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问我新买的车性能咋样,我说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他愣了半天,才尴尬地说:本来还想借你的车,回趟两千公里外的老家呢

“林薇,你这新买的车性能咋样啊?跑高速稳不稳?”电话那头,发小李浩声音洪亮。我瞥了一眼停在楼下,刚经历过一场“内部地震”的二手小破车,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车,我刚花了几乎全部积蓄买下,本以为能为我的都市奋斗史增添几分体面,结果……我叹了口气,对着电话,努力用轻松的语调说:“嗨,性能嘛……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电话那头,李浩愣了半天,空气仿佛凝固。

半晌,他才尴尬地挤出一句:“本来还想借你的车,回趟两千公里外的老家呢。”我苦笑,这辆车,恐怕连出小区都得看它心情。

朋友问我新买的车性能咋样,我说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他愣了半天,才尴尬地说:本来还想借你的车,回趟两千公里外的老家呢-有驾

01

电话挂断后,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头栽进软垫里。李浩那句“两千公里外的老家”,像一根细针扎在我心上,又痒又疼。两千公里,这意味着翻山越岭,意味着无数个服务区,意味着对车辆性能的极致考验。

而我的“小破车”,能从A地停到B地,我都得烧高香。

这辆车,是我两个月前在二手车市场淘来的。当时它在角落里蒙着一层灰,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销售员口若悬河,说是“代步神器”、“经济适用型”、“保值率高”。

我被那句“一口价五万八,不议价”镇住了,感觉捡了个大便宜。

毕竟,对于我这种在大城市打拼,月薪刚过万,房租却占了三分之一的“都市丽人”来说,能拥有一辆自己的车,哪怕是二手的,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独立的姿态。

结果呢?刚开回家的路上,右后视镜就自己掉了半边,幸好我眼疾手快用胶带缠住。接着是刹车,每次踩下去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还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有一次我在车流中被加塞,气急败坏地想按喇叭警告对方,结果……寂静无声。我使劲按,它就是不响。倒是底盘,每次过个减速带,都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仿佛车架子要散架了。

“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这句话,成了我对这辆车的精准概括。我甚至在想,是不是那个销售员故意的,把唯一不响的喇叭给弄坏了,好让我不至于在路上太过张扬。

我叫林薇,今年二十八岁,毕业后留在这座一线城市,从一个实习生摸爬滚打到部门主管。外人看我,光鲜亮丽,出入写字楼,手提品牌包。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维持这份“体面”,我活得有多么小心翼翼。

房租、水电、伙食、通勤,还有每月必须还的助学贷款和信用卡账单,压得我喘不过气。买这辆车,其实是一时冲动,为了能在加班到深夜时,不必再苦等末班地铁,不必再忍受拥挤的公交。

它本该是我疲惫生活中的一丝慰藉,结果却成了另一个甜蜜的负担。

李浩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两岁,性格大大咧咧,有点不着调,但对我一直像亲哥哥一样。他最近在老家创业,听说做得风生水起。这次打电话,是想来我这边的城市办点事,顺便看我。

“林薇,你真不考虑换辆车啊?”李浩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来,原来他不死心,又打过来了。

我拿起手机,无奈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钱都喂给它了。”

“喂给它?你喂了它多少钱?”李浩追问。

我算了算,买车钱五万八,修车钱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快一万了,再加上保险、油钱,这辆车简直是个吞金兽。“差不多七万了。”我心痛地说。

李浩在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七万?你买个新车都够了啊!林薇,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我能不知道吗?”我翻了个白眼,“可当时脑子一热,就觉得二手车划算。”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下周过来,你把车开过来我看看。”李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心里咯噔一下,李浩是个机械爱好者,从小就喜欢拆装各种东西。他要是看到我这辆车,估计能给我数出一百个毛病来。到时候我的“体面”就彻底碎了一地。

“不用了吧,我……”

“少废话,就这么定了!”李浩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我看着手机屏幕,苦笑。看来,我的秘密武器——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小破车,是藏不住了。更糟糕的是,我预感到,随着李浩的到来,我的生活,也许会因为这辆车,掀起一些不小的波澜。

02

李浩来的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为了迎接他,我把小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还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但我最头疼的,还是那辆车。它就停在楼下,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我的尴尬。

李浩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四下打量我的公寓。“不错嘛,林薇,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够舒适的。看来你在这大城市混得真不错。”

我干笑了两声,这公寓是租的,两室一厅,我一个人住是有点大,但房租也是天文数字。不过,为了维持这份“混得不错”的假象,我没有解释。

吃完饭,李浩擦了擦嘴,一脸严肃地说:“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新车。”

我心头一紧,但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带他下楼。

走到停车场,我指着那辆灰扑扑的二手车,略带心虚地说:“喏,就是它。”

李浩眯着眼,围着车转了两圈,眉头越皱越紧。他先是敲了敲车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又俯身看了看轮胎,然后打开车盖,探头进去仔细检查。

我站在旁边,心跳得像打鼓。我能感觉到他眼中逐渐浮现的惊讶、不解,和一丝丝的……怜悯?

“林薇,你这车……”他终于直起身,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还行?”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李浩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这车,简直是事故车拼装的吧?你看这漆面,明显是重新喷过,而且喷得一塌糊涂。还有这引擎盖,螺丝孔都滑丝了。发动机舱里,这线束……天哪,这是谁给你接的线?跟蜘蛛网似的。”

他指着一个个地方,语气越来越激动。我听得心惊肉跳,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关键的是,林薇,你这减震器都漏油了,排气管也有个大洞。这车要是开上高速,简直是玩命!”李浩语气严肃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

我心里咯噔一下。玩命?我平时上下班也就开个十几公里,还真没想过这么严重。

“我……我只是上下班代步用……”我小声辩解。

“代步也不行啊!你这车,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这根本不是什么优点,这是缺点啊!它在用各种声音告诉你,它快散架了!”李浩说着,突然走到车头,使劲按了一下喇叭。

“嘀——”一声微弱的、带着破音的喇叭声,像垂死挣扎的蚊子。

李浩和我同时愣住了。

“它……它响了?”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几天,我可没少按,它从来都是哑巴。

李浩也愣了几秒,然后苦笑着说:“可能是被我按活了。不过这声音,还不如不响呢。”

我哭笑不得。这辆车,连唯一不响的地方,也开始“响”了,只不过,是带着病态的“响”。

“这车你不能再开了,太危险了。”李浩拍了拍车头,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听我的,我帮你找个靠谱的修车师傅看看,要是能修,就修好。要是修不好……就当买个教训,赶紧处理掉。”

我心里五味杂陈。处理掉?那七万块钱,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啊!

“可是,我没钱再买新车了。”我有些沮丧地说。

李浩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心疼:“林薇,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这样吧,我帮你找人。我认识一个修车师傅,手艺特别好,也特别实在。我打电话问问他。”

说着,李浩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他嘴上不饶人,但在关键时刻,他总是那个最关心我的人。

李浩打完电话,告诉我:“师傅说他店里这两天有点忙,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下午可以过来一趟,先帮你看看车况。他叫陈默,是个很有名的修车高手。”

“陈默?”我默念着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对,陈默。人很靠谱,你放心。”李浩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心里对这个即将到来的“修车高手”充满了好奇。也许,他能给我的小破车,带来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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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下午三点,陈默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他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头发剪得利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那种满身油污的修车师傅。

他皮肤有些小麦色,五官深邃,眼神明亮,带着一股沉静而专注的气质。

“你好,我是陈默。”他向我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好,我是林薇。”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指尖带着一丝细微的油渍,却并不让人觉得脏。

李浩在一旁介绍:“陈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林薇。林薇,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陈默。”

陈默冲我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我的小破车。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像李浩一样,先围着车仔细地观察了一圈。他的眼神比李浩更专业,更专注,仿佛在审视一件艺术品,又像在诊断一位重症病人。

他先是检查了车身焊接点,又蹲下身查看底盘,然后打开车门,坐进去感受了一下座椅和方向盘。最后,他打开引擎盖,拿出工具箱,开始进行更细致的检查。

我和李浩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陈默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节奏感,仿佛他手中的工具,是他的延伸,与他融为一体。

他时而皱眉,时而若有所思,偶尔会用手电筒照亮某个角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直起身,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情况怎么样?”李浩急切地问。

陈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浩,语气平静地说:“这车,修起来很麻烦。”

“具体怎么个麻烦法?”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沮丧。

“首先,这辆车有明显的事故痕迹,车架变形,经过不专业的修复。其次,发动机和变速箱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需要大修甚至更换。还有底盘、悬挂系统、刹车系统,几乎都需要更换新的零件。”

陈默一一列举,语气平淡,但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我的神经。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我颤抖着问。

陈默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让我绝望的数字:“如果所有问题都彻底解决,恐怕得再花五到六万。而且,就算是修好了,这辆车的安全性也比不上同价位的新车。”

五到六万!这不就是又买了一辆车的钱吗?我感觉眼前一黑。

李浩也惊呆了:“不是吧,这车买来才七万,修一下又五六万,加起来十几万了!林薇,你还不如直接买辆新车呢!”

我苦笑,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带着一丝不甘问陈默。

陈默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了想,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只是想让它能安全地在市区代步,一些关键的安全性部件可以先更换,比如刹车系统和减震器。

但发动机和变速箱的问题,只能暂时缓解,长期来看还是个隐患。”

“那大概要多少钱?”我问。

“大概两万左右。”陈默说。

两万……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但相比起五六万,似乎还能接受。

“林薇,这车你还是别开了。”李浩在一旁劝我,“你这周末不是还要去隔壁城市参加你公司的年会吗?这车要是半路出问题,多麻烦啊!”

我这才想起,下周末公司的年会确实在隔壁城市举办,来回需要两百多公里。我原本还打算开着这辆车去,现在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打车去吧?那么远。”我有些犯愁。

陈默在一旁听着,突然开口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我正好也要去那个城市一趟,可以顺路送你过去。”

我和李浩都愣住了。

“你也要去?”李浩疑惑地问。

陈默点点头:“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开了家汽修厂,最近遇到点技术难题,找我过去帮忙看看。”

我有些犹豫。虽然陈默看起来很靠谱,但他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年会是公司的大事,我不想出任何差错。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客气地问。

“不麻烦,正好顺路。”陈默语气平静,眼神真诚。

李浩在一旁推了推我:“林薇,你看陈默人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客气了。他开的可是自家修的车,肯定比你的安全多了。”

我看着陈默,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鬼使神差地,我竟然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陈默说,“不过,我可能需要你在路上帮我一点小忙。”

“什么忙?”我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默卖了个关子,嘴角笑意更浓。

我心里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放松。至少,年会不用再为车的事情发愁了。只是,我没想到,这次突如其来的旅程,会彻底改变我的生活。

04

与陈默约好周五下午出发,去年会所在的城市。在此之前,李浩仍然对我的小破车耿耿于怀。他觉得即便我不开它去年会,这车也得有个妥善处理。

“林薇,我跟你说,这车简直是个坑。你想啊,你买的时候花了五万八,现在修一下又两万,加起来七万八了。这钱都能买辆不错的二手车了,甚至是新车的低配版。”李浩苦口婆心地劝我。

我何尝不知道?但钱已经花出去了,要我立马再掏一笔钱买新车,我真的做不到。

“算了,先放着吧。等我攒够钱了再说。”我敷衍道。

李浩见我油盐不进,干脆自己动手。他找来一些简单的工具,把我的小破车停在小区里一个不碍事的地方,自己动手捣鼓起来。

他先是检查了漏油的减震器,又钻到车底下敲敲打打。我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李浩,你别忙活了,赶紧上来歇会儿吧。”我给他递过去一瓶水。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指着车底盘说:“林薇,你这车底盘锈蚀得太厉害了,很多地方都快穿孔了。而且,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凑过去。

李浩从车底盘的一个缝隙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巴掌大小,黑乎乎的,上面布满了灰尘和油污。

“这是什么?”我接过盒子,掂了掂,感觉里面好像有东西。

“我也不知道。以前修车的时候没见过这东西。你看,它被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的,像是故意藏起来的。”李浩说。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一个老旧的棕色皮夹。皮夹已经磨损得很厉害,边角都卷了起来。

我打开皮夹,里面有几张泛黄的照片,一张是年轻男女的合影,笑容灿烂;另一张是两个小女孩,手牵手站在一片麦田里。还有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赵远”。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旧钞票和几张已经失效的银行卡。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啊。”我疑惑地说。

“肯定不是你的啊,这应该是车主之前的。”李浩凑过来看,“赵远?没听你提过你前任车主叫这个名字啊?”

“我买车的时候,销售员就说是车行收的抵押车,也没说前任车主是谁。”我摇摇头。

“那这东西怎么会藏在车底盘里呢?而且藏得这么隐秘?”李浩觉得很奇怪。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那对年轻男女看起来很幸福,两个小女孩也天真可爱。皮夹里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小远,无论走到哪里,都别忘了回家的路。家,永远是你最温暖的港湾。——爱你的妈妈。”

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温情,让我心头一颤。

“这应该是他妈妈写给他的吧。”李浩说。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辆车,不仅仅是一堆钢铁,它还承载着一个家庭的记忆和牵挂。

“我们要不要把这东西还给车主啊?”我问。

李浩想了想:“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啊。而且,这车都转了好几手了,要找起来可不容易。”

“也许陈默知道。”我突然想到。他是修车高手,也许能从车架号或者其他信息上查到一些线索。

李浩眼睛一亮:“对啊!陈默肯定有办法。等他来了,我们问问他。”

就在这时,陈默的电话打来了。

“林薇,我大概半小时后到你小区门口。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准备好了!”我连忙回答。

挂了电话,我拿着那个老旧的皮夹,心里对即将到来的旅程,多了一丝期待。这不仅仅是一次年会之旅,也许还是一次寻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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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平稳地停在我家小区门口。陈默穿着一件休闲衬衫,看起来比昨天更轻松帅气。他从车上下来,冲我淡淡一笑。

“走吧。”他说。

我提着行李箱,快步走了过去。李浩也跟在我身后,手里拿着那个皮夹。

“陈默,等一下。”李浩叫住他,把皮夹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刚才在你说的那个破车底盘下发现的。”

陈默接过皮夹,打开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仔细地看了看照片和那张纸条,然后把皮夹合上,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是前车主的东西吧?能找到他吗?”我问。

陈默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深邃:“也许吧。路上再说。”

他没有多解释,这让我心里更加好奇。

我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进了副驾驶。陈默的车很宽敞,内饰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李浩在车外嘱咐我:“林薇,路上注意安全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我笑着挥了挥手。

陈默启动车子,越野车平稳地驶出小区。

车子上了高速,陈默打开了舒缓的音乐,车内气氛轻松。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你平时也喜欢听这种音乐吗?”我问。

“嗯,开车的时候听比较放松。”陈默轻声说。

“对了,你之前说在路上需要我帮什么忙?”我突然想起他之前卖的关子。

陈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我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着急,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又卖关子,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一路无话,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我们进入了一个小镇。

“我们不直接去年会酒店吗?”我疑惑地问。

陈默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窗外的一栋老旧建筑:“我的朋友的汽修厂就在这里。我们先去那儿一趟。”

我点点头,跟着他下了车。那是一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汽修厂,门口挂着一个生锈的招牌,写着“老张汽修”。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傅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陈默,立刻迎了上来。

“陈默!你可算来了!”老张师傅激动地说,“我正愁着这辆车呢,你看看,这发动机怎么也调不好。”

陈默和老张师傅握了握手,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走到一辆拆开了引擎盖的白色轿车旁边,开始检查起来。

我站在一旁,有些无聊。这时,老张师傅的妻子端着茶水过来,看到我,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小姑娘,你是陈默的朋友吧?快坐下喝口水。”

我笑着道谢,坐了下来。

“陈默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鼓捣这些机器。他爸妈都是大学教授,本来想让他子承父业,结果他非要学汽修,把老两口气得不轻。”老张师傅的妻子笑着说,“不过他确实有天赋,这手艺,方圆百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我听着,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陈默的家庭背景竟然是这样的。他看起来确实很有书卷气,不像一般的修车师傅。

陈默和老张师傅在车旁边讨论了很久,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一些专业的术语。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陈默才直起身,对老张师傅说了几句,老张师傅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谢你啊陈默,这下我明白了!”老张师傅感激地说。

“小事。”陈默摆了摆手。

我们告别了老张师傅,再次上路。

“你就是来帮他看车的?”我问。

“嗯。”陈默点点头,“我跟老张师傅是世交,他以前也教过我不少东西。”

“那……你爸妈知道你来修车吗?”我好奇地问。

陈默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那个皮夹……你有什么线索吗?”

陈默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皮夹,递给我。

“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他指着那张年轻男女的合影。

我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陈默问。

我摇了摇头。

陈默叹了口气,说:“他叫赵远,是我的……表哥。”

我惊呆了。

“你的表哥?”我瞪大了眼睛。

陈默点点头,语气沉重:“他失踪了。”

“失踪?”我感到不可思议。

“嗯。三年前,他带着妻女去外地打工,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家里人怎么都找不到他。他妈妈一直很担心他,写了很多信,但都寄不出去。”陈默说。

我看着照片上赵远灿烂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悲伤。

“那……这辆车……”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辆车是他的。他失踪前不久,刚买的这辆二手车。”陈默说,“我爸妈一直不让我碰这些,觉得修车没前途。可表哥失踪后,我就开始偷偷跟着老张师傅学修车,想着也许有一天能从他的车上找到一些线索。

我听说这辆车被抵押给了车行,就一直想把它买回来。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成功。直到李浩告诉我你买了这辆车。”

我震惊地看着陈默,原来他之所以会帮我,是因为这辆车。

“所以,你说的那个忙,就是让我帮你寻找你表哥的线索?”我问。

陈默点点头:“这辆车对我很重要,对他的家人更重要。我想把这个皮夹还给他妈妈,也想知道,这三年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看着陈默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我决定帮他。

“我帮你。”我说。

陈默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林薇。”

“不用谢。”我笑了笑,“也许,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破车,能带我们找到一些答案。”

车子继续行驶,夕阳的余晖洒在公路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这次旅程,不再仅仅是为了年会,更是为了一个失踪的家人,为了一个未解的谜团。而我和陈默,也因为这辆车,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06

越野车继续向着年会城市的方向驶去,但此刻,我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搭车前往,现在却多了一层沉甸甸的使命感。

我时不时地看向陈默,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带着一种坚毅。

“你表哥失踪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我轻声问道,不想打破车内的平静,却又忍不住好奇。

陈默的目光依然落在前方,语气平缓:“几乎没有。他当时带着妻子和女儿,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市打工。一开始还有电话联系,后来就渐渐少了。最后一次通话,他跟我妈说,工作不太顺利,可能要换个地方。

之后,电话就打不通了,人也消失了。”

“报警了吗?”

“报了。但因为是成年人,没有明显他杀或意外的证据,警方能做的也很有限。而且他当时用的都是临时号,没有固定住址,追踪起来非常困难。”陈默叹了口气,“我爸妈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能找到。

我妈为此病了一场,到现在都惦记着。”

我心里一阵酸楚。一个家庭,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失踪撕裂。而我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破车,竟然是连接这一切的线索。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这辆车能提供线索?”我问。

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因为表哥当时买这辆车的时候,非常喜欢。他说这辆车虽然旧,但底盘扎实,适合跑长途。他还特意找人改装了一些地方,方便他拉货。他失踪前,这辆车是他的主要交通工具。

如果他真的离开了,这辆车不应该那么快就出现在二手车市场,而且还被抵押。”

“所以你怀疑……”

“我怀疑这辆车的出现,并非偶然。”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它的状况,还有那个皮夹被藏起来的方式,都透着一丝不寻常。”

我突然感到一丝凉意。这不仅仅是一次寻人,更像是在揭开一个被尘封的秘密。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先从这辆车的流转信息查起。”陈默说,“虽然二手车交易信息不完全公开,但汽修行业有自己的渠道。而且,我希望能找到当年帮他改装车的人。”

“改装车?”

“嗯。表哥当时说,为了节省成本,他特意找了个小作坊,用一些特殊材料和方法改装了车辆。那些材料和方法,也许能成为辨认他行踪的独特标记。”

我听着,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侦探故事。而我,竟然也稀里糊涂地卷入了其中。

“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吗?”我问。

陈默点点头:“是他妻子李芳和女儿赵悦。小悦今年应该五岁了。”

我看着皮夹里的照片,两个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她们现在又在哪里呢?

“你还记得你表哥改装了哪里吗?”我问。

陈默沉思片刻:“他当时说,为了增加载货量,他把后排座椅拆了,改装成了一个可拆卸的载货平台。而且,他在车厢内部加装了一些隔音材料,据说能让车内环境更安静。”

我回忆了一下我的小破车,后排座椅确实是固定死的,但看起来有些松动,而且车厢内部的隔音效果……简直是灾难。这说明,改装过的痕迹,很可能被后来的车主给破坏了。

“那隔音材料呢?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我问。

陈默摇了摇头:“当时没仔细看。不过,他说那隔音材料是当地一家小厂生产的,比较便宜,但效果不错。”

“那家小厂,你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就在他失踪的那个小城市。”陈默说,“这也是我怀疑他没有走远的原因之一。”

夜幕降临,车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灯火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我和陈默聊了很多,他说了他表哥赵远的故事,说了他父母对他的期望,也说了他对汽修的热爱。我发现他虽然看起来沉稳内敛,但内心却充满了对家人的责任感和对真相的执着。

我则向他讲述了我在大城市打拼的艰辛,说了我买那辆小破车的无奈,也说了我对自己未来的迷茫。

我们之间的话题,从一辆车,延伸到了各自的人生。我们发现彼此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都在努力生活,都在追求自己的目标,也都在面对各自的困境。

“你为什么要放弃当大学教授的机会,来修车呢?”我好奇地问。

陈默笑了笑,看向窗外:“不是放弃,是选择。我对机械的热爱,远超我对学术的兴趣。而且,我总觉得,人活着,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喜欢现在的工作吗?我喜欢在大城市里挣扎求生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努力让自己不被淘汰。

“那你呢?你喜欢你的工作吗?”陈默反问我。

我沉默了。喜欢吗?也许吧。但更多的是习惯,是不得不。

“也许,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事情。”陈默轻声说。

我看向他,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也带着一丝了然。他似乎看透了我的迷茫。

这一夜,我们聊了很多。我发现陈默不仅仅是个修车高手,他还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一个有思想、有深度的男人。他的出现,仿佛在我平静如水的生活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

而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小破车,也因为赵远的故事,在我心里变得不再那么“破”。它承载着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也承载着陈默的执着和希望。

我突然觉得,这次旅程,不仅仅是为了年会,也不仅仅是为了帮陈默寻找表哥,更是一次我自己的心灵之旅。

07

第二天一早,我们抵达了年会酒店。我把行李放好,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职业装。年会现场人头攒动,都是公司的精英。我努力维持着职业的微笑,与同事们寒暄。但我的心,却始终牵挂着陈默和赵远的事情。

年会结束后,我找到陈默。他已经在酒店大堂等我了。

“年会怎么样?”他问。

“还行吧。”我笑了笑,“你呢?有什么进展吗?”

陈默摇了摇头:“我联系了几个当地的二手车行,他们都说对这辆车没什么印象。不过,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这附近有一个小作坊,专门做一些车辆改装,据说手艺不错,用的材料也比较特殊。”

“就是你表哥说的那个小作坊?”我眼睛一亮。

“很有可能。”陈默说,“我们去看看。”

我们开着陈默的车,前往那个小作坊。那是一个隐藏在城市边缘的老旧居民区,道路狭窄,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小作坊的招牌已经掉了一半,看起来破旧不堪。

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油污的中年男人从作坊里走出来,看到我们,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你好,我们是来打听一辆车的。”陈默客气地说,然后拿出了那张赵远的照片,“请问您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中年男人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这……这不是小赵吗?”他迟疑地说,“他好久没来了。”

我和陈默对视一眼,心里都涌起一股激动。

“您认识他?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陈默急切地问。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三年前来我这儿改装过一辆二手车,后来就没见过他了。当时他还带了个小女孩,挺可爱的。”

“他改装了什么?”我连忙问。

“他改装了后排座椅,弄成了一个可拆卸的载货平台。还在车厢内部加装了一种特殊的隔音材料,说是当地一家小厂生产的,叫‘静音宝’。”中年男人回忆道。

“静音宝!”我脱口而出。这不就是陈默之前提到的那种隔音材料吗?

陈默也激动了:“那家生产‘静音宝’的小厂,您知道在哪里吗?”

中年男人指了指一个方向:“就在城南郊区,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大概五六公里,就能看到了。”

我们连连道谢,告别了中年男人,立刻驱车前往城南郊区。

一路上,我和陈默都非常激动。我们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看来,你表哥确实在这附近活动过。”我说。

“嗯。如果能找到那个生产‘静音宝’的工厂,也许能有更多线索。”陈默的语气里充满了希望。

城南郊区一片荒凉,都是一些废弃的工厂和农田。我们按照中年男人的指引,找到了一家破旧的小工厂。工厂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

“看来已经倒闭了。”我有些失望地说。

陈默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锁,又看了看工厂的外墙。

“不对。这锁是新换的。”他说,“而且,这工厂的窗户上,还有新鲜的灰尘。说明最近有人来过。”

我们绕着工厂转了一圈,发现侧面有一扇小门,虚掩着。

陈默推开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工厂内部一片狼藉,机器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看来确实倒闭了很久。”我捂着鼻子说。

陈默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地检查着工厂内部。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他突然指着地面说。

我凑过去一看,地面上确实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你表哥在这里出事了?”我颤抖着问。

陈默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他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血迹。

“这些血迹已经干涸很久了,看不出具体时间。不过,这里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他说。

我们继续往里走,来到工厂的办公区。办公区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散落一地。

陈默在一堆废弃的文件中,发现了一本账本。账本上记录着工厂的采购和销售信息。

他仔细地翻阅着账本,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页。

“这里有你表哥的名字!”陈默指着账本说,“赵远,购买‘静音宝’,数量……”

账本上的记录显示,赵远确实购买过大量的“静音宝”隔音材料。

“而且,你看这里。”陈默又指着另一页,“在赵远购买‘静音宝’的日期之后不久,工厂的销售记录上,出现了另一笔大额采购,购买的也是‘静音宝’,买家是一个叫‘黑虎’的建筑公司。”

“黑虎建筑公司?”我疑惑地问。

“嗯。这家公司在当地很有名,专门承包一些大型工程。不过,这家公司的老板,背景有些复杂。”陈默说。

我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赵远的失踪,与这家“黑虎”建筑公司有关?

我们继续在工厂里搜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陈默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工具箱。工具箱里装满了各种修车工具,其中有一个扳手,上面刻着一个“赵”字。

“这是表哥的扳手!”陈默激动地说,“他从小就喜欢在自己的工具上刻字。”

我看着那个扳手,心里百感交集。这说明赵远确实来过这里,而且,他的失踪很可能与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关。

“我们要不要报警?”我问。

陈默摇了摇头:“现在证据不足,而且,我不想打草惊蛇。这家‘黑虎’建筑公司背景复杂,如果贸然报警,可能会把事情弄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默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们继续查。我要找到表哥的下落,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点点头,心里感到一丝紧张,但也有一丝兴奋。我感觉自己正在与陈默一起,卷入一场未知的漩涡。

这一刻,我不再是那个在大城市里挣扎求存的林薇,我是一个与陈默并肩作战的伙伴,为了一个失踪的家人,为了一个未解的谜团,我们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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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离开废弃工厂后,我和陈默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工厂里的血迹和赵远的扳手,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赵远的失踪,很可能并非简单的离开,而是与某种危险事件有关。

“黑虎建筑公司……”我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充满了不安。

陈默的脸色一直很严肃。他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什么。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问。

“去‘黑虎’建筑公司。”陈默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可是……我们这样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我有些担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陈默笑了笑,但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不过,我们不能直接闯进去。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这家公司的情况。”

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陈默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黑虎建筑公司”的信息。

很快,一些负面新闻浮出水面:劳务纠纷、工程质量问题、暴力催债……这家公司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这家公司的老板叫王虎,在当地很有势力。他手下养着一群人,专门替他处理一些‘麻烦事’。”陈默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对我说。

我心里一沉。这不就是黑社会性质的公司吗?赵远一个普通工人,怎么会和这种公司扯上关系?

“你表哥是不是欠了他们的钱?”我猜测道。

陈默摇了摇头:“不可能。表哥虽然不富裕,但为人正直,从不欠债。而且他当时买车,也是为了自己拉货赚钱,不是为了挥霍。”

“那他为什么会去那家工厂购买‘静音宝’,而那家工厂又和‘黑虎’建筑公司有业务往来呢?”我提出了疑问。

陈默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会不会,我表哥当时在给‘黑虎’建筑公司打工?”

“打工?”

“嗯。他当时说工作不顺利,要换个地方。也许,他为了养家糊口,去了‘黑虎’建筑公司打工。而那家工厂,是‘黑虎’的供应商之一。他可能就是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陈默大胆猜测。

我的心跳加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赵远的失踪,就不是简单的失联,而是被“灭口”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我问。

陈默关闭电脑,眼神变得坚定:“我们不能直接去公司。我们需要先找到一个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黑虎’建筑公司最近有一个新项目,在城郊的一个废弃矿山。听说那里正在进行土方工程。我们去那里看看。”陈默说。

“去废弃矿山?那不更危险吗?”我有些担心。

“放心,我们只是远远地观察,不会靠近。”陈默安慰我。

我们再次驱车前往城郊的废弃矿山。矿山一片荒凉,只有一些挖掘机和运输车在忙碌着。

我们把车停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矿山上的情况。

“你看,那辆卡车,是不是有点眼熟?”陈默突然指着一辆正在装土的卡车说。

我接过望远镜,仔细看了看。那辆卡车的外形,确实和我的小破车有些相似,都是那种老旧的厢式货车。

“车牌号看不清楚。”我说。

“不过,你看它的轮胎。”陈默提醒我,“那轮胎的花纹,是不是很特殊?”

我再次看向那辆卡车的轮胎,发现它的轮胎花纹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像是经过特殊处理。

“这……这是我表哥的改装!”陈默激动地说,“他当时为了增加抓地力,特意找人把轮胎的花纹重新刻了一下!”

我心里一震。如果这辆卡车真的是赵远的,那他的人呢?

“我们靠近一点!”陈默说。

“等一下!”我拉住他,“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如果这辆车真的是你表哥的,那它现在肯定被‘黑虎’建筑公司的人控制着。我们贸然靠近,可能会有危险。”

陈默冷静下来,他看了看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我们继续在远处观察。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辆卡车上下来。

“那个人……是不是李芳?”我指着那个人影说。

陈默接过望远镜,仔细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激动:“是她!是表嫂!”

我们看到李芳从卡车上下来,她穿着一身沾满泥土的工装,头发凌乱,脸色憔悴。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孩子,正是赵悦!

她们母女俩,竟然都在这里!

我的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赵远失踪,李芳和赵悦却被困在这里,为“黑虎”建筑公司卖命!

“我们必须救她们!”我说。

陈默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是的。但我们不能鲁莽。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我们继续观察,发现李芳和赵悦住在矿山旁边的简易工棚里。工棚周围有几个人看守着,显然是被限制了自由。

“看来,他们是被‘黑虎’建筑公司控制了。”陈默说,“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

“那赵远呢?他在哪里?”我问。

陈默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但既然李芳和赵悦在这里,说明赵远的失踪肯定和‘黑虎’建筑公司有关。”

我们观察到天黑,才悄悄离开矿山。

回到酒店,我和陈默商量着营救计划。

“我们不能直接报警。”陈默说,“‘黑虎’建筑公司势力太大,如果警方介入,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让李芳和赵悦陷入更大的危险。”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

“我们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陈默说,“首先,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帮助我们的人。”

“谁?”

陈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王,是我。我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帮忙。”陈默对着电话说。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我能感觉到陈默语气里的信任和坚定。

挂了电话,陈默对我说:“老王是我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战友,他现在退役了,开了一家安保公司。

朋友问我新买的车性能咋样,我说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他愣了半天,才尴尬地说:本来还想借你的车,回趟两千公里外的老家呢-有驾

他手下有一批身手不错的兄弟,可以帮我们。”

我心里一惊。特种部队?安保公司?陈默的背景,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你……以前是特种兵?”我惊讶地问。

陈默笑了笑:“以前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退役了。”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看似文弱的修车师傅,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经历。

“现在,我们等老王的消息。在此之前,我们先做一些准备。”陈默说。

“准备什么?”

“我们需要一些装备,比如夜视仪、对讲机,还有一些防身用品。”陈默说,“我联系老王,让他明天早上把东西送过来。”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我感觉自己正在与陈默一起,踏上一场真正的冒险。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小破车。

09

第二天一早,老王就带着几名手下,开着一辆商务车来到了酒店。老王看起来身材魁梧,眼神锐利,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军人。

“陈默,好久不见。”老王和陈默拥抱了一下。

“好久不见。”陈默笑了笑,“这次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兄弟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老王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然后看向我,“这位是?”

“这位是林薇,我的朋友。”陈默介绍道,“这次的事情,她也参与其中。”

老王冲我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老王,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详细的营救计划。”陈默开门见山地说。

老王和他的手下,都是经验丰富的退役军人。他们很快就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营救计划:

晚上,由老王和他的手下,从矿山后方潜入,吸引守卫的注意力。

陈默和我则从正面突破,趁机救出李芳和赵悦。

计划虽然周密,但风险也很大。

“林薇,这次行动非常危险,你可以选择退出。”陈默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既然参与了,就不会退出。我要帮你们把李芳和赵悦救出来,也要找到你表哥的下落。”

陈默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欣赏。

晚上十点,我们准时出发。商务车在矿山附近停下,老王和他的手下从后方潜入。

我和陈默则悄悄地摸到矿山正面。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引开守卫。”陈默说。

“不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行动!”我拉住他。

陈默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听话。你在这里等我,我保证会把她们救出来。”

说完,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转身冲了出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看着陈默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很快,矿山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枪声、打斗声此起彼伏。显然,老王他们已经行动了。

矿山正面的守卫被吸引过去,我趁机冲向李芳和赵悦所在的工棚。

我推开工棚的门,李芳和赵悦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李芳!赵悦!我是林薇!我是陈默的朋友!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连忙说。

李芳抬起头,看到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激动。

“林薇?你……你怎么来了?”

“别说了!我们赶紧走!”我拉起她们的手,冲出了工棚。

就在我们冲出工棚的瞬间,一个守卫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站住!”他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棍子朝我砸来。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棍子擦着我的肩膀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脚踢飞了守卫手中的棍子,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守卫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们没事吧?”陈默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

“没事。”我摇了摇头。

“快走!”陈默拉着我们,冲向商务车。

我们成功地坐上了商务车,老王和他的手下也及时赶到。

“赶紧撤!”老王大喊一声,商务车疾驰而去。

车子驶离矿山,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看向陈默,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喜悦。

“我们成功了!”我激动地说。

陈默笑了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回到酒店,我们安顿好李芳和赵悦。李芳抱着女儿,泪流满面。

“赵远呢?他去了哪里?”李芳哭着问陈默。

陈默叹了口气,把皮夹递给她:“嫂子,这是表哥的皮夹。我们还在找他。”

李芳接过皮夹,看到那张纸条,更是泣不成声。

“嫂子,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陈默轻声问。

李芳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述她的遭遇。

原来,赵远当时确实为了养家糊口,去了“黑虎”建筑公司打工。在一次工程中,他无意中发现“黑虎”建筑公司偷工减料,使用劣质材料。他良心不安,想向公司举报。

结果,事情败露,他被“黑虎”建筑公司的人抓住,关在了那个废弃工厂里。

“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带着女儿赶紧走。可是……我没有走。我偷偷跟着他们,想救他。”李芳哭着说,“结果,我也被他们抓住了。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杀了赵远。”

“那赵远现在在哪里?”陈默急切地问。

李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关起来后,就再也没让我见过他。我只知道,他们说要把他送到很远的地方,让他永远回不来。”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陈默。

陈默看着李芳和赵悦,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我们报警。这次,我们有李芳作证,有足够的证据。‘黑虎’建筑公司,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们连夜报警,警方很快介入。在李芳的指证下,警方很快就锁定了“黑虎”建筑公司的老板王虎。

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警方成功地将王虎和他的手下抓捕归案。

在审讯中,王虎最终承认,他确实将赵远关押起来,并打算将他送到国外。

“那赵远现在在哪里?”陈默追问。

王虎交代,赵远被他关在了一个秘密基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山里。

我和陈默,以及警方,立刻赶往那个秘密基地。

那是一个隐藏在山洞里的废弃地窖,里面阴暗潮湿。

当我们找到赵远时,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他依然活着!

“表哥!”陈默冲上前,紧紧抱住赵远。

我看着他们兄弟重逢的画面,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李芳和赵悦也赶到了,一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哭泣着,拥抱着。

所有的苦难,所有的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重逢的喜悦。

10

赵远被成功救出,一家人终于团聚。经过检查,赵远虽然身体虚弱,但没有生命危险。他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在陈默和李芳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恢复。

“黑虎”建筑公司最终被警方彻底查处,老板王虎和他的手下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正义虽然迟到,但终究没有缺席。

我在医院里看望赵远,他虽然瘦了很多,但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薇,谢谢你。”赵远虚弱地对我说,“如果不是你和陈默,我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用谢。”我笑了笑,“都是陈默的功劳。”

赵远看向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辞去了在大城市的工作。虽然那份工作给了我体面,但它也让我失去了自我。我发现自己并不喜欢那种朝九晚五、勾心斗角的生活。

我决定追随自己的内心,去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你真的决定辞职了?”李浩得知我的决定后,非常惊讶。

“嗯。”我点点头,“我想去旅行,去看看这个世界。”

“那你的小破车呢?你准备开着它去旅行?”李浩打趣道。

我笑了笑:“它现在已经不是小破车了。陈默帮我把它修好了。”

原来,在营救赵远的过程中,陈默发现我的小破车正是赵远当年改装的那辆。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人脉,找到了当年改装车的小作坊,并从那里获得了赵远改装车的详细信息。

他把我的小破车重新改装了一遍,更换了所有磨损的零件,还把发动机和变速箱都做了大修。现在,这辆车焕然一新,性能比以前好了很多。

“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这句玩笑话,现在已经成了过去式。它的喇叭现在响亮有力,车身也再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响动。

“那陈默呢?你打算怎么办?”李浩突然问。

我心里一动。这几天,我和陈默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升温。

“我们……”我有些害羞地说,“我们在一起了。”

李浩愣了几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有戏!恭喜你啊林薇,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我笑了笑,心里充满了甜蜜。

陈默也决定辞去汽修店的工作,他打算和赵远一起,开一家新的汽修厂。赵远虽然经历了磨难,但他的技术还在,而且他对汽修有着独特的热情。

“我们打算把汽修厂开在你的城市。”陈默对我说,“这样我们就能每天见面了。”

我听了,心里暖暖的。

我和陈默开着那辆被他重新改装过的小破车,踏上了新的旅程。

我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世界,一起去体验生活。

那辆车,不再是我的甜蜜负担,而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

每当我们开车经过一个减速带,车身不再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而是平稳地驶过。

每当我按下喇叭,它都会发出响亮而有力的声音,宣告着我们的存在。

“你还记得当初,李浩问你车怎么样,你说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吗?”陈默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感慨万千。

“现在,它哪里都响了。”我笑着说,“而且,它还带我找到了你。”

陈默握住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这辆车,是我们的媒人。”他说。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充满了幸福。

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小破车,最终没有带李浩回两千公里外的老家,却带我和陈默,走向了属于我们的幸福新生活。

声明:本文为改编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名字均为化名,图来源于网络,与文章无关,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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