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期,中国民航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些资深的民航飞行员竟然不知道“V1”是什么。
宝剑DLC拍摄了一架涂有北方航空公司标志的MD-82客机。
1997年7月20日,辽宁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迎来了一架中国北方航空公司运营的麦道MD-82客机。
这架飞机的注册编号是B-2136,生产于1991年3月。它是上海航空工业公司组装的,用的材料和部件来自美国麦道公司。到事发那天,这架飞机已经飞行了六年零四个月。
即将从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起飞,途经武汉天河国际机场,前往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的CJ6331航班,机上有两名机组人员,七名乘务员和一百零一名乘客。
中国北方航空的“蓝天雪峰”标识
机长和副驾都已经接近退休年龄,他们以前经常驾驶苏制的伊尔14、安24这类螺旋桨飞机,转而驾驶麦道MD-82这种机型的时间还不长。
有一件事特别值得注意,就是在民航局的一次常规考试中,他俩连一个基本的“V1”概念都没答对。这说明,虽然他们是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但他们的知识储备已经严重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在那次考试中,北方航空公司的40名飞行员里,就有22人没有及格。
北方航空的MD82飞机队里,第二架飞机的编号是B-2136。
今天早上8点20分,CJ6331航班正在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的28号跑道上滑行,准备等待塔台的起飞指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航班将在两个半小时后到达武汉天河机场。
在塔台给了“可以起飞”的信号后,机长把油门推到最大,飞机开始滑行。
“时速八十公里。”
“好的。”
当飞机加速到123节时,飞行员决定开始起飞并抬起了飞机的前轮。但是,突然间自动油门系统出现了问题,仪表盘上的发动机压力比显示为零。为了安全起见,飞行员立即决定停止起飞。
飞行员大声喊道:“停止起飞!减少油门!”
电脑模拟:机组决定停止起飞
副驾驶反应有点慢,机长说了“收油门”之后,过了整整5秒才意识到,这才把油门收到“慢车”档。
飞机刚刚抬起头部,前轮却又触回到了跑道上。
飞机收油门时,机长忘了踩刹车,等到想到要踩刹车,离收油门的动作已经过去了7秒钟。在第8秒才想起启动反推装置,从开启反推到最大反推又花了8秒钟。
模拟显示,机组人员启动反推装置时,整整花了8秒钟。
前后浪费的20秒左右的时间,虽然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民航飞行员来说却至关重要。如果机组反应迟钝,CJ6331航班在中断起飞后就失去了20秒宝贵的制动时间。
更糟糕的是,飞机依旧没有减速的意思。当跑道快到尽头时,慌乱的机长竟然关闭了引擎。这导致反推装置也停止工作,无法正常运作。
最终,中国北方航空CJ6331航班的B-2136号飞机,在以80节的速度滑行时,冲出了跑道尽头。飞机的前起落架撞上了引导灯,导致严重损坏。飞机继续滑行了167.4米后才停下。幸运的是,机上所有乘客和机组人员都没有受伤,但飞机受到了严重损害,特别是机头和前起落架部位,这次事件被定性为一起三级飞行安全事故。
电脑记录显示:编号B-2136的飞机最后冲出了跑道。
民航局对北方航空CJ6331航班在周水子机场起飞失败的事件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认为:机组人员错误地将自动油门系统故障误认为发动机故障,从而决定中断起飞。这个决定是否正确,还有待商榷。
但是既然决定中断起飞,只要严格按照中断起飞的标准操作程序操作,飞机完全可以停在跑道上,没有冲出跑道的理由。冲出跑道的原因完全在于机组在中断起飞后操作不熟练,导致“动作迟缓,操作程序和动作不熟练”。
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北方航空公司对飞行员的培训不够充分,模拟飞行训练时间太短,专业理论知识的培训也不到位。(在民航局组织的理论考试中,40名参考者中有22人不及格,甚至在此次CJ6331航班事故的机组中,个别飞行员竟然连V1速度都不知道。)
B-2136号飞机在事故后得到了修复,继续运营直到2008年10月退役。在2009年,这架飞机被捐赠给了中国民航大学,作为教学用具。
北方航空的一架麦道MD-82客机,飞机编号B-2136的两张视角图。
北方航空的一架麦道MD-82飞机,飞机编号B-2136,这是一些关于它右侧前部的细节描述。
北方航空的B-2136号麦道MD-82客机在右舷后部的细节
北方航空的B-2136号麦道MD-82客机左侧中部的细节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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