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挤绿皮车了,今儿个访完老家的亲戚,赶晚十二点的车回城。提前半个月抢票,就盯着软卧下铺——年纪大了,爬高上低的不方便,好不容易刷到一张,赶紧付款,想着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拖着个小行李箱进了车厢,包厢门一推,里面就俩空铺位。我把箱子往门边一靠,铺盖卷往枕头底下一塞,想着等会儿再收拾。这绿皮车就是慢,外头天都擦黑了,车厢里灯昏黄黄的,邻铺的帘子都没掀,估计也是刚上车。
快打铃发车那会儿,包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俩女的领着俩娃挤进来,大点的娃看着五六岁,小的还拽着妈妈的衣角。俩女的把行李往中间铺上一扔,小的直接往空铺位上爬,我赶紧搭了句:"大姐,这铺位可能还有人呢,您先把被褥理理,别弄乱了。"
"没事儿,"扎马尾的那个女的把娃往怀里拢了拢,"这仨铺位都是我们的。我十一点刚退的票,本来买了三张,这不孩子闹着要早睡,想着退一张票能省点儿钱,谁知道这车后半夜才开,就剩两张票了。"她指了指上铺,"您看,这铺帘还是我叠的呢。"
我愣了愣——退票还能占铺位?以前坐火车可没听说过这事儿。那俩娃倒自在,一个把我的枕头当玩具抛着玩,一个蹲在地上数地上的螺丝钉。我想说两句,可看她们那理直气壮的样儿,又把话咽回去了。
火车"哐当哐当"开起来,包厢里渐渐安静了。我裹着被子躺在上铺,脚都伸不直,旁边下铺的小孩时不时踢两下床板。那俩女的倒没闹腾,可这铺位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我翻个身都怕碰着人。
凌晨三点多,我迷迷糊糊听见说话声。那扎马尾的女的正跟对面下铺的大姐唠嗑:"现在这票不好买,我们本来打算买三张回老家看老人,结果临时有个事走不了,退票吧又怕亏钱。后来一琢磨,退一张票还能占俩铺位,反正这大半夜的也没人查。"她压低声音,"我跟你说,这招儿我跟我姐们儿都使过,省好几百块呢。"
我缩在被子里直叹气。绿皮车的软卧本来就金贵,一张下铺能顶硬座三四个座的钱。人家花钱买票图个舒坦,可这"买短占长"的操作,说好听是钻空子,说难听就是占便宜。我旁边那大姐后来也跟我搭话:"可不是嘛,我上次坐高铁,也有人干这事儿,退了票还把行李搁铺位上,你说气人不?"
天快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醒了。那俩小孩还在上铺折腾,被子团成一团扔地上。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才五点多,离到站还得好几个钟头。这绿皮车的硬伤就是慢,可就算再慢,也不该让人这么糟心。
说实在的,我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坐火车这么多年,挤过绿皮,坐过硬座,也遇见过热心帮忙的大姐。可今儿这事儿,真让我有点寒心。买票是为了回家,不是为了占坑。您要是实在不方便,大可以退了票另买,或者跟列车员商量调铺,偏要占着三个铺位,让别人没地方睡,这算哪门子道理?
火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拖着箱子往外走,那俩女的正蹲在门口收拾行李,小孩的玩具撒了一地。我看了眼手表,从上车到现在,总共睡了不到俩钟头。脖子僵得跟木棍似的,腿也麻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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