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加塞这事儿，谁没见过？但凡在大城市跑几天车，早晚高峰那会儿，你要一边等红灯一边瞄马路边上的队伍，随随便便都能碰上一出“加塞大戏”。有胆儿大的，明明前面明晃晃排着几十辆车，他偏偏硬顶着往里插，连个转向灯都不带打，直接一把方向盘下去就想见缝插针。你让不让？大多数司机绝对不让。有人看着觉得司机“太轴”，心说不就是一车位儿么，至于堵成这样死活不松点吗？可真要你自己上路多跑几年你就明白了，这不是轴，这里边全是心酸，全是血的教训和对规则的敬畏。
先说说最直接的原因——为了自己和身后的安全着想。加塞本身就跟闯红灯一个性质，不光自己危险，还把别人一起拉进坑里。你想啊，车流平稳开着，你这个插队的一脚油门轧进来，是不是整个队伍得踩刹车？说得难听点，稍微有个没注意，前车刹了、后车没刹住，一串串追尾现场分分钟上演。速度一慢、距离一近，说撞就撞，没有半点含糊。更何况，加塞的人大多目中无人，根本不在意后面队伍安全，只盯着自己能不能省点时间。你是队伍里守规矩的，凭什么给人擦屁股？我见过真事，排队准备进匝道，前头司机让了一辆黑色面包进来，结果面包觉得自个儿进队了马上就能上天，把方向盘一甩就往左并，还没把方向修正过来呢，旁边小轿车直接怼了上来，一连串追尾。加塞那哥们非但不理，还开车扬长而去。你说这算谁的错？守规矩的吃了哑巴亏，被加塞的搞了个大麻烦。所以，多数老司机绝对不松口，绝不让，那叫理智，不是死心眼。
再说了，这关系到大家心里的公平。什么叫公平？大家都排队，慢就慢，一块慢，不冤枉。你快我也快，这是真本事，可凭本事快没人说啥。加塞这事儿，归根到底就是“投机取巧”，耍小聪明，表面看是自己爽了，其实把别人对规则的尊重全践踏了一遍。你排半个小时队，好不容易动一下，结果一辆车横着闯进来，直接把你顶到后面。你琢磨琢磨，谁不窝火？一次、两次，全都效仿起来，说破天就是一锅散沙，原本好好的秩序迅速崩盘。你让了，加塞的有样学样，还可能碰见三、四辆试试能不能一起插。你再不跟前车贴近点，后面车骂你活该，多出几秒都能引发一堆埋怨。长此以往，道路上就成了“谁不要脸谁先到”。这种恶性循环，除了让所有人更堵更火大，没啥意义。公平这东西，就是靠每个人坚守换来的。看似较劲，实际是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你可能觉得我说得重，但真的是“吃一堑长一智”。刚开始那几年，开车还讲“以和为贵”，心想多等你几秒钟也不算啥。谁知呢，现实就是你善良，别人就给你一些“下马威”。印象最深的，是一次主动让路给一辆着急变道的SUV，人家也客气，远远打了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结果进来之后，方向不稳，把我的车门划了一大道。下车问理赔，人家疏忽一下甩锅过来：“你咋不提前减速？” 保险虽然赔了，但折腾半天修车，误的全是自个儿的事。还有路上让完加塞，被后头司机追了个怨气；再不然就是让了车，车主甩个脸色，甚至故意堵你一把。次数多了你才发现，什么理解、什么谦让，面对这种自我优越感十足的加塞司机真是半点用处都没，反倒让人家觉得你软弱好欺负。
还有一个不肯让加塞的原因，不是纯粹防备别人，而是车主的“认知”和“底气”变了。现在交警宣传天天讲，谁违规谁担责，变道如果没留安全距离，有责任的都是加塞一方。老司机脑子里清楚得很——虚线可以变道，但要提前看、提前打灯；你横着就挤，那是你有错。真出事，大不了当着交警对峙一场，心里一点都不虚。更别说一些加塞司机，连个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不打灯就往你脸上怼，甚至还按喇叭、亮远光催你，搞得好像别人都是他司机一样。你越跟这帮人讲理，越来劲——越有人催你、越是不合适，你心里越赌气：我就不惯你。谁惯，看谁倒霉。
其实要说，道理大家都懂。真遇上看得出来有难处、遇急事的，哪怕堵车也多半愿意让个道。前几天我市区遇到了送孕妇去医院的，一路轰闪灯还举着纸条求助，谁不让？硬要争那点面子，没人做得出来。可偏偏99%的加塞其实根本就是图省事，自己来迟了，要踩点挤队伍，还把这叫“会开车会找机会”。更绝的是，甚至有司机把别人的谦让当理所应当，脸色比你还难看一百倍。这种风气不破，谁都不敢松劲。
说一千道一万，一个城市的秩序，不在于你规则定得多好，而是在路上的几百万车主能不能自觉主动守住那条线。加塞，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意尊重同行、尊重游戏规则。人人都慢点、忍一忍，该排队排队，该让就让，交通不会更糟。可只要有一个人搞特殊，最后吃亏却是大伙儿。少点自私，多点耐性，那才叫踏实。说沉点，今天你让了一辆加塞车，明天被顶到队尾的可能就是你自己——这哪有完啊？
有人说，社会大了啥人都有，真不能全指望人人都自觉，那怎么办？规矩不是说给少数人的，是给大多数人量身打造的。你只有绝大多数都不让加塞，这加塞才不容易发生。否则——你守你的，我插我的，大家都变油腔滑调，道路就变成了曹操割须弃袍的古战场，谁狠谁赢。就像有人老说“你谦让别人方便”，“别人方便了你不就不方便了吗”？这事儿绕来绕去，没有什么完全笑着宽恕、大家其乐融融，你越示弱，别人越占你便宜，到头来这片马路也就只能靠碰瓷和较劲维持秩序。
我不是说世上没有美德，但也不能用美德无限透支别人的包容。规则在那儿立着，咱该办自己的事，守自己的道。你别以为守规矩就是傻、死心眼，实际上，这才是最聪明最省心的活法。让那些“聪明人”乱完一圈，自己兜了麻烦得自己擦屁股。
最后，开车不是一场零和游戏。今天的你堵在路口，也许明天你就排在前头。别抱着投机的心态抢那几分钟便宜，更别用别人的善良随意通融自己的毛病。上路谁不是想着早点到家，安全兜个圈出来？加塞这个毛病不治，说白了，咱每个人迟早都是受害者。你以为是别人拿你当傻子，其实是整个社会都在被消耗。
下一次再遇到加塞的，不管前车后车，也别光想着“就让一让嘛”，不妨问问自己：我要的到底是方便还是公平？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因为我让步而变得更守规矩了？想清楚这些后再决定油门松不松，脾气发不发，或许你也能更淡定——毕竟让不让，最终是对自己的尊重。路是大家的，不是加塞儿一个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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