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才是这世界唯一的现实。尤其是在科技和政治搅和在一起的浆糊里,你总能看到最高端的博弈,最后以最草根的方式收场。
最近的大戏主角是荷兰,一个以郁金香、风车和光刻机闻名的国度。他们那儿有位管经济的官员,叫文森特,老哥一拍大腿,说为了国家安全,必须把中国安世半导体这家厂给办了,资产先给你冻上。这操作,突出一个雷厉风行,一个高瞻远瞩,一个铁肩担道义。仿佛只要断了这家厂,就能捍卫欧洲的科技荣光。
结果,荣光还没看到,棺材板先压不住了。美国的通用、福特,德国的大众,日本的丰田,这些平日里西装革履、互相捅刀的汽车巨头们,破天荒地团结起来,连夜把荷兰政府的电话打到冒烟。原因无他,文森特老哥办的这家中国工厂,生产着全球七成汽车用的低端芯片。
这就非常黑色幽默了。你以为汽车芯片都是英伟达、高通那种CPU、GPU,浑身散发着科技和金钱的芬芳?朋友,醒一醒。一辆车上几百个芯片,真正高大上的没几个。更多的是控制你车窗升降、调节你座椅前后、让你方向盘按钮能用的“傻瓜”芯片。这些玩意儿技术不先进,但缺一个,你这十几万几十万的车,就跟一块会移动的铁疙瘩没区别。
安世半导体,就是全球最大的铁疙瘩配件厂。现在荷兰一声令下,配件厂要停工。这下好了,全球车企的生产线,到11月份就得集体瘫痪。那画面太美,价值几千亿的生产线,因为缺了几块钱一个的芯片,只能停在那里晒太阳,工人们可以提前放年假了。车企CEO们都快疯了,他们看着自家股票,感觉比见了活的哥斯拉还刺激。
文森特老哥当场就懵了。他可能以为自己掐住的是一条小泥鳅,结果一使劲,发现手里攥着的是全球汽车工业的蛋。这下压力给到了荷兰这边。车企们可不管你什么国家安全,他们只知道再没芯片,别说跟中国车企卷价格,自家工人都得回家吃自己。于是,文森T恤赶紧给议会写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这只是临时措施,不是永久封禁,一年内肯定解决,大家稍安勿躁。
更有意思的是,他开始疯狂甩锅。说当初把中国高管赶走这事儿,都是安世荷兰总部的决定,跟他没关系。言下之意,这口黑锅又大又圆,我文森特不背。翻译过来就是:各位大哥,我错了,我只是想装个逼,没想到把天捅了个窟窿,这事儿跟美国人教唆我也没关系,纯属我自己手贱。
但问题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荷兰总部那边已经把中国工厂的系统权限全切了,摆明了要划清界限,壮士断腕。现在文森特想息事宁人,跑去跟中方谈,人家凭什么搭理你?中国工厂现在手里握着实打实的产能,国内车企嗷嗷待哺,比亚迪、吉利、长城们巴不得把所有产能都包了。至于你们这些国外品牌,当初跟着美国摇旗呐喊的时候那么起劲,现在想起来供应链安全了?早干嘛去了。
车企们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跟荷兰政府硬刚吧,人家是主权国家;跟中国工厂示好吧,又怕被扣上“通中”的帽子,回头本国政府给他们穿小鞋。更要命的是,换个供应商不是去菜市场买棵白菜那么简单。汽车芯片的验证周期极长,从测试到投产,最快也得半年。半年,黄花菜都凉了,市场份额早被抢光了。
荷兰这步棋,堪称搬起ASML砸了自己的脚。他们总觉得手握光刻机这个大杀器,就能在半导体领域为所欲为。殊不知,战争的胜负,有时候不由最尖端的武器决定,而是由最基础的后勤决定。你有关羽张飞,但没粮草,一样得输。安世中国工厂,就是全球车企的粮草基地。
现在中方态度很明确:你想谈,可以,但得拿出诚意。你要是继续玩极限施压那套,对不起,这事儿直接升级成外交事件,大家谁也别想好过。文森特嘴上说着认错求和,背地里还琢磨着拿知识产权卡中国工厂的脖子,这算盘打得,连算盘珠子都得笑出声。人家工厂和产线都在中国,工人是中国人,你那几张专利的纸,能飘过大洋,自己组装成芯片吗?
这出闹剧最精彩的地方在于,它活生生上演了一出“理论脱离实践”的悲剧。荷兰人以为控制了设计和品牌(荷兰总部),就能控制一切。结果发现,没了中国工厂这个能把图纸变成产品的“肉身”,你那点所谓的先进技术,就是个屁。
现在,最难受的估计就是通用、福特这些美国车企。他们的政府天天喊着要脱钩,结果自家生产线被一个中国的芯片厂死死拿捏。他们夹在中间,既要政治正确,又要商业利益,精神都快分裂了。
最终这事儿怎么收场?大概率是荷兰灰头土脸地找个台阶下,车企们捏着鼻子出一笔血,跟中国工厂达成某种新的合作协议。而经此一役,全球都会明白一个道理:供应链这东西,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尤其是当你面对一个拥有全产业链、并且自己就是最大市场的国家时,任何“卡脖子”的操作,最后都可能变成“锁喉”,只不过锁的是自己的喉咙。而对我们来说,这或许反而是个契机,让更多国内车企下定决心,把供应链安全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毕竟,求人不如求己,老祖宗的话,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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