默愣了一下。后备箱他只是简单看了看，并没有仔细检查。
"走，去看看后备箱。"
他们来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里面很干净，只有一些常规的工具和备胎。陈默敲了敲后备箱的底板，听起来声音有些沉闷。
"这个底板好像有点厚，"孙师傅说，"正常的底板不会这么厚。"
陈默蹲下来，仔细观察底板的边缘。他发现底板的一角似乎有些松动，好像可以撬开。
"给我一把螺丝刀。"
孙师傅递给他一把扁头螺丝刀。陈默小心翼翼地插进底板的缝隙，轻轻用力。
底板发出了"咯吱"一声，竟然真的松动了。
陈默和孙师傅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你确定要继续吗？"孙师傅问。
陈默点点头，尽管他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螺丝刀撬开了底板的一角，然后慢慢地掀起了整块底板。
撬开底板后，下面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夹层空间，大约有十几厘米深。
空间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十个用真空袋包装的小包裹，每个包裹都有巴掌大小，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陈默的手在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是什么？"孙师傅压低了声音。
陈默拿起了其中一个包裹。
透过透明的真空袋，眼前的物体令他脸色煞白，颤抖道："不会是..."
陈默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这些白色粉末看起来就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东西——毒品。
"怎么办？"孙师傅问。
陈默的第一反应是恐惧，第二反应是愤怒。他想起了赵先生当时的表现，那种急躁和恐惧现在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混蛋把我害了，"陈默咬着牙说，"他把这些东西藏在车里，然后把车卖给我。"
"现在怎么办？是报警还是..."
陈默陷入了沉思。报警的话，他需要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虽然他是无辜的，但谁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他？而且，如果这些真的是毒品，那价值肯定不菲，说不定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先把东西收起来，"陈默说，"让我想想再说。"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底板盖回去，然后关上了后备箱。
"你打算怎么办？"孙师傅问。
"我不知道。给我点时间想想。"
当天晚上，陈默一个人坐在家里，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如果报警，他可能会被当作嫌疑人；如果不报警，万一被人发现，后果可能更严重；如果试图联系赵先生，对方可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试着给赵先生打电话，但显示的是空号。
第三章
第二天，陈默来到汽修厂时，发现老魏的脸色有些奇怪。
"默子，昨天晚上有人来找你，"老魏说，"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陈默的心一沉："他们说什么了？"
"问你买的那辆车在哪里，我说你开回家了。他们留了个电话号码，说让你主动联系他们。"
老魏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他们还说什么了？"
"没说别的，但是..."老魏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警察。"
陈默拿着纸条，手心里都是汗。看来他的担心成了现实，真的有人来找他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你就是买赵先生车的陈师傅吧？"电话里传来一个平静的男声。
"是的。"
"我们需要见个面，谈一谈。"
"谈什么？"
"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要谈什么。今天下午三点，城南的咖啡厅，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电话被挂断了。
陈默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还有五个小时。他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对这个漩涡的深度一无所知。
第四章
下午三点，陈默准时来到了城南的咖啡厅。这是一家装修简单的小店，客人不多，角落里坐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另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疤痕。
陈默走了过去。
"陈师傅，请坐。"戴眼镜的男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陈默坐下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我们开门见山吧，"戴眼镜的男人说，"你买的那辆车里有我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默故作不知。
有疤痕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别装了，你肯定已经发现了。四十公斤的重量差异，以你的专业水平不可能注意不到。"
陈默的心跳加速。看来这些人对他的底细调查得很清楚。
"我确实发现了一些重量异常，"陈默说，"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吗？"戴眼镜的男人笑了笑，"那你有没有仔细检查过后备箱？"
陈默沉默了。他知道再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来你确实发现了，"戴眼镜的男人说，"那我们就可以直接谈条件了。"
"什么条件？"
"很简单，把东西还给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一笔补偿。毕竟，你也算是无辜受累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有疤痕的男人站了起来："那你就得考虑考虑后果了。"
陈默看着这两个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他意识到自己面临的不仅仅是道德选择，更是生死抉择。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陈默说。
"好，明天下午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戴眼镜的男人说，"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决定。"
陈默离开咖啡厅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原本只是想买一辆便宜的二手车，却不想买到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那天晚上，陈默几乎一夜没睡。他在思考各种可能的选择和后果。交出那些东西，他可能会得到一笔钱，但也可能会因此被这些人缠上；不交出来，他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报警的话，他又担心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第二天上午，陈默来到汽修厂时，发现孙师傅正在等他。
"默子，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孙师傅说，"我觉得你应该..."
"应该怎么样？"
孙师傅犹豫了一下："我觉得你应该把东西交出去。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可是..."
"没有可是，"孙师傅打断了他，"你想想，如果你不交出来，他们会放过你吗？这些人看起来就不是善类。"
陈默知道孙师傅说得有道理，但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甘。
下午三点，陈默再次来到了咖啡厅。那两个男人已经在等他了。
"想好了吗？"戴眼镜的男人问。
陈默点了点头："我可以把东西交给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知道那个赵先生的下落。"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
"他骗了我，我想找他算账。"
有疤痕的男人笑了："你觉得你找得到他吗？"
"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要知道他在哪里。"
戴眼镜的男人考虑了一下："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交易完成后，你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一言为定。"
第五章
当天晚上，陈默独自一人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这是他们约定的交货地点。
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在地面上，整个工厂显得阴森恐怖。陈默把车停在工厂门口，取出了后备箱里的那些包裹。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戴眼镜的男人和有疤痕的男人下了车。
"东西带来了吗？"戴眼镜的男人问。
陈默点点头，把一个袋子递给了他们。
戴眼镜的男人打开袋子检查了一下："数量对吗？"
"应该对。"
"很好。"戴眼镜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五万块钱，算是给你的补偿。"
陈默接过信封："赵先生在哪里？"
"他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戴眼镜的男人说，"如果你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去找他。"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比你更危险。"
说完，两个男人上车离开了，留下陈默一个人站在月光下。
陈默看着手里的信封，心情很复杂。五万块钱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他总觉得这钱拿得不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轨道。那辆帕萨特在取出了那些东西后，油耗和加速性能都恢复了正常。但陈默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周后的一个傍晚，陈默正在汽修厂收拾工具准备下班，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经过。他赶紧追了出去，果然看到了赵先生。
但此时的赵先生看起来完全不同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的，脸色苍白，眼神惊恐。
"赵先生？"陈默叫了一声。
赵先生回过头来，看到陈默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怎么在这里？"赵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在这里工作，"陈默说，"你不是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吗？"
赵先生苦笑了一下："我哪里也去不了。"
"什么意思？"
赵先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然后压低声音说："那些东西你处理了吗？"
"什么东西？"陈默故作不知。
"别装了，车子的重量你肯定发现了异常。"
陈默点了点头："发现了，也处理了。"
赵先生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问，"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藏在车里？"
赵先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也是被逼的。他们说如果我不帮忙运送，就要我的命。"
"那你为什么要把车卖给我？"
"因为他们怀疑我想私吞那些东西，要对我下手。我只能想办法摆脱那辆车，让别人去承担风险。"
陈默听了，心里涌起一阵愤怒："所以你就把风险转嫁给我？"
"我也没办法，"赵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有家人要保护。"
"那现在呢？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赵先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因为他们发现了。他们知道是我把车卖给了你，现在他们既要追究我的责任，也要确保那些东西不会泄露出去。"
陈默的心一沉："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来找我？"
"很可能。"赵先生说，"我建议你最好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下来，露出了那个有疤痕的男人的脸。
"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有疤痕的男人说，"还有陈师傅，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
赵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聊什么，"陈默强作镇定地说，"只是偶然遇到。"
"是吗？"有疤痕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陈师傅，我记得我们说过，交易完成后你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我没有插手，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戴眼镜的男人也从车里走了出来，"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陈默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两位，我觉得可能有什么误会，"陈默说，"我确实只是偶然遇到赵先生的。"
"误会？"戴眼镜的男人走近了一些，"陈师傅，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这种说法吗？"
就在这时，赵先生忽然开口了："是我主动找的他。"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先生。
"我想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已经安全处理了，"赵先生说，"所以我来找陈师傅确认一下。"
戴眼镜的男人打量着赵先生："你确定？"
"确定。"
"那现在你确认了吗？"
"确认了，东西已经安全处理了。"
戴眼镜的男人点了点头："那就好。不过，既然你们两个都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彻底忘记这件事。"
陈默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疤痕的男人掏出了一把手枪，"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尾声
夜晚的工业区很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声。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地面上一片昏暗。
陈默和赵先生被带到了那个废弃工厂里。工厂里堆着各种废弃的机械设备，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做，"戴眼镜的男人说，"但是规矩就是规矩，知道太多的人都不能留。"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陈默说，"我们可以发誓。"
"发誓？"有疤痕的男人冷笑，"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誓言。"
赵先生忽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还有家人要照顾。"
"你早该想到这一点，"戴眼镜的男人说，"当你决定把那辆车卖掉的时候。"
就在这时，工厂外面传来了汽车声，而且不止一辆。
戴眼镜的男人皱了皱眉："什么人？"
有疤痕的男人走到窗边看了看："是警察。"
"警察？"戴眼镜的男人的脸色变了，"怎么会有警察？"
陈默和赵先生也愣住了。他们没有报警，那警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外面传来了扩音器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戴眼镜的男人看了看有疤痕的男人："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再说。"
几分钟后，警察冲了进来。枪战没有发生，因为那两个男人看到警察人数众多，选择了投降。
在警察局里，陈默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那些白色粉末并不是毒品，而是一种新型的化学原料，被用于制造某种高科技产品。这种原料在国际市场上价值很高，所以有人想要走私出境。
而警察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是因为他们早就在监控这个走私集团，只是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陈默无意中买下了那辆藏有证据的汽车，反而帮助了警方破案。
"你们做得很好，"负责此案的警官说，"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结果是好的。"
一个月后，陈默重新回到了汽修厂工作。那辆帕萨特已经被警方没收作为证据，但陈默得到了一笔奖金，足够他买一辆新的二手车。
"这次你要仔细挑选了，"老魏开玩笑地说，"可别再买到什么有问题的车。"
陈默笑了笑："我想我已经学会了怎么辨别什么是真的便宜，什么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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