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在车间多看了新来的厂长两眼，他就觉得我眼神不敬，非说我消极怠工，要拿我杀鸡儆猴。
他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立刻滚蛋。
我冷笑着脱下工服，告诉他「你会后悔的」。
他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讥讽我不过是个穷酸打工仔，能有什么能耐。
然而，当我坐上那辆停在工厂门口的迈巴赫S680，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绝尘而去时，我知道，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他接到了总公司董事长的电话，电话那头只有一句话……
01
「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那个穿蓝色工服的，别东张西望的！」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机器轰鸣的车间，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刮得人耳膜生疼。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充满了傲慢和挑衅的眼睛。
那人叫刘富贵，是我们厂新来的厂长，据说是什么知名企业空降下来的高级人才，一来就顶替了原来勤勤恳懇的老厂长。
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召集了全厂员工开大会，在会上足足讲了两个小时，内容总结起来就三个字：他牛逼。
他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挺着一个标准的啤酒肚，脖子上那条比我拇指还粗的金链子，在他唾沫横飞的演讲中上下晃动，彰显着他暴发户式的品味。
我叫陈默，是这家工厂的一名普通流水线工人，当然，这只是我的表面身份。
这家工厂是我爸陈建国的产业，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我迟早要接手这一切。
但老爷子有个规矩，想接班，必须从基层做起，了解每一个环节，体会每一个工人的辛苦。
于是，我隐姓埋名，换上了工服，成了流水线上最不起眼的一颗螺丝钉。
我来工厂已经三个月了，和工友们打成一片，也基本摸清了工厂的运作模式，正准备找个机会和老爷子摊牌，结束这场“微服私访”。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刘富贵。
此刻，他正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盯着我，嘴角撇着，满脸的嫌弃。
我不喜欢这个人。
他的眼神里没有对工人的丝毫尊重，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欲和鄙夷。
我只是因为一个零件没对准，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就被他抓住了把柄。
「新来的吧？懂不懂规矩？上班时间左顾右盼，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你家啊？」刘富贵踱着步子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胸口的工牌，一字一顿地念出我的名字，「陈默…哼，我看你是想沉默着滚蛋！」
他的声音很大，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工友的目光。
大家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朝这边看来，眼神里有同情，有担忧，也有幸灾乐祸。
「刘厂长，我没有偷懒，只是机器卡了一下，我调整一下。」我平静地解释道。
「狡辩！」刘富贵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机器卡了？我看是你脑子卡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厂不养闲人，不养懒人！像你这种工作态度不积极的，就是我们厂里的蛀虫！」
他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
我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在基层这三个月，我见过不少小领导作威作福，但像刘富贵这么嚣张跋扈，急于立威的，还是头一个。
他显然是想拿我开刀，树立他新官上任的威信。
可惜，他选错了对象。
02
「刘厂长，谁是蛀虫，恐怕还言之过早。」我淡淡地回应道，目光直视着他，没有丝毫退缩。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他。
在他看来，一个底层的流水线工人，面对他的训斥，要么就该诚惶诚恐地道歉，要么就该吓得瑟瑟发抖。
我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权威的巨大挑战。
「嘿！你小子还敢顶嘴？」刘富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你什么态度？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车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机器的轰鸣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和我关系不错的工友张伟，在旁边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服个软，别跟他硬碰硬。
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如果我退缩了，刘富贵只会更加得寸进尺，以后工友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更重要的是，他这种管理方式，根本就是在破坏工厂的氛围，长此以往，工厂必将人心涣散。
我爸把工厂交给我，不是让我看着它被这种人搞垮的。
「刘厂长，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语气依然平淡，「如果你非要认为这是顶嘴，那我也没办法。
不过，开除员工需要符合工厂的规章制度，而不是凭你一句话。」
「规章制度？我他妈就是规章制度！」刘富贵彻底被我激怒了，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这个车间！我数三声，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他伸出三根肥硕的手指，开始倒数。
「三！」
「二！」
周围的工友们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他们知道，刘富贵这是在杀鸡儆猴，而我，就是那只不幸的鸡。
张伟急得满头是汗，想上来求情，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大家都知道，这种时候谁出头，谁就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我看着刘富贵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涌起一丝快感。
来吧，把事情闹大点才好收场。
「一！」
当最后一个数字从他嘴里吼出来时，我缓缓地脱下了身上的蓝色工服，整齐地叠好，放在了操作台上。
然后，我转过身，迎着他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刘厂长，你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的。」
「代价？哈哈哈！」刘富贵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夸张地大笑起来，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一个穷打工的，跟我谈代价？你拿什么让我付出代价？用你那可怜的工资吗？还是用你那卑微的自尊？」
他顿了顿，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阴狠地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在这个厂里，我就是天！得罪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现在，给我滚！」
说完，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脚跟。
我没有再看他，而是环视了一圈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工友们，对他们点了点头。
然后，我转身，在几百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我亲手参与建设的车间。
我知道，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的天，该变了。
03
走出车间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叔吗？是我，陈默。」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声音：「少爷，您结束体验了？」
这个王叔，是我家的老管家，也是我爸最信任的人之一。
「嗯，结束了。
有点意外情况。」我言简意赅地说道，「你现在开车到工厂门口来接我，对，就是那辆迈巴赫。」
「好的少爷，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站在工厂门口，看着那些熟悉的厂房和进进出出的货车，心中五味杂陈。
这三个月的经历，让我对“工人”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们的辛劳，他们的朴实，他们的无奈，我都看在眼里。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无法容忍刘富贵那样的管理者存在。
他不仅是在欺压一个员工，更是在践踏所有劳动者的尊严。
没过多久，一阵低沉而优雅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680，如同一头优雅的猛兽，平稳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这辆车虽然低调，但它独特的气场和标志性的立标，足以让任何一个懂车的人心跳加速。
工厂门口的保安亭里，两个保安看得眼都直了，纷纷探出头来张望。
就在这时，刘富贵带着几个车间主管，耀武扬威地从厂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出去吃饭庆功。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以及我身边这辆扎眼的豪车。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被开除的陈默吗？怎么，还在这儿赖着不走啊？是想求我让你回来？」
他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目光最后落在了那辆迈巴桑上。
「怎么着？叫了辆网约车来撑场面？啧啧啧，现在网约车都这么高级了吗？花了不少钱吧？你一个月的工资够付车费吗？」他身后的几个主管也跟着哄笑起来。
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这车是我为了面子，特意叫来装点门面的。
毕竟，一个流水线工人的身份，和这辆千万级的豪车，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就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车门开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王叔从驾驶位上下来，快步走到后座，为我拉开了车门，恭敬地躬身道：「少爷，请上车。」
这一声“少爷”，如同一道惊雷，在刘富贵等人的耳边炸响。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刘富贵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王叔，再看看那辆闪闪发光的迈巴赫。
他的大脑似乎已经宕机了。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弯腰坐进了车里。
柔软的真皮座椅将我包裹，与刚才冰冷的流水线形成了天壤之别。
「王叔，开车吧。」
「是，少爷。」
迈巴赫平稳地启动，缓缓从刘富贵身边驶过。
透过车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迷茫和绝望。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车子开出很远，我从后视镜里，依然能看到刘富贵像一尊雕像一样，傻傻地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那几个主管也是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在他们的头顶酝酿。
04
第二天一大早，刘富贵宿醉未醒地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昨天为了庆祝自己成功立威，赶走了一个不长眼的“穷小子”，他叫上那几个主管，在县城最高档的酒店喝了个大醉。
一想到昨天那个叫陈默的小子，坐上网约车灰溜溜离开的样子，他就觉得一阵快意。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今天要在早会上，把这件事当成反面教材，好好给全厂员工上一课，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工厂真正的主人。
他哼着小曲，泡上一杯上好的龙井，刚准备享受一下这大权在握的滋味，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这部电话是连接总公司的专线，一般只有在最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响起。
刘富贵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清了清嗓子，才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刘富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但极具威严的声音，仅仅是透过电流，都能感受到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是陈建国。」
轰！
这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刘富贵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陈建国！
集团的董事长，那个一手创建了这个商业帝国的传奇人物！
刘富贵虽然只是一个分厂的厂长，但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
据说这位董事长为人极其低调，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能当上这个厂长，也是托了总公司某个高层的关系，根本没机会见到董事长本人。
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接到董事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董…董事长！您…您好！您有什么指示？」刘富贵的舌头瞬间打了结，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后背的衬衫瞬间湿透。
他本能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站得笔直，就像一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电话那头的陈建国，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刘富贵的心上。
「刘富贵，我听说，你昨天把我的儿子给开除了？」
“你的……儿子？”
刘富贵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像是出现了幻听。
董事长的儿子？
在我的厂里？
被我开除了？
这怎么可能！
一个荒唐而又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脑海。
他想到了昨天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想到了他临走时那句“你会后悔的”，想到了那辆他以为是网约车的迈巴赫，想到了那个叫他“少爷”的司机……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成了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真相！
那个被他当众羞辱，被他像撵狗一样赶出工厂的流水线工人，竟然是董事长的儿子，是这家工厂未来的继承人！
“扑通”一声。
刘富贵手里的电话掉在了地上，他自己也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知道，自己捅破天了。
电话那头，陈建国没有再说话，只是传来了一阵忙音。
但对刘富贵来说，这沉默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要可怕。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被扫地出门，身败名裂，在这个行业里永无出头之日。
他费尽心机，踩着无数人的肩膀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却因为一时的傲慢和愚蠢，亲手将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
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彻底淹没。
05
当天上午十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再次停在了工厂门口。
但这一次，它没有停留，而是直接驶入了厂区，在所有员工惊愕的目光中，停在了办公楼前。
车门打开，我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换下了一身工服，穿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整个人气质大变，再也不是那个在流水线上默默无闻的陈默。
王叔跟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工厂的几个高层领导早已接到通知，战战兢兢地等在楼下，看到我之后，连忙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
「陈…陈总好！」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办公楼。
消息早已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工厂。
昨天被新厂长开除的陈默，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的儿子，工厂的少东家！
这个反转，比任何电视剧都要精彩刺激。
车间里，工人们都炸开了锅。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满是震惊和兴奋。
「我的天！原来陈默是太子爷啊！我说他气质怎么跟我们不一样！」
「太解气了！这下那个姓刘的完蛋了！活该！让他平时那么嚣张！」
「陈默人挺好的，平时干活也实在，一点架子都没有，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特别是张伟，他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天天和自己一起抽烟聊天，抱怨伙食太差的兄弟，竟然是集团的太子爷。
一想到自己昨天还劝他忍气吞声，他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直接走进了原本属于刘富贵的厂长办公室。
此刻，刘富贵正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看到我进来，他浑身一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陈…陈总……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走到办公桌后，坐在那张原本属于他的真皮座椅上，身体向后靠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
「机会？」我笑了，「我昨天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刘富贵，」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你来工厂不到一周，撤换了所有你不喜欢的车间主管，提拔了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亲信。
你无视安全生产条例，为了赶工期，强迫工人加班，甚至克扣他们的加班费。
你把工厂当成你自己的王国，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我每说一句，刘富贵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事情，都是我这三个月里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
「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吗？你以为把老员工都换掉，就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忘了，这里有几百双眼睛在看着你。」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最大的错误，不是开除了我。
而是你根本没有把任何一个工人，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尊重。」
「我们工厂，不需要你这样的管理者。
你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这里所有辛勤付出的劳动者。」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了他的最终审判。
「从现在开始，你被正式解雇了。
关于你任职期间贪腐和违规操作的问题，总公司的法务和审计团队很快就会来和你对接。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对王叔说道：「王叔，叫保安，把他‘请’出去。」
「是」
很快，两个保安走了进来，架起已经浑身瘫软的刘富贵，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出了办公室。
曾经不可一世的刘厂长，就这样以一种最狼狈的方式，结束了他在我们工厂短暂而又荒唐的职业生涯。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被保安架出工厂大门，消失在拐角处。
我知道，这件事，将成为整个工厂所有员工，记忆中最深刻的一课。
下午，我召集了全厂员工，在工厂的广场上，开了一次全体大会。
我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熟悉而又激动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我没有说太多官话套话，只是真诚地向大家介绍了我自己，并且宣布了几项新的决定。
恢复所有被刘富贵无理辞退的老员工的职位。
补发所有被克扣的加班费和奖金。
成立员工监督委员会，赋予员工监督管理层的权力。
提高食堂伙食标准，改善员工住宿环境。
……
每一项决定宣布，台下都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看到工友们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看着他们，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一个好的企业，绝不仅仅是冰冷的机器和枯燥的报表，它更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而我，作为这个家庭未来的掌舵人，要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故事的结尾，我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了下来，亲自担任这家分厂的厂长。
因为我知道，我的“修行”，才刚刚开始。
而属于我和这家工厂的全新篇章，也正等待着我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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