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车企撤离商场，天价租金背后暗藏资本博弈

前几天逛商场，才发现以前总能看到的汽车体验区几乎都变成了一片空地。过去那种在黄金位置挤满展车的盛况不见了，连品牌的标识牌都难找。五年前，在商场里卖车还是个新鲜事，我路过朝阳大悦城时，总会被靠着玻璃幕墙的特斯拉银色车吸引，夕阳照在车身上，亮得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那时候谁能想到，短短几年后，就连曾经被认为舍得砸钱的蔚来也开始关店止损。

新能源车刚起来时，商场和车企是一拍即合。商场经理们笑得合不拢嘴——苏州有个商场的负责人曾透露，车企租金比普通店铺高出好几倍，蔚来在东方广场的店一年租金就要八千万。那时候，这些展厅人气爆棚，甚至成了年轻人的打卡地。车企的思路也是大胆：把4S店搬到星巴克旁边，让买车像买咖啡一样简单。

不过最近情况完全变了。陪朋友去看车时，能选的车型数量明显缩水，特斯拉把市中心的店搬到了郊区，小鹏关了四十多家店。有品牌在一线城市的店，一个月平均销量居然不超过五辆——别说赚租金，连基本运营都难维持。眼下车企都在集中资源搞研发，比亚迪押上上千亿冲智能驾驶，理想一年投入百亿做技术，谁还愿意每年往商场交那笔“买路钱”？

有趣的是，一些车企开始往三四线甚至县城跑。我在成都看到理想的展厅开在县城商场，店里摆上几台车，人流慢慢聚拢。听说自贡的市占率半年就涨到28%。华为和小米还在坚持铺设大城市的生态店，或许他们在资金方面更有底气。

细想，这并不是例外。当年手机品牌从步行街搬进商场，也是先热闹后退潮。如今车企开始精打细算，把预算留给研发和工程师反而更合逻辑。商场里的空铺，没准很快就会被VR体验馆或者网红奶茶占据。商业的变化，其实就是这样一圈又一圈地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