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工厂烟气初散时，总觉得空气里夹杂点铁味子。那天走进赛力斯超级工厂，张朝阳还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衬衣，被厂里师傅揶揄了几句：“博士来考察车子咯，等下别嫌噪音大哈！”厂房另一边闪着机器的光，何利扬带着张朝阳，边走边说重庆这地气有多旺，“当时一年头就把这厂搞起来，两台旗舰出炉，瞧见没，那就是问界M9。”
有的工友说这厂子建得快，实际背后的磨合可不少，尤其是搞一体压铸这活儿。M9展厅里有排橙色压铸件，销售悄悄补一句：“听说用了9,800吨大压机，原来车身那点零碎能拆成222件子，现在压成10块，安全又结实。”烤漆味道还混着点机油味，围一圈讲究“玄武车身”，其实就是整得跟潜艇装甲似的，热成型钢、铝合金一样没落下，A柱C柱那些地儿都用上，听说有11道门槛梁，师傅吹出来叫“笼子一样的保护”。
车友Q群有人发过M9碰撞试验的视频，说是侧撞都没把乘员舱挤塌，有个黑龙江的哥们发语音：“晚上下大雪，开过铁道口摔了一下，幸亏底板够结实。”其实真正老司机更在意的是那些看不见的细节——比如门槛里的隔音棉和消能条，万一小剐小蹭，修理厂不拆就看不到。
这里还有个不少车主都没注意到的冷门配置：M9高配有带记忆的副驾驶安全带收紧机制，踩下急刹时才轻轻地勒紧，结束又慢慢松开。维修工阿全去年还给换过一次，“你别光看主驾，副驾那一块，也有文章。”
到了宁德时代“厂中厂”，工地味和密封胶混一起。这里自动焊接流水线一条龙，电芯一运进来，20多道活都机器干，精度听说能做到0.1毫米。一回微信群聊，有个自称是产线师傅的人语音怼人：“AI视觉检测，丢一个电芯老子都能查出来。你都想不到，这电池安全比咱们家锅炉都严。”他们笑说厂长一隔天就查安全记录。
电池和整车工艺磨合这事，行业里都在议论。销售喜欢推销“好马配好鞍”，其实还有点养车八卦——有车主说问界电池出厂贴了隐形小标签，出事能查全程溯源。这个PPB级安全缺陷率，业内行话说“十亿分之一概率”，听起来玄镇，前线装配师傅却对我说，真做到极致了。
张朝阳在做物理课时，插科打诨地问了工人一个问题：“锂电池隔膜要是破了，你们第一时间咋搞？”有人接话：那得先看温度报警，巡检大哥一般带热像仪走一圈。还有讲磷酸铁锂和三元锂的区别，大部分人就记得“这个不容易自燃，那个能量大点”，但真遇到热失控，隔热气凝胶那一层才是救命的。
去年西南有个小事故，听群里师傅说，有辆问界高速上电池预警，系统自动降功率锁死，师傅第二天到现场侦测掉下去一块小金属，插在底板扎进去，结果只是换了外层，没有爆燃。有人调侃“这要换柳州那些老桑塔纳，估摸得直接拖走”。M9的电池包就用到特殊铝型材和加强梁，还有底盘那圈“低位横梁”，防万一有异物蹭进去。
聊起热失控防护，张朝阳专门用了那套热传导方程。说是航空级气凝胶，0.03W/m·K的系数，隔热的确比大部分国产品牌强不少。销售有次打趣：“咱这车要真给烤起来，热也出不来，周围全给挡住咯。”但这技术国外还有厂家用石墨烯做隔热膜，价格翻三倍也没普及。
问界搞的十五重防护，微信群里车主更在意能不能及时报警。实际门店师傅偷偷说，去年遇上电池老化报警，系统第一时间已经和总部云端沟通，现场维修全程录像，每一步都存档。车友还问过热管理：冷却液走哪路，换热器在哪，有人发车底盘结构图，说就是那圈进水软管和电子泵配合，机舱那边只够塞个备胎。
前阵子C-NCAP测评刚放榜，工厂老王有点小骄傲，炫耀问界能跑到80km/h正碰还不变形。以前造面包车没这么多讲究，现在说是“超五星+”，实际就连碰撞能量都是行业2倍多。老王语气里也有调侃：“下次你再这样开快点试试？最多修个保险杠。”
工厂里经常流传点行业杂谈。有人悄悄议论，“这玩意做出来，以后二手车还能不能放心买啊？”有会修车的邻居说，零部件溯源做得好，将来一查出哪颗电池有问题，直接厂商给补新件，有保障。但也有人嫌养护花样太复杂，说总得定期回厂，不像老日系那样糙用。
去年春节时，有个销售和我闲聊，他说高端电车就是这么卷来的。其实问界有些小细节挺有意思，比如隐藏式雨刮喷头、前排头枕边上的主动式降噪扬声器，提车时一不小心还真感觉跟飞机有点像。偶尔车友在群里辣评：这东西技术的，堆配置真不如把玻璃水再大桶点。
最后说些题外话，张朝阳拿到问界M9钥匙那晚，微信朋友圈就晒了一张厂门口夜景。评论下面有师傅打趣：“博士开上新车了啊，科学家也得防电池起火。”不过那车主后来回重庆本地时，八卦传出来——把新车挂二手平台，理由居然是“太智能了，不会用，怀念掀背的老本田雅阁”。现实里，谁都想要安全感，可有几个人真把技术说明书看了个遍？
加一句，厂里今天还下着小雨，维修工老葛趁空喊一嗓子：那个M9的气凝胶谁偷走了？后头小工乐：“别慌，老葛，那是贴你家保温杯底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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