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李老栓蹲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望向远方的田地。
四十五岁的年纪，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粗糙的手掌布满老茧。
村里同龄的男人早就儿孙满堂，只有他还是一个人守着那间破旧的土房。
“李老栓，有个姑娘你要不要见见？”
王媒婆从身后走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拎着个布包。
李老栓回过头，将烟蒂在石头上摁灭：“王婶子，又给我介绍？”
“这次不一样。”王媒婆在他身边坐下，压低了声音，“姑娘叫小翠，二十八岁，长得水灵，就是脑子有些问题。”
李老栓皱起眉头：“脑子有问题？”
“就是比别人迟钝一些，但能干活，也知道疼人。”王媒婆拍拍他的肩膀，“老栓啊，你这个年纪，还挑什么？有个女人给你做饭洗衣，比什么都强。”
李老栓沉默了很久。村里的风刮过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显得格外寂寞。
“她家里什么情况？”李老栓问。
“就她一个人，说是从外地逃荒来的，现在住在村东头那间废弃的房子里。”王媒婆从布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看，长得不错吧？”
李老栓接过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确实长得清秀，眼神却有些呆滞，嘴角挂着天真的笑容。
“她能生孩子吗？”李老栓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身体健康得很，肯定能生。”王媒婆点点头，“要不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李老栓将照片还给王媒婆：“行，我去看看。”
第二天下午，李老栓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跟着王媒婆来到村东头。那间房子确实破旧，墙皮都脱落了大半，院子里长满了野草。
“小翠，小翠！”王媒婆拍着门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花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洗得很干净。
“王婶子。”小翠看到来人，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小翠，这是李老栓，我跟你说过的。”王媒婆指着李老栓说。
小翠看向李老栓，眼神纯净得像山泉水。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小翠，你给李大哥倒杯水。”王媒婆说。
小翠点点头，转身进屋。李老栓跟着走进去，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虽然家具简陋，却没有一点灰尘。
小翠端来一杯水，双手递给李老栓：“大哥，喝水。”
李老栓接过水杯，发现她的手很白很嫩，不像干惯农活的手。
“小翠，你会做饭吗？”李老栓问。
“会，我会做面条，会蒸馒头。”小翠认真地说，“还会喂鸡，浇菜。”
李老栓点点头，心里有了决定。
三天后，李老栓再次来到小翠的家。这次他带来了两条烟和一袋白糖。
“小翠，你愿意嫁给我吗？”李老栓直接问。
小翠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王媒婆。王媒婆鼓励地点点头。
“嫁给你，就是做你的媳妇吗？”小翠问。
“对，做我的媳妇，给我生孩子。”李老栓说。
小翠想了很久，然后点头：“好，我嫁给你。”
李老栓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婚礼很简单。李老栓在村里摆了三桌酒席，请来几个关系好的邻居。小翠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脸上画着简单的妆，看起来喜气洋洋。
“老栓啊，你总算成家了。”村长举起酒杯，“以后好好过日子。”
“谢谢村长。”李老栓也举起杯子，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小翠坐在旁边，不时有人过来跟她说话，她总是点头笑着回应，话不多，但很有礼貌。
夜深了，客人都散去。李老栓和小翠回到那间土房。房间里点着一支红蜡烛，显得格外温馨。
“小翠，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李老栓说。
小翠点点头，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老栓，我会好好做你的媳妇。”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充实。小翠虽然脑子迟钝，但手脚勤快，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等李老栓下地回来，热腾腾的饭菜总是准备好了。
“老栓，吃饭了。”小翠端着一碗面条走过来。
李老栓放下锄头，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手。小翠就站在旁边等着，手里拿着毛巾。
“今天地里怎么样？”小翠问。
“挺好的，玉米长得不错。”李老栓接过毛巾擦手，“你下午在家干什么？”
“我去菜园子浇水，还喂了鸡。”小翠高兴地说，“老母鸡下了三个蛋。”
李老栓摸摸她的头：“真能干。”
小翠被夸奖了，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结婚三个月后，小翠怀孕了。她捂着肚子跑来告诉李老栓：“老栓，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李老栓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听到这话，手里的锤子差点掉地上：“真的？”
“王婶子说的，她摸了我的肚子，说里面有小宝宝。”小翠兴奋得像个孩子。
李老栓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抱住小翠。四十五岁了，他终于要当爸爸了。
怀孕期间，小翠的胃口变得很好，但反应也很大。有时候吃完饭就吐，李老栓总是心疼地给她拍背。
“没事，没事，吐完就好了。”李老栓温柔地说。
小翠吐完了，用手背擦擦嘴：“老栓，我是不是很笨？”
“不笨，你一点都不笨。”李老栓认真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
十个月后，小翠在村里的卫生所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哭声洪亮，李老栓高兴得直掉眼泪。
“老栓，是个大胖小子！”接生的李大夫笑着说。
李老栓颤抖着双手接过孩子，看着那个红红的小脸，心都要化了。
小翠躺在床上，虽然很虚弱，但眼睛里全是光：“老栓，咱们有儿子了。”
“对，咱们有儿子了。”李老栓眼眶湿润，“以后咱们是一家三口了。”
孩子取名叫李小宝。小翠对这个孩子好得不得了，什么都舍不得让他哭。每天晚上起来好几次喂奶，从来不嫌累。
李老栓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疼爱这个妻子。
没想到，小宝刚满一岁，小翠又怀孕了。
这次肚子特别大，王媒婆摸了摸说：“这回可能是双胞胎。”
果然，小翠生下了龙凤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李二宝，女孩叫李三妹。
一下子家里有了三个孩子，李老栓忙得团团转。
但他心里高兴，四十七岁的人了，一下子有了三个孩子，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小翠产后身体很虚弱，但还是坚持给孩子们喂奶。李老栓看着心疼，总是劝她多休息。
“老栓，我不累。”小翠抱着二宝，“这是咱们的孩子，我高兴。”
李老栓看着这个善良的女人，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
村里人都说李老栓命好，娶了个傻媳妇却能生这么多孩子。
李老栓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只知道小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02
为了养活一家五口，李老栓起早贪黑地干活。
除了种自家的地，还去别人家打零工。小翠也帮着干活，虽然动作慢一些，但从不偷懒。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充满了欢声笑语。
小宝已经会走路了，总是在院子里跌跌撞撞地追鸡。
二宝和三妹还在襁褓中，但已经会对着大人笑了。
“老栓，你说孩子们长大了会怎么样？”小翠抱着三妹问。
李老栓正在给小宝洗脸，听到这话笑了：“都会有出息的，比咱们强。”
“我希望他们都能读书。”小翠认真地说，“读书的人聪明。”
李老栓点点头：“肯定让他们读书，砸锅卖铁也要让他们读书。”
这天早晨，李老栓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听到村子里传来轰轰的汽车声。
他抬起头看了看，心想哪个城里人又来村里收粮食了。
可是车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不止一辆车。
“老栓，快来看！”邻居张大婶在墙头上喊，“好多车开进村了！”
李老栓放下手里的鸡食，走到院门口往外看。
只见一长串黑色的轿车正缓缓驶来，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气派得很。
“我的天，这是什么车？”张大婶惊呼。
“奔驰，全是奔驰！”村里唯一见过世面的小学老师王老师跑过来，“八辆奔驰，这得多少钱啊！”
车队越来越近，村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孩子们跟在车队后面跑，狗也跟着叫个不停。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车队竟然停在了李老栓家门口。
八辆黑色奔驰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场面壮观得像电影里一样。
村里人围得水泄不通，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李老栓也懵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车门打开了，从第一辆车里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个个看起来都不简单。
“请问，李老栓是住在这里吗？”那个男人走到李老栓面前，态度很客气。
“我就是李老栓。”李老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您是？”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朝屋里看：“我想见见你的妻子。”
正在这时，小翠抱着三妹从屋里走出来。
她看到院子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害怕地躲在门后。
男人看到小翠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快步走过去，仔细看着小翠的脸，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小翠？真的是你吗？”男人的声音颤抖着。
小翠被吓到了，抱着孩子往后退：“你是谁？”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妹妹，我是你哥哥啊！我是建国，陈建国！”
小翠茫然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认识的痕迹。
“妹妹，你不记得我了吗？”陈建国哽咽着说，“我找了你十年了，十年啊！”
围观的村民都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小翠竟然有这样一个哥哥。
李老栓站在一旁，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建国擦掉眼泪，转向李老栓：“我是陈建国，小翠的亲哥哥。我妹妹十年前失踪了，我一直在找她。”
“您真的是小翠的哥哥？”李老栓声音发抖。
“千真万确。”陈建国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小时候的合影。”
照片上是两个孩子，男孩大概十岁，女孩五六岁。女孩的模样确实和小翠很像。
小翠看着照片，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
陈建国心疼地看着妹妹：“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哥哥找到你就行了。”
陈建国整理了一下情绪，对李老栓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详细说说吧。”
李老栓点点头，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请大家进屋坐下。屋子太小，只能坐下几个人，其他人都站在院子里等着。
“我叫陈建国，是省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板。”陈建国开门见山地说，“小翠是我的亲妹妹，原名叫陈小翠。”
李老栓心里一沉，原来妻子竟然是个富家小姐。
“十年前，小翠在大学读书时患上了精神疾病，有一天突然失踪了。”陈建国说着，眼眶又红了，“我们全家找遍了所有地方，报了警，发了寻人启事，就是找不到她。”
小翠抱着三妹，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雇了很多私家侦探，终于在上个月得到了消息。”陈建国看着小翠，“妹妹，你受苦了。”
李老栓的心越来越沉，他担心陈建国要带走小翠。
“陈先生，小翠现在过得很好，我们有三个孩子，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李老栓小心翼翼地说。
陈建国看了看李老栓，又看了看屋子里简陋的陈设，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李先生，我很感激你这些年照顾我妹妹。”陈建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百万，算是我对你的感谢。现在我要带小翠回去治疗。”
一百万！围观的村民都倒吸一口冷气。李老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李老栓摇了摇头：“我不要钱，我只要小翠。”
陈建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李老栓会拒绝。
“李先生，你要明白，小翠是病人，她需要专业的治疗。”陈建国说，“我们家有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
“我也知道她有病，但她是我妻子，这三个孩子的妈妈。”李老栓的声音很坚定，“钱我不要，人我也不能给你。”
陈建国皱起眉头：“李先生，你这样是在耽误她的治疗。”
“我没有耽误她。”李老栓急了，“她在我这里很快乐，很健康。你看她，脸色多好，身体多棒。”
确实，小翠虽然脑子有问题，但身体很健康，脸色红润，看起来状态不错。
陈建国陷入了沉思。他环顾四周，看到墙上贴着孩子们的奖状，桌上摆着全家福照片，感受到了这个家的温暖。
“妹妹，你还记得家吗？”陈建国轻声问小翠。
小翠摇摇头：“我不记得。我只记得这里是我的家，老栓是我的丈夫，这些是我的孩子。”
陈建国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想带妹妹回去享受富贵生活，接受最好的治疗；另一方面，他看得出来妹妹在这里很快乐。
“哥哥，我不想走。”小翠突然开口说，“我要和老栓在一起，和孩子们在一起。”
这是小翠第一次叫他哥哥，陈建国心里一暖，但也更加纠结了。
03
陈建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他看看妹妹，再看看那三个可爱的孩子，最后把目光落在李老栓身上。
“李先生，我问你，如果小翠跟我走，她能过上最好的生活，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食物，还能治好病，你愿意吗？”陈建国问。
李老栓沉默了很久，最后摇头：“我不愿意。不是因为我自私，而是因为她不愿意。”
“爸爸，妈妈要走吗？”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拉着李老栓的衣角。
李老栓抱起儿子：“不会的，妈妈不会走。”
“妈妈，不要走好不好？”小宝转向小翠，眼睛里含着泪水。
小翠看到儿子哭了，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抱住他：“妈妈不走，妈妈永远不走。”
这一幕深深地打动了陈建国。他看着妹妹抱着孩子的样子，想起了小时候她抱着布娃娃的模样。那么温柔，那么母性。
“妹妹，你真的不愿意跟哥哥走吗？”陈建国再次问。
“不愿意。”小翠很坚定，“我喜欢这里，喜欢老栓，喜欢孩子们。”
陈建国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笑了：“好，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哥哥就想别的办法。”
他转向李老栓：“李先生，如果我在县城给你们买套房子，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让孩子们上最好的学校，小翠也能就近治疗，你愿意吗？”
李老栓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建国笑了，“我妹妹选择了你，证明你是个好人。既然她不愿意离开你们，那我就成全你们。”
小翠高兴得跳了起来：“哥哥，你真好！”
陈建国走过去摸摸妹妹的头：“傻丫头，哥哥当然对你好。”
“那我的地怎么办？”李老栓还有些担心。
“地可以流转给别人种，也可以雇人种。”陈建国说，“你在县城的工作收入比种地强多了。”
村里的人都羡慕得不得了。张大婶感叹道：“老栓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娶个傻媳妇都能发财。”
“什么傻媳妇，人家是富家小姐。”王老师纠正道。
陈建国听到了，严肃地说：“以后谁也不许说我妹妹是傻子。她只是生病了，病是可以治好的。”
村里人都点头称是，没人敢再说闲话。
当天下午，陈建国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去县城看房子，有的联系医院，有的安排李老栓的工作。
“李先生，明天就有心理医生来给小翠做检查。”陈建国的秘书汇报道，“县城的房子也看好了，三室两厅，精装修，环境很好。”
李老栓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像做梦一样。
小翠抱着三妹，眼睛笑得弯弯的：“老栓，咱们要住大房子了。”
“是啊，要住大房子了。”李老栓也笑了，“孩子们也能上好学校了。”
“爸爸，新房子有电视吗？”小宝仰着小脸问。
“有，什么都有。”李老栓摸摸儿子的头。
陈建国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很温暖。虽然没能把妹妹带回省城，但能看到她这么快乐，也就知足了。
傍晚时分，陈建国要回省城了。他把支票递给李老栓：“这钱你拿着，算是我给外甥外甥女的见面礼。”
李老栓推辞：“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必须要。”陈建国坚持道，“养三个孩子需要钱，小翠治病也需要钱。你不收下，我怎么放心？”
小翠也劝李老栓：“老栓，哥哥给的，你就收下吧。”
李老栓这才接过支票，双手颤抖着，眼眶湿润了。
“李先生，我妹妹就托付给你了。”陈建国郑重地说，“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李老栓保证道。
陈建国抱了抱小翠：“妹妹，哥哥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
“嗯，我会听话的。”小翠乖巧地点头。
车队缓缓驶出了村子，村里人还在议论纷纷。李老栓一家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去的车队，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月后，李老栓一家搬到了县城。新房子确实很好，宽敞明亮，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李老栓在陈建国的公司当管理员，工作轻松，收入不错。
小翠在县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说她的病情有所好转，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孩子们在县里最好的幼儿园上学，个个聪明可爱。
“老栓，你说我以前真的是富家小姐吗？”小翠有时候会这样问。
“医生说是的，你的哥哥那么有钱。”李老栓搂着她说，“不过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就是我的妻子，孩子们的妈妈。”
小翠满足地靠在他怀里：“我也希望永远这样。”
李老栓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心里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一个四十五岁的老光棍，娶了个“傻”媳妇，最后却过上了这样的好日子。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有时候看似不幸的选择，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幸福。
小宝、二宝和三妹在客厅里玩耍，笑声传遍整个房子。
李老栓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感激。
感激小翠选择了他，感激陈建国的成全，更感激老天给了他这样一个完整的家。
夜深了，一家五口围坐在餐桌前吃晚饭。
虽然日子还是平平常常，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或许就是最朴素的幸福——一家人在一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陈建国信守承诺，每个月都会来看望小翠。
他看着妹妹一天天好转，看着外甥外甥女一天天长大，心里比赚再多钱都高兴。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初强行把小翠带走，或许她的病能好得更快，但她会快乐吗？
现在这样也挺好，一家人团团圆圆，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
故事的结尾很简单，也很美好。
李老栓继续着他的工作，小翠继续着她的治疗，孩子们继续着他们的成长。
生活还在继续，但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那个曾经的老光棍，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那个曾经的“傻女人”，如今正在慢慢找回自己；
那些曾经贫穷的日子，如今已经成为甜蜜的回忆。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变数，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但只要心怀善良，总会有好事降临。李老栓相信这一点，小翠也相信这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那些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
不离不弃，患难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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