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最近整了个大活，Emeya和Eletre两款车，上来就给你来个“价格闪电战”，直降近20万。按理说，这是要冲业绩，不装了，摊牌了，要用价格把对手的头按进显示器里。但结果呢？新客户还没来得及喊666，第一批老车主，也就是首批信徒，心态先爆了。社交媒体上哀鸿遍野，什么“百万豪车，落地打骨折”，什么“维权退一赔三”，话题直接干到5亿阅读。这操作，属于典型的“我不过了，你们也别想活”，结果炸的是自家的水晶。
讲真，这已经不是莲花第一次“发疯”了。半年前，刚从“路特斯”改名叫“莲花跑车”，还热乎着呢，反手就给自己一刀，Eletre从72万干到54万，Emeya从66万干到52万。这让我想起了他们CEO冯擎峰老师，一年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定位百万级豪华，绝不参与价格战”。好家伙，这脸打的，比三体人脱水都快。首批车主的感觉，就像是为信仰充值了最高级的会员，结果第二天发现人家开始免费送了，还倒贴一桶压缩毛巾。他们觉得被“背刺”了，不，这不是背刺，这是直接把他们绑在献祭台上，给后来者当投名状了。
更有意思的是官方回应，发了封信，大意是说我们降价是为了让更多人体会到品牌的魅力。翻译一下就是：之前买的各位，感谢你们用真金白银帮我们维持了高端人设，现在人设稳了，我们要开始收割那些没那么有钱的用户了。至于你们的损失？诶，你们的爱那么特别，为了品牌的未来，牺牲一下怎么了？这种爱真的很特别，你爱过一个品牌的时候，你就懂了。反正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半夜从老板的CPU里偷出来的。
降价换销量，这是最朴素的商业逻辑，就像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天经地义。但莲花这波操作，属于饿了直接把餐厅给爆了。销量没上来，自己先被炸个半死。2024年目标从2.6万辆砍到1.2万，最后勉强完成。到了2025年，更是坏了菜了，上半年全球销量直接腰斩，国内一个季度才卖400辆，平均一个月一百多台，这香火，还不如我们小区门口的土地庙旺。收入更是同比下降45%，英国总部裁员跟割韭菜一样，两波下去40%的人没了。这已经不是自救了，这是截肢。
最致命的是，你价格下来了，产品力也跟着下来了。新款车，给你加了点电吸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然后把核心的激光雷达给“优化”了。结果就是，你的智能驾驶，瞬间从一个准备考研的大学生，退化成了一个只会“机你太美”的小学生，只能做到L2级辅助。隔壁保时捷Macan EV都L2+了，高速上都能自己变道了。这就好比你去修仙，人家都在练“元婴出窍”，你还在那儿“金钟罩铁布衫”，还跟人说你这铁布衫是进口的。
我作为一个开了几年电车的中年人，对这事儿感触特别深。现在这个市场，什么最重要？不是你那个标值多少钱，而是你那个自动驾驶能不能在我分心骂老板的时候，别让我亲上前面的五菱宏光。自动驾驶的终极奥义是什么？不是在硅谷的封闭路段跑赢特斯拉，而是在中国任何一个三线城市的菜市场，能躲开那些神出鬼没的“老头乐”。只要大爷躺得快，责任直接就定给对方了。你连激光雷达都舍不得给，就等于自废武功，把命运交给了大爷的走位。这他妈根本就不是做生意，这是行为艺术！
面对这种成仙还是成盒的局面，莲花也开始了一系列的“挣扎”。换帅，钦培吉老师上任，说首要目标是“活下去”，还立了个小目标，“月销一万台”。我数学不好，他们现在国内月均不到70台，离一万台差了……反正差得挺多的，大概隔了一个筋斗云的距离。然后是融资，拿了5亿美金，说要搞智能驾驶，还要扩建供应链。这笔钱，感觉就像是给一个已经快渡劫失败的修仙者强行喂了一颗大还丹，能不能撑过去，全看天意。
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把一家百年车企比作修仙渡劫失败的倒霉蛋，好像有点缺德，但又无比贴切。因为豪华品牌的逻辑，本来就不是性价比，而是一种近乎宗教的“品牌玄学”。奔驰最值钱的是那个三叉星，会买特斯拉的人，就是喜欢马斯克那种“人类没救了赶紧上火星”的范儿。大家买的不是车，是一个故事，一个信仰，一个加入某个部落的图腾。莲花之前的百万定价，就是在讲这个故事，首批信徒也信了这个故事。
结果莲花自己先把故事书给撕了。它用连续的降价告诉所有人：对不起，之前跟你们开玩笑的，那个百万的故事我们编不下去了，现在我们只想卖车，活下去。这就导致了一个致命的死循环：老用户因为信仰崩塌而愤怒离去，新用户看着你这混乱的价格和减配的操作，又觉得你这“豪华”不纯粹了，50多万我为什么不买品牌更硬的保时捷？
这就是超豪华品牌电动化转型的最大困境，一个“道诡异仙”般的难题。你既要保持自己几十年修炼出来的“仙气”，也就是品牌调性，又要下凡去跟一群不讲武德、上来就掀桌子的新势力打肉搏战。你想降价，又怕脏了自己仙风道骨的人设；你不降价，人家直接用配置和价格把你打成照片。莲花的问题，就是它想既要又要，结果两头都没顾上。说真的，现在唯一的活路可能就是彻底不要脸，价格干到40万，直接去抢极氪001的地盘，大家一起卷，谁也别活。
所以，莲花未来的自救，已经不是什么重建信任、研发技术这种场面话了。这些都很重要，但是都慢了。在当下的中国汽车市场这个黑暗森林里，活下去的唯一法则，就是比你的对手更疯。要么你就坚持百万定价，用服务和体验把首批信徒们哄回来，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信仰得到了捍卫。要么你就彻底撕掉伪装，把价格战打到对手哭晕过去。
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扭扭捏捏，一边说着豪华的故事，一边干着打折的买卖。这种拧巴，太阳看了都要一个趔趄。毕竟，在掀桌子式竞争里，最先死的，永远是那个想体面地把桌子扶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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