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其实不下雨已经有些天了，人行道边上灰头土脸的吉利ICON贴着商场里某家火锅活动的标，林师傅扭头就道：“车，现在比以前年头好卖多了，但你不看账面，那个阵仗虚的很。你要真讲，哪个车企不‘打价格战’？”
前些天，车友群那个老冯冒了句听得头大：“车厂财报不就是让咱们老百姓多掏腰包的花头？有本事利润多拿点，亏本的别哭穷。”可要真坐下来掰，总归还是比亚迪最扛冲。他家的销售员小张，每回培训会都挂在嘴边，说今年上半年一口气卖了两百一十四万辆，营收三千多亿，增长三成有余——据说海外卖快抢到手软。不只司机师傅惊叹他们单价没跌多少，连花都区做配件的罗哥都说：“这一圈，公司里说BYD那些搞外贸的，钱是真进去了，外头一台能顶俩国内价，还拉高了均价。”
但同一个道上，说风光的也有，说难混的更多。隔壁那家卖吉利的，前阵子在微信群自嘲，说销了一百四十万辆，比去年都多。但账上净利润还少了一成多。他叹口气：“上头非说继续砸钱搞研发，今年七十亿了，公司内部还给我们看报表。”卖的多未必赚的多，外行想不明白。
有一回去洗车，师傅戴着塑料手套擦灰，讲了句：“上汽那批车，销量眼看着嗖嗖往上，利润都搁活动券里，车给你降价剩下钱。厂家还不是要把账做难看，这行业啊，不是外头人想的那么光鲜。”上汽今年账面上跑了两百多万台，钱收得倒是多，可一算净利润又掉了近一成，研发往年捏紧裤腰带多多少少还是投进去了，差不多八十来亿。
说点离谱的。没谁关心广汽今年动静，修理铺老许倒听群里嚷，“听说这半年出大事了，利润负的，市场砍得太狠——你仔细看，那些主流品牌车企，有几个不头疼利润？”而新势力那批，啥智能座舱、主动空气净化、能联网遥控窗帘这些花头，老车主没见过。小鹏涨得最快——师傅嘴里“咣咣两百七十多的增速”，还是亏十几个亿，可说实话，去年亏得更多。今年少赔了，算是本事了。
有些新车配置说得天花乱坠。理想LX那台老板亲戚提了一辆，说什么自动泊车辅助、座椅通风加热还能选音疗，微信群你一言我一语：“有用吗？东北冬天，还是冷得钻起被窝。”有人问，研发的钱都花哪儿了？销售部小赵偷偷跟我耳语，说现在很多制造业装的是国内都不常见的新传感，搭那ESD专用接电口，车主都傻乎乎找不到。倒是有回一台新能源故障，老王师傅顺手在副仪表箱下面摸出个隐藏式保险丝，那是去年批次才刚有的“小改进”，市面上几乎没人往那瞧。
要说养车的事儿，隔壁小区的吕婶，买过两批零跑，才知道“终身质保”虽然写在销售单上，后面保养用的机滤还得自掏腰包。他家孩子大了，今年问了一嘴二手行情，竟然还咸鱼回暖——这一趟零跑头一次利润刚转正，财务电话都变殷勤工夫了。相反，老牌的长安、东风这些，“卖得多利润低，卖得少更难看”，那可是业内都心里明白的。
再扯点八卦，你要知道奇瑞其实今年财务数据没全出来。朋友在芜湖上班，时不时微信聊起市场那摊事儿，奇瑞去年出口火到国外朋友圈，实际车内标配了选择性车内空气质量系统，外媒那边都追着评测。这还是本地办厂工友说的，奇瑞这堆配置，内部资料上才标注。讲真，没人关心集团董事会上哪天公开季报，不上市公司日子就多点底气。
讲到头，比亚迪这家伙子，每年研发预算据说快赶上华为。十二万人挤工位拆零件，看着“尖端”的架势。隔壁烧烤摊老李吹，BYD这帮助国家纳税二百多亿，这个“真能耐”。可业界都心里清楚，“砸那么多钱，光靠利润续命远远不够，这本事积得跟技术圈人脉似的，一旦失手，老大哥位置也不是坐稳的。”
去年锁车那个新手，一不小心熄火在三环隧道里，据说就是买的理想，疏通半天还是靠巡检队帮忙充电。这样碎事，不登报也就没人知道。倒是上周论坛里又有人问起旧车残值，老司机一通杂话之后，总归绕不开谁家财报好看，谁家才是头牌。结果今儿凌晨，楼下那台没挂牌的BYD唐突然被拖走，也没啥人细究——车圈的事，有时候都藏在这日常琐事里，溜溜达达又到下个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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