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是辆老本田雅阁2.4L，表显里程23万公里，发动机舱里连根生锈的螺丝都找不到。
上周去4S店做保养，几个开宝马X3、奥迪Q5的年轻人围着我的车指指点点，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撇嘴说："现在谁还买自吸啊？"我看着他那身锃亮的新车钥匙扣，突然想起自家楼下那台跑了40万公里的出租车——去年大修完还照样跑机场专线。这让我想起老家种地的二叔常说："有些东西看着糙，用着才实在。"
记得十年前买车时，4S店销售拼命推荐1.8T车型，说什么涡轮增压省油动力强。结果现在看看，当年那些带"T"的车主，十有八九都在抱怨烧机油。我邻居买的途观1.8T，刚过三年质保期就开始每月烧半桶机油，4S店说是通病不给保修。反观我的老雅阁，上次保养换了火花塞和空滤，工时费加材料费才380块，师傅还开玩笑说："这发动机拆开都能当古董卖。"
现在满大街的涡轮车都在标榜百公里加速，可真要开起来才发现，低速蠕行时涡轮迟滞明显得像便秘。上周陪朋友试驾新上市的2.0T轿车，红绿灯起步时车头猛地一沉，转速表过了2000转才突然往前窜，吓得后排孩子哇哇大哭。这让我想起09款雅阁的VTEC系统，转速到6000转时那个清脆的"咔嗒"声，配合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出，倒真有点"人车合一"的意思。
说到维修成本，最近某合资品牌2.0T发动机集体烧机油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我表哥的迈腾刚好在召回范围内，4S店说要换中缸总成，光配件费就1万2。要搁我老雅阁，换个正时皮带套装才800块，师傅还能顺手把积碳清理了。更夸张的是某德系豪华品牌的2.0T，车主论坛里有人吐槽："开两年烧的机油能灌自家鱼缸。"这让我想起老家镇上修理厂老李的话："自吸发动机就像老黄牛，你给它吃饱了，它绝不给你掉链子。"
环保政策对自吸车的打击越来越严，国六标准实施后，很多经典自吸车型直接消失。但讽刺的是，那些号称环保的混动车型，光电池组就能抵半辆二手车的价钱。我表弟刚买的比亚迪DM-i，光电池质保就8年，可他算过账：要是把电池成本折算到油价里，每升油至少得涨3块钱。更别说电池衰减问题，网上早有车主爆料，开四年电池容量只剩70%多，换块新电池的钱够再买辆五菱宏光MINI。
电动车倒是不用烧油，可去年十一假期高速服务区的场景，活脱脱现实版《疯狂的石头》。我同事在充电站蹲守三小时才充上电，期间眼睁睁看着旁边特斯拉车主因为温度过高自动降速。这让我想起08年南方雪灾时，加油站没油了还能用油桶互相救济，要是哪天电网瘫痪，满街电动车怕是要集体趴窝。
最近马自达宣布要复活转子发动机，虽然说是混动专用，可总算让老车迷们看到了点希望。回想当年RX-7的13B转子，1.3排量能爆发出200匹马力，关键是结构简单到连化油器都不用。不过转头想想，现在连斯巴鲁都开始用TwinPower涡轮了，自吸阵营剩下的也就剩本田还在坚持地球梦系列。
上周末参加车主聚会，碰到台跑了50万公里的丰田花冠，车主老周展示他的"百宝箱"：自己打磨的气门弹簧、手工校正的凸轮轴。他说这台车至今没用过电脑诊断仪，全靠耳朵听声音判断状态。这种手艺在涡轮车时代早失传了，现在年轻技师连分电器都不会拆，修车全靠故障码。
不过话说回来，涡轮技术也不是全是缺点。我表哥的奥迪A4L在高速上确实比我的雅阁省油，运动模式下的推背感也够刺激。但每次看到他因为误启停功能频繁启动发动机，我就觉得现代汽车工程师可能在追求科技感时，忘了最基本的驾驶感受。就像新出的某国产混动SUV，仪表盘能显示1000多项数据，可方向盘加热要连续拨动五次拨杆才能开启，这种反人类的设计，怕不是工程师自己都没用过。
最近刷短视频看到个德国老头，60年代的甲壳虫改装了水喷射系统，压缩比拉到12.5:1居然不爆震。评论区有人问："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为什么不做这种自吸发动机？"高赞回答很扎心："因为车企研发预算的70%都给了新能源。"这让我想起09年通用破产时，他们还在研发第六代Ecotec发动机，结果现在通用官网的发动机页面，最老的型号都是2015年的。
前些天去汽配城，发现经营自吸发动机配件的店铺越来越少。卖气门室的老板老张说："现在来买桑塔纳、捷达配件的都是出租车司机，年轻人买车要么涡轮要么混动。"更让人唏嘘的是，连专修自吸发动机的老师傅都开始转行修新能源车，他们那套听音辨故障的绝活，怕是要失传了。
不过转念想想，或许这就是汽车工业的轮回。上世纪初亨利·福特发明流水线生产T型车时，当时的人也觉得蒸汽机车马上要被淘汰。可现在全球还有几十万辆蒸汽机车在铁路上服役，日本甚至保留着蒸汽火车观光线路。谁又能断言，当电池技术遇到瓶颈时，不会有人重新发现自吸发动机的价值？
前两天刷到条新闻，某国汽车协会呼吁保留自吸发动机生产线，理由是"保持技术多样性"。支持者里有位退休赛车手说得在理："当所有车都长着同一张脸时，汽车就失去了灵魂。"这话让我想起自家雅阁的VTEC电磁阀工作时轻微的"咯吱"声，这种机械的浪漫，是任何电子音效都模拟不来的。
最后想说，汽车不该只是移动工具，更是人类机械智慧的结晶。当你在停车场找不到手动挡，在汽配城寻不到分电器，在引擎盖下看不见凸轮轴时，或许我们失去的不仅是自吸发动机，更是那份与机械对话的纯粹乐趣。各位看官老爷，你们说这涡轮增压和自吸发动机的较量，最终谁能笑到最后？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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