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舆论旋涡中,特斯拉再次站上了风口浪尖。谁能想到,马斯克曾经吹下的牛,如今竟要掏17亿人民币来买单。这不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而是真实发生的法庭闹剧:辅助驾驶功能出了事故,车企到底该不该负责?
如果放在大半年前,这类话题一定会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保守派说车企别动不动炫耀自动驾驶,安全第一;激进派则打死咬定,出什么事都是司机得担全责。现实比这些争论要血腥得多,事故连年有之,自动驾驶从“高阶智驾”到“高阶智障”,今年上半年有关自动驾驶的名头基本都被禁了。从2019年到2023年,特斯拉Autopilot在美国已经出过736起事故,烧得特斯拉焦头烂额。但别看这么多事故,绝大多数最后都悄悄以和解收场,或者不了了之。
这一次不一样。前不久,美国法院对2019年特斯拉Model S造成的致命车祸案下了结论:司机有责任——这无可争议—but,特斯拉也无法撇清干系。根据判决,特斯拉要担33%责任,赔2.425亿美元(折合人民币17.4亿元),光一桩官司就干掉了特斯拉一季度过半的净利润。公司损失好说,更糟的是口碑滑坡。今年马斯克还信誓旦旦要在美推广自动驾驶出租车,这下怕是得先打住了。
这起案子里,网络舆论两极分化,一边骂特斯拉,另一边替司机叫屈。不服气的特斯拉声称还要上诉,但谁都明白这次官司来势汹汹。更吊诡的是,对庭审细节追根究底后,会发现马斯克的嘴真是祸从口出。说到底,输官司还真跟老板当年吹的牛有关。
回到源头:2019年4月25日,车主McGee开着Autopilot模式的Model S,驶过T字路口时,弯腰去捡掉在座位下的手机。为什么这么大胆?他对Autopilot信心爆棚,以为即使自己不看路,有事儿系统也能兜底。可他压着油门没松,没留意红灯和停车标志,最终Model S径直撞上了停在路边的车辆,那对情侣都站在车旁,女孩当场去世,男友重伤。
大家都懂开车低头玩手机是大忌,这一锅McGee难逃。陪审团也没含糊:McGee承担67%责任。可别忘了,车主与受害人家早前就庭外和解了,这官司才盯上了特斯拉。
为什么McGee如此迷信Autopilot?正是特斯拉一贯的牛皮宣传。法庭上,原告律师放了段2016年特斯拉宣传片,画面里马斯克说得斩钉截铁:“驾驶员只是被法规要求坐着,实际上车一直自己开,全无需接管。”没多久有员工爆料,这宣传片其实造假,马斯克还参与了伪造。
不光这一个视频,特斯拉早年口号也是各种“超级感知”“无人驾驶已实现”“再复杂场景都塞得住”,甚至自诩“外星飞船来袭也拦得住”。2018年老马又说,“我们自动驾驶系统出事故概率比人工低十倍。”这些话一被翻出来,都是原告律师递过来的枪。
当然,特斯拉法务也不含糊:“AutoPilot只能在特定路段开启,McGee违规启动,能怪我头上?就差没说‘难道我要下车亲自开?’更重要的是,用户手册里白纸黑字明示:驾驶员始终要全权监控车辆。”但法庭的天平终于向原告倾斜。
起决定作用的,是还原事故过程的技术录像。结果显示,在驾车飞速冲向停车标志与闪烁红灯时,特斯拉的系统能提前发现异常,但除了断电,其他啥也没干。最终,一场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这桩案子最大的看点,是特斯拉“牛皮吹过头,受害者信过头”,一个广告里漂漂亮亮打出“自动”,一个驾驶舱里稀里糊涂放下手脚。司机糊涂,车企狂妄,凑在一起就成了事故的温床。
結果一出,特斯拉吃了哑巴亏。这场判例对行业震动极大。辅助驾驶责任首次明确压在车企头上,现在无人能再简单一句“免责条款”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保险、法律、技术的三重管辖必然进一步落地。谁还敢打着“高端”“自动”“无人”的招牌狂吹牛?明面上你还是厂家,暗地里可别再把锅都甩给“用户不合规范使用”了——毕竟,豪赌17亿的官司,不是谁都赔得起的。
这世界最幽默的事,就是当初野心勃勃的牛皮,最后成了真金白银的罚单。车能自己开是理想,祸能自己担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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