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正啃着早餐，家族群里突然跳出条消息，是表弟发来的：“素兰姐，下月我结婚，你的迈巴赫当头车啊，999朵玫瑰别忘了，地址发你了。”
那语气熟稔得像在使唤自家佣人，我皱着眉直接回了俩字：“不借。”
这话一出，群里瞬间炸了锅。舅妈率先跳出来：“一辆破车而已，一家人别这么计较！”
舅舅跟着骂：“白眼狼，有钱了就看不起亲戚？”
表弟更嚣张：“不借车搞黄我婚事，有你好看！”
我捏着手机冷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卖我视频换钱时，你们怎么不把我当一家人？想道德绑架我？先把当年卖我的账算清楚！”
谁忘了他当年干的事？
我上大学那年，他偷拍我洗澡的视频卖到不良网站，还找了伙流氓堵我在胡同里，事后才知道，是他以每人50块的价格把我“卖”出去的。这种人，也配来跟我提要求？
群里安静了片刻，大姨又出来打圆场：“当时他年纪小，不是故意的，都是一家人，计较啥？你表弟婚礼风光，你脸上也有光啊。”
还有人跟着附和：“就是，他好歹是你表弟，翻什么旧账？你这么大年纪没嫁出去，就是太小肚鸡肠。”
我怒极反笑，这群所谓的亲戚，也配教训我？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有多远滚多远！当年你们对我做的事我都记着，这笔账慢慢算！我的车借给狗也不借给你们，蹭喜气？我都嫌晦气！”
发完这话，我直接退了群——这种地方，狗都不待。
本以为清净了，当天晚上舅舅一家三口就登了门。
我妈欢天喜地迎上去，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
舅舅拉着驴脸问我妈：“姐，我儿子结婚，找你家借车没毛病吧？”
我妈连连点头：“没毛病，没毛病。”
“没毛病？你闺女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翻出聊天记录，故意颠倒黑白地念给我妈听。
我妈当年为了供他上学早早辍学，大字不识几个，他就仗着这点往我身上泼脏水。
果然，我妈听完立刻对我横眉冷目：“白眼狼！他是你舅舅，和我一个娘胎出来的！别说借车，他要你命你都得给！”
我看着她气得发抖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
她是出了名的伏弟魔，小到鸡鸭鱼肉，大到娶妻买房，舅舅的事她样样操心，自己家吃糠咽菜，也要省出大钱贴补舅舅家。
我小时候，她给表弟买昂贵球鞋，却不肯给我买一片卫生巾。
这些苦，我受了二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熬过来，谁也别想再拖我下水。
“他姓王，我姓李，他要我命凭什么给？”我盯着她，“车是我自己拼来的，谁也没资格支配，我说不借就不借！”
舅舅一家在旁边煽风点火：“这种儿女就是祸害！到老肯定拔你氧气管！”
我妈竟真的扬手要打我，我大喊：“你今天敢动我一下，就离开我的房子！没有我，你看他们会不会管你！”
她的手僵在半空，我又补了句：“你忘了生病时，舅舅说你‘早死早超生’？被工厂辞退去他家，你是饿着肚子回来的吧？你重病时是我伺候，你饿肚子是我带你吃大餐，你凭什么对我动手？”
我妈手猛地缩了回去，舅舅一家急了，表弟突然抡起拳头冲过来：“李素兰，我替天行道！”我抬手拦住他的拳头，狠狠一推，他踉跄着后退——这些年托他的福，我一直在练泰拳，早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了。
舅舅舅妈见状又炸了：“反了天了！你敢打我儿子？他可是老王家的命根子！”
“你们老王家的命根子，跟我没关系！”我吼道，“要作妖回你们家去，我妈要是想跟你们走，我不拦着！”
舅舅撂下句“你等着”就带全家走了，我妈追出去喊：“弟，你别急，离婚期还有一周，姐帮你想办法，要姐的命都给！”
他们隔着门板的对话，全被我家的监控录了下来。
果然，当天晚上我妈就不对劲。
先是讨好我，见我没反应就破口大骂，说自己多不容易，舅舅多可怜。
我听得心烦，摔门进了房间。临睡前，她端来杯热牛奶，笑得不自然：“网上说热牛奶助眠，你累了一天了。”
我摸了摸杯子，她眼神明显一慌。
等她走后，我直接把牛奶倒了——这么反常，谁会上当？
没过多久，屋里飘来股陌生的花香，我按下按钮，故意趴在桌上装睡。
果然，她悄悄进来拿走了我故意放在玄关的车钥匙，兴奋地给舅舅打了电话。
不到半小时，舅舅就来取走了钥匙。
我冷笑，没拦着——好戏还在后头。
第二天一早，我装作刚发现钥匙不见，大声问：“妈，我车钥匙呢？”
她躲在厨房喊：“你自己丢三落四的，谁知道放哪了。”
我“哦”了一声出门，到公司调了监控，清楚看到她热牛奶时往里面喷了迷药，还好我提前开了全屋新风系统，陪她演了场戏。
为了她弟弟，亲女儿都能下毒手，那就让她好好当这个“好姐姐”，等她弟弟反咬一口时，看她怎么收场。
晚上开车回家，刚进地下车库就看见表弟鬼鬼祟祟的，拿着我昨晚放的假钥匙挨个找车。
我一脚油门开过去，远光灯照着他，按了下喇叭。
他吓得连滚带爬躲到一边，我看着他狼狈样笑了：“是你啊，还以为是偷车贼呢。这个点不在家待着，来这干嘛？”
他看见我坐在车里，眼睛都瞪圆了：“车怎么在你这？”
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的车，不在我这在哪？”
“你什么时候开走的？”他咬牙切齿地问。
“昨天就送去4S店保养了，今天刚拿回来，我妈没告诉你？”我挑眉看他手里的“钥匙”，“你这是……打火机？”
他低头一按，火苗“噌”地窜起来，脸瞬间铁青：“你玩我？”
“相对于你对我做的事，这点还不够我玩的。”
我挂上空档踩下油门，马达轰鸣，他吓得躲到柱子后：“你等着！”
“随时奉陪。”我看着他落荒而逃，淡定停好车上楼。
02
刚吃完饭，门铃就炸响了。
一开门，一大家子堵在门口，舅舅一家三口冲在最前面：“小贱蹄子，为了辆破车要你表弟的命？赶紧跪下道歉，不然打死你！”
其他亲戚跟着起哄，我妈也嘶吼：“你这贱丫头，他可是我们家的根，你动他我跟你拼命！”大姨二姨还帮腔：“马上跪下道歉，把车布置好过户给他，不然没完！”
我掏了掏耳朵，淡定地对表弟说：“把我拉进群，发个红包给大家解解气。”
表弟眼睛一亮：“少拿百八十的糊弄，发上万的！”
“行啊。”我进群后，直接甩了张聊天记录截图——上面是舅舅说的：“小弟家的闺女成年了，儿子，你找几个人把她卖了，不然等她谈恋爱了就不值钱了，媳妇，你约她吃饭把人带过去。”舅妈和表弟还回复了“OK”。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小舅舅（我妈的另一个弟弟）气得发抖，握紧拳头就冲上去：“你们不是人！敢打我闺女主意，我打死你！”
舅妈慌忙辩解：“这是她伪造的！”
大姨二姨也帮腔：“这小妮子心机重，肯定是P的。”
我笑着抓住舅妈的拳头把她甩到一边：“别急，聊天记录多着呢，你们都有份。”
说着又发了几张，是舅舅舅妈骂大姨的：“赔钱货，不从婆家往娘家拿东西，就知道往自己口袋揣，不要脸！”
大姨气得手抖：“我一心为你们，你们背后这么说我？”
我又发了骂二姨的：“你二姐身上总那么臭，外面跟了多少男人？从小就不检点，破烂货！”二姨差点背过气去。这下姐弟几个红着眼互相瞪着，谁也不帮谁了。
舅舅舅妈还想狡辩，我慢悠悠地说：“不懂就问孩子，这些图是不是P的，他们一查就知道。”
几人这才明白过来，小舅舅一拳砸在舅舅脸上，大姨二姨也冲上去挠，血口子一道接一道。我妈想拉架，我指了指屏幕：“别急，你也有份，看看你弟弟侄子怎么说你。”
她翻到关于自己的记录，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两天后表弟的婚礼上，一家子鼻青脸肿地坐在一起。
我看着烦，起身透气，路过换衣间时听见是表弟的声音：“小宝贝，在婚礼上，刺不刺激？”
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刺激死了。”
我愣住了，透过门缝一看，果然是他。
我正犹豫要不要拍，一只手伸过来把手机镜头怼了进去，转头一看是表弟的未婚妻芬芬。
“你是他姐吧？闭嘴。”她冷声说，“渣男敢在我婚礼上搞事，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需要帮忙吗？”我问。
她惊讶地看着我，我俩对视一眼，默契达成。
吉时到了，表弟春风满面地上台。
现场灯光找“幸运观众”，最后定格在换衣间那个女人身上——这是我安排的。
她刚上台，全场灯光熄灭，大屏幕亮起两人偷情的视频，表弟的声音响彻全场：“在婚礼上刺不刺激？”
全场炸开了锅，表弟慌得想挡屏幕，芬芬换好衣服走出来：“诸位，婚礼取消！”
她抽出我车里的防身棍就抽过去，娘家人一拥而上，服务员“不小心”摔了箱椅子腿，众人抄起家伙冲上舞台。
我们来到婚车前，芬芬扯下车标摔在地上：“拿吉利冒充奔驰，当我眼瞎！”
她用棍砸车，我捡石头跟着砸。
车队的人赶来要赔偿，我问：“谁租的？合同签的谁的名？”
“王刚。”
“找他赔去！”
我拉着芬芬转身就走。
小酒馆里，芬芬递给我个U盘：“里面有个文件夹叫‘姐姐李素兰’，可能和你有关。”
我打开一看，心脏猛地一震——是表弟当年害我的关键证据，还有其他受害者的信息！
没想到表弟抢先开了直播，一家三口鼻青脸肿卖惨，我妈也在镜头前骂我最凶。
我冷笑，给他直播间投了两万块流量，看着人数涨到十万。
他们越说越离谱，把以前的坏事全抖了出来，我不断刷礼物，他们像打开话匣子什么都往外说。
突然，病房门被踹开，几个大汉冲进来：“原来欺负我女儿的是你们！”
对着当年堵我的流氓一顿暴揍。接着又有老人冲进来：“当年偷我老伴救命钱的就是你们！”惨叫声越来越响。
警察来的时候，我发起连麦，对着镜头说：“我有他们全部罪证。”
我播放视频，一项项罗列，舅舅舅妈磕头求饶，我妈也跪下：“素兰，求你放过他们，妈给你磕头。”
“这个头，就当还我这些年的委屈。”我看着她，“从现在起，我们恩断义绝。”
半个月后，芬芬告诉我：“你舅舅舅妈各判十年，表弟无期徒刑。他们在监狱里自杀没成，一个断了左臂，一个断了右臂。”
又过了一个月，听说表弟和当年那伙流氓在监狱里想称霸，被人反杀，死状凄惨。
我心里毫无波澜，只觉得解气。
公司楼下，我妈还跪着，断了经济来源后她终于后悔了，可惜太晚了。
“芬芬，收拾东西，我们走。”“姐，阿姨她……”“她在赎罪，和我们没关系。”
半小时后，我和芬芬拎着行李直奔机场，飞往H国。
飞机起飞时，那些痛苦的过往像被抛在了云层之下，前方，是一片亮堂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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