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妈得了肾病，急需用钱住院。
表哥欠我20万，拖了两年就是不还。
他说：“我正忙着筹备婚礼，装修、买车、彩礼，哪样不要钱？”
我看着他新买的30万奥迪和装修豪华的新房，气得拳头都硬了。
欠我妈救命钱不还，娶媳妇倒舍得花！
舅舅还小声嘀咕：“你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非挑这时候。”
我妈可是他亲妹妹，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我气得要命，决定这钱不要了。
但他的婚礼，也别想顺顺利利办了！
02
表哥在朋友圈晒新车，我火冒三丈。
几个月前，我妈查出肾病，每周透析三次，吃进口药，费用高得吓人。
我请了护工，经济压力像山一样压着我。
我多次找表哥要钱，他总说没钱，可转头就买了30万的奥迪。
我打电话质问：“哥，新车都买上了，厉害啊。”
他理直气壮：“快结婚了，没好车怎么行？”
我强压怒火：“那你欠我的20万……”
没等我说完，他打断我：“买车、装修、婚礼，哪样不要钱？再给我一个月，肯定还你！”
又是“下个月”，我听腻了这种借口。
两年前，他拍胸脯保证一个月还钱。
我念着亲戚情分，借给他20万。
一个月没催，半年没催，一年后我问了，他说手头紧，有钱就还。
就这么拖了两年，每次都是“没钱”。
“哥，我妈的情况你知道，我急用钱，20万本金还我就行。”
“我真没钱，没骗你！”
我心想，再信他我就是傻子。
我说：“今天必须还，没钱就把你奥迪抵押。”
表哥不高兴了：“这车是婚礼头车，总不能因为你妈生病，我婚都不结了吧？”
我退一步：“先还5万。”
他反倒教训我：“浩然，为了几万块跟我掰扯，你不嫌丢人？你好歹是老板，做事得大气！”
我气炸了，我那小公司才三个人，挣的都是辛苦钱。
脏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毕竟是亲戚，闹僵不好看。
“哥，这两年生意不好……”
没等我说完，他不耐烦了：“婚礼后天就办，我忙，回头再说。”
说完他挂了电话，之后怎么打都不通。
家族群里，舅舅晒表哥新房：大理石瓷砖、真皮沙发、80寸电视。
舅妈晒婚宴场地，香格里拉无柱大厅，摆了20桌。
二舅感慨：“这次婚礼花了不少钱吧？”
舅妈得意：“就这一个儿子，花多少都值，费用大多是昊天自己掏的。”
舅舅炫耀：“亲家门第高，咱们不能让人小瞧了。”
群里全是恭维，夸表哥孝顺、前途光明。
我越看越气，把电话录音发给舅舅舅妈。
舅舅回复：“孩子结婚花钱多，你这时候催债，合适吗？”
舅妈说：“你妈生病又不是我们害的，别把压力推给我们！”
我愣住了，亲戚竟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当年我妈伺候舅妈坐月子，表哥在我家借住三年。
表哥上大学，我妈给的红包最厚。
这些年，我们家帮他们不少，谁知养出白眼狼！
03
我气得睡不着，医院又催住院费。
我咬牙去了表哥家。
他们一家正喜气洋洋布置新房。
表哥见我，笑容没了：“我说了下个月还，你还上门干嘛？”
我挤出笑脸，近乎乞求：“哥，医院催得急，算我求你。”
他皱眉不吭声。
我体会到“欠钱是大爷，要账是孙子”。
“20万拿不出，5万总有吧？2万也行！”
舅舅不耐烦：“你咋说不听？我们忙着呢！”
我说：“舅，我妈是你亲妹妹，以前你们有难，她哪次不帮忙？”
舅妈不乐意了：“亲妹妹又怎样？早就各过各的！你妈帮忙是她自愿，我们没逼她！”
她还说：“你妈这病挑时候生，晦气！”
我气得摔了烟灰缸，碎片四溅。
舅妈尖叫：“你干嘛？想寻死啊！”
我坐沙发上，撂话：“不还钱，我不走！”
表哥怒了：“为了这点钱，天天追着我要，你不嫌丢人？”
我爆发了，把他们的忘恩负义骂了个遍。
他们也不示弱，吵得不可开交。
舅舅指责我：“到长辈家吵闹摔东西，这就是你家教？”
我怕我妈知道后有心理负担，没敢告诉她今天的事。
表哥冷笑：“把你当自己人，你当我们是亲戚吗？婚礼后再说！”
离开时，舅妈嘀咕：“昊天结了婚要孩子，花钱更多，哪有钱还他们……”
我后悔轻易借钱给他。
想起诉，但知道要账没那么简单。
堂妹发消息求我开实习证明。
我答应了，她说系里200人，拿到证明的不到十个。
我突发奇想：200人，够摆20桌！
一个大胆计划在我脑子里成型。
虽有点狠，但不强硬，钱何时能要回？
护工刘姐来电：“你妈闹着要出院，劝不住！”
我问：“为啥要出院？”
“舅舅他们打电话说了乱七八糟的话，你妈觉得拖累你，非要出院。”
我问：“说了啥？”
“说你妈这病花钱多，治不好白扔钱。”
我气疯了，刚走他们就给我妈打电话！
我赶到医院，劝了好久才稳住我妈。
对表哥一家的恨意达到顶点。
我给堂妹打电话：“找你们同学帮忙，我包实习证明，人越多越好！”
堂妹懵了：“啥事？”
我说：“请大家吃席！”
我又找广告公司加急做横幅。
老板疑惑：“确定是这几个字？”
我点头：“金色字体，喜庆，要大！”
我给表哥发消息：“你结婚我不该催钱。”
又说：“以后不催了，当没借过。”
表哥回：“你在我家撒野，现在知道错了？”
他发十几条语音骂我没格局。
骂够了，他说：“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我说：“我带公司的人吃席行不？”
他心情大好：“来吧，你公司才几个人。”
堂妹效率高，200人全来，分20组。
我惊讶：“都来？”
她说：“大家听你的事都气愤，明天准时到，听你安排！”
我感动：“全靠你们了。”
04
婚礼当天，我早早到酒店。
十点，婚车队到，鞭炮喷花热闹非凡。
表哥见我：“来得早，公司人呢？”
我笑：“在里头坐着。”
舅妈不高兴：“酒席3800一桌，乱七八糟的人来，随一两百不够菜钱！”
我冷笑，心想果真一家人。
我说：“我跟员工说了，每人1000份子钱，赔罪。”
舅妈哼道：“这还差不多，但让他们坐边上，女方贵宾占好位置！”
表哥叮嘱伴郎：“别让没眼色的人乱坐。”
女方家老丈人是体制内要员，丈母娘是医院主任，亲戚多是国企领导。
表哥一家对婚礼极看重。
伴郎跑来：“没走错酒店吧？里头坐满了！”
表哥愣了：“不是人还能是鬼？”
我憋笑跟着进宴会厅。
里面人声鼎沸，20桌全满：玩游戏、嗑瓜子、自拍、睡觉的都有。
还有人大喊：“abandon！abandon！”
第一批宾客挤在角落，大姨抱怨：“你们请了多少人？没座位了！”
表哥懵了：“我没请这么多人！”
二舅说：“问过了，他们说你请的。”
大姨怒：“我们出力出钱，连座位都没有！”
表哥急了：“你们走错场地了吧？出去！”
没人理他。
他拉一个女孩，被旁边男生推开。
表哥怒骂：“组团蹭吃喝，不要脸！”
学生们不服：“凭啥说我们不要脸？”
单词哥喊：“我最恨欠钱不还和对女孩动手的！”
众人齐喊：“对！”
表哥气得要动手，被两个一米八男生摁住。
我上台，拿麦克风：“昊天哥，他们是我公司员工，你同意他们来的。”
表哥愣住，脸色大变。
堂妹喊：“公司口号是什么？”
200人齐喊：“诚信为本，共赢未来！”
司仪傻眼：“这是婚礼还是团建？”
大姨责骂我：“浩然，你搞什么？闯大祸了！”
我招手，两个男生抖开横幅：【二十万借款转贺礼，恭贺李昊天新婚大喜！】
宴会厅炸锅。
我喊：“我不是砸场子，是送祝福！20万算贺礼，账一笔勾销！”
宾客越来越多，秩序大乱。
有人骂：“男方不会办事，站外头喝西北风？”
表哥恨不得吞了我。
05
舅妈冲来：“昊天，外头乱套了，赶紧让客人坐！”
看到横幅，她差点摔倒。
我说：“200人，20万平均每人1000，份子钱不失礼吧？”
舅妈结巴：“你……你……”
亲戚们不知表哥借钱，伴郎为他抱不平：“欠你钱怎么了？至于这么绝？”
有人附和：“不能到婚礼闹！”
我说：“他欠我妈救命钱，装修买车花好几个20万。”
众人看表哥眼神变了。
舅妈破口大骂，我不理。
表哥扯掉横幅：“你他妈闹够没？”
我说：“我没闹，钱当贺礼，吃饭不过分吧？”
表哥气炸：“我发誓，婚礼后还你，连利息！”
他转了5万，我退回去。
他又转15万：“这是我全部的钱，剩下的婚礼后给！”
他低头道歉：“我错了，不该拖你钱，求你收下。”
舅妈急哭：“钱都给了，你还要怎样！”
我说：“你给15万，腾15桌。”
表哥崩溃，扑上来要打我。
大舅和女方亲戚进来，老丈人一脸失望。
舅妈慌了：“亲家公，怨不得昊天！”
我拿回15万，开走奥迪，算抵押剩下5万。
表哥差点跪下，大舅给了他一巴掌：“还想不想结婚？”
我把实习证明给同学们：“谢谢你们。”
堂妹说：“哥，别见外。”
单词哥笑：“下次有好玩的事找我们！”
女方爸妈悔婚，婚礼没办成。
表哥借网贷办婚礼，怕没面子。
我不后悔，他咎由自取。
06
舅妈把我踢出家族群。
我建新群，拉进其他亲戚。
大姨说：“昊天跟我借50万，当我是银行？”
二舅也说被借钱。
大姨父提醒：“你大舅他们恨死你了，小心。”
我说：“有心理准备。”
表哥一家冲到医院找我算账。
我已带我妈转去北京求医。
表哥打电话威胁：“毁我婚礼，你别想安稳！”
我说：“5万我转给专业讨债的了，他们不好说话。”
表哥破口大骂。
我说：“你网赌违纪，工作还要不要？”
他沉默，电话里传来舅舅舅妈争吵。
表哥认命：“车还我吧？”
我说：“下个月再说。”
我反击：“为车跟我争，不嫌丢人？做事要大气！”
表哥语塞。
我说：“彼此彼此。”
借钱才知是人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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