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蹲在4S店门口猛嘬了一口烟，盯着展厅里那台珍珠白的锋兰达直咂嘴。这伙计三个月前还琢磨着买台二手哈弗H6，没想到现在丰田都开始掀桌子了。"十二万多的车敢卖八万多？这不跟菜市场傍晚甩卖似的？"他掐灭烟头往销售顾问小张那边溜达，裤兜里的银行卡硌得大腿生疼。
销售小张正给客户演示后备厢空间，一抬头看见老王就乐了："王叔您可算来了！这台展车刚到的双擎版，现在订车送六年保养。"老王伸脖子瞅了瞅后排座椅，突然噗嗤笑出声："你们丰田现在也学会挤牙膏了？这轴距还没我家金毛的狗窝宽敞呢！"话虽这么说，他坐进驾驶座的动作倒是利索，手指头在方向盘上敲得哒哒响。
要说这锋兰达确实有两把刷子。隔壁老李上个月提的燃油版，加满一箱油能从郑州跑到青岛还有剩，算下来每公里才四毛钱。混动版更邪乎，仪表盘上那个4.45L的油耗数字看得人直瞪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摩托车。不过老王心里门清，丰田这老狐狸把扭力梁悬架都搬出来了，摆明是要在看不见的地方省料子。
展厅的LED灯照在锋兰达的鱼鳞状中网上，黑亮黑亮的像是抹了头油。老王绕着车转了三圈，突然蹲下来摸了摸轮胎："好家伙，215的胎宽跟儿童自行车似的，难怪省油！"销售小张赶紧解释现在都流行窄胎，省油又环保。这话让老王想起小区里那些新能源车主，天天在业主群晒能耗排名，跟打游戏冲榜似的。
财务室里计算器按得噼里啪啦响。老王盯着报价单上"首付3万月供1980"的数字直挠头，突然瞥见角落里堆着的赠品——居然有车载吸尘器和全年洗车卡。这让他想起二十年前买第一台夏利时，4S店就送了副脚垫还得自己剪裁。现在车企内卷起来，连行车记录仪都成了标配。
试驾路上混动版的电机悄没声儿就窜出去了，推背感让老王差点把保温杯甩后座上。销售小张指着中控屏说这车能远程开空调，老王心里嘀咕：八万多的车整这些花活，怕不是跟拼多多学的套路？但看着仪表盘上始终不超过5L的瞬时油耗，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倒是越来越稳。
回店路上经过加油站，92号汽油标价7.8元的牌子格外扎眼。老王突然想起车友群里那个段子：现在买燃油车就像娶了个爱喝奶茶的媳妇，混动车则是养生系女友。看着锋兰达混动版11万出头的标价，他摸出手机查了查银行卡余额，转头问小张："你们这车漆补一下得多钱？珍珠白看着娇气。"
签合同那会儿老王发现个有趣的事。锋兰达的配置表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低配版连雾灯都减配，但顶配居然有全景天窗。这让他想起老家县城的包子铺，三块钱的素包和八块钱的肉包用的居然是同一锅蒸笼。销售经理凑过来解释这叫差异化竞争，老王心里暗笑：不就是看人下菜碟嘛！
提车那天老王特意穿了件新衬衫。看着PDI检测单上"电池健康度100%"的字样，他突然问售后："这车电池要是坏了是不是得把房子抵押了？"维修师傅乐得直拍大腿："叔您放心，咱们这电池保八年二十万公里，比您家冰箱保修期还长呢！"这话倒是让老王想起丰田混动在出租车圈里的名声，跑五十万公里不大修的比比皆是。
现在老王每天最乐呵的事就是盯着油耗统计图傻笑。上周跑长途表显3.9L的纪录，让他直接在车友群里发了二十块钱红包。媳妇说他魔怔了，他倒振振有词："你懂啥？这叫持家有道！"不过有次在地库倒车时，锋兰达那个扭力梁后悬压过减速带的动静，还是让他怀念起之前试驾过的多连杆独立悬架。
小区里最近多了三台锋兰达，颜色跟葫芦娃兄弟似的排成一排。物业老刘打趣说这是要组网约车车队，老王掏出手机给他看接单记录："瞅见没？这车跑滴滴每公里成本比地铁票都便宜！"不过夜里躺床上他也会琢磨，当年十二万多的定价是不是丰田给消费者下的套，就等着现在降价来波口碑反转。
上个月保养时老王发现个细节。维修工单上"M20C发动机"的编号和凯美瑞的一模一样，这让他心里舒坦不少。虽然知道车企都爱玩模块化生产的把戏，但想着自己八万多的车和二十万的凯美瑞共用核心部件，就跟买了打折的名牌尾货似的暗爽。车间主任透露说这套动力总成故障率比店里的咖啡机还低，老王转头就给儿子发了条语音："毕业别买电动车了，现在丰田都开始打价格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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