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科技圈最魔幻的一幕出现了：一边是谷歌系的“亲儿子”Waymo正张罗着搞一笔史无前例的大钱，估值冲着千亿美元去了；另一边，特斯拉的一辆黑色ModelY像个幽灵一样，静悄悄地出现在奥斯汀的街头，驾驶座上空空如也。
这大概就是Robotaxi赛道最残酷的写照。
就在12月17日，消息灵通人士透露，Waymo正在和母公司Alphabet以及一众投资大佬谈一轮高达150亿美元的融资。这可是自动驾驶领域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输血”。看着确实风光无限，周订单从年初的几万飙升到了现在的45万单，估值眼看着就要翻倍破千亿。
但你以为Waymo稳赢了？恰恰相反，这笔巨资背后，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虚胖”的味道。因为就在两天前，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马斯克，仅仅用一段几秒钟的视频，就给Waymo昂贵的商业模式敲响了丧钟。
砸钱堆出的“虚胖”巨人
咱先别被那150亿美元的数字晃瞎了眼，稍微扒一扒Waymo的账本，你就会发现这生意做得有多累。
Waymo现在的打法，说白了就是“富养”。他们用的主力车型是捷豹I-PACE，这车光裸车价就得7万美元。这还不算完，要想让它自己跑起来，还得往上堆激光雷达、算力平台这些金贵的传感器。这一套改装下来，成本至少还得再加5万美元。
算下来，Waymo每往路上扔一辆车，超过12万美元就没了。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你在马路上跑着的不是车，是一堆行走的美元。
即便手里攥着150亿美元，这钱也不经花。根据最新的数据，Waymo现在的每英里运营成本死死卡在1.30到1.40美元之间，这跟Uber这种还要给司机分钱的平台成本几乎持平。这就很尴尬了，把司机“优化”掉了，结果省下来的钱全喂给了昂贵的硬件和运营团队。
更要命的是，这车还没法像私家车那样随叫随停。哪怕是在人口密集的旧金山，Waymo车辆的空驶率竟然高达40%。也就是说，这辆造价十几万美元的豪车，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在拉着空气跑，每跑一公里都在实打实地烧钱。
这种重资产、重改装的模式，融资越多，摊子铺得越大，亏损的窟窿可能反而越深。这哪是肌肉结实的壮汉，分明是靠输血维持的“虚胖”。
特斯拉的“幽灵”反击战
再看看特斯拉在干什么。
12月15日，社交媒体上疯传一段视频：一辆黑色ModelY在奥斯汀繁忙的街道上穿梭，方向盘后面连个鬼影都没有，甚至连副驾驶也是空的。这就直接印证了马斯克前几天放的狠话——“无人驾驶的问题基本解决了”。
这就是特斯拉可怕的地方，它玩的完全是另一套逻辑：降维打击。
现在的Waymo还在苦哈哈地买车、改车、运车，进驻一个新城市得折腾大半年建基站、搞地图。而特斯拉呢？它的Robotaxi测试车就是满大街跑的ModelY，和卖给消费者的版本几乎没区别。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特斯拉不需要自己造一支车队，它只需要一个软件更新。
按照特斯拉的规划，专门的Robotaxi车型Cybercab将在2026年量产。这车没有方向盘，没有踏板，甚至连后视镜都省了，零部件直接少了一半。再加上它坚持用纯视觉方案，不用那些死贵的激光雷达，整车成本大概率能压到3万美元以下。
一边是12万美元的改装豪车，一边是不到3万美元的量产神器。这仗还怎么打？
每一英里都在燃烧的经费
商业竞争到最后，比的从来不是谁的技术更炫酷，而是谁能把成本压得更低。
现在Waymo不管怎么优化，只要还坚持堆硬件，它的边际成本就很难降下来。况且它还得养着一大帮人：负责擦激光雷达的清洁工、远程监控的安全员、还有庞大的地推团队。
而特斯拉手里的底牌是“私家车队”。只要监管一点头，马斯克一声令下，理论上就能瞬间激活在某个城市里成千上万辆闲置的ModelY。这些车主白天上班，车子自己出去跑活赚钱，特斯拉只需要从中抽成。
这种模式下，特斯拉的运营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分析说，Cybercab的运营成本能低到每英里0.3到0.4美元。哪怕特斯拉定价0.8美元一英里，它也是暴利；而这个价格，Waymo连油钱（电费）加折旧都覆盖不了。
这就好比你是开出租车公司的，得自己买车养司机；对手却是做滴滴平台的，车都是别人的，只管收租子。这根本就不是在一个维度上的竞争。
还有最后一关要闯
当然，Waymo也不是全无优势。至少在“稳”字上，它现在还能挺直腰杆说话。
根据TigerGlobal的数据，Waymo的安全表现已经是人类司机的10倍，严重事故率极低。这也就是为什么它能拿到伦敦、东京这些国际大都市的入场券。不管是加州的高速公路，还是凤凰城的街道，Waymo已经跑出了1.27亿英里的无人驾驶里程，这个数据是实打实的护城河。
反观特斯拉，虽然奥斯汀的测试让人眼前一亮，但麻烦事儿也不少。加州车管局（DMV）最近又找上门了，非逼着特斯拉在90天内把“Autopilot”这个名字改了，说是有误导嫌疑。而且，之前的Robotaxi测试车队里，哪怕坐着安全员，也没少发生磕磕碰碰。
只要特斯拉还没有彻底拿出一份让监管放心的数据报告，Waymo就还有喘息的时间。但这窗口期还能剩多久？马斯克已经放话了，那个没有方向盘的Cybercab很快就要铺开。
笔者以为：胜负不在技术而在模式
走到2025年年底这个节点，其实咱们可以看得很清楚了：自动驾驶的下半场，拼的已经不是谁的车能自己转弯、谁的雷达看得更远，而是谁能算得过账来。
Waymo就像是那个完美的“工程优等生”，依然延续着谷歌的基因，技术做到极致，安全做到满分，但就是没想明白怎么不仅赚钱、还要省钱。它指望靠广告费来补贴打车费？还是指望乘客在车上看广告买单？这听起来更像是无奈的玩笑。
那一笔150亿美元的融资，看着是救命稻草，弄不好就是一副更沉重的黄金枷锁。
而特斯拉，哪怕现在还有监管的麻烦，哪怕技术上还有争议，但它手里握着的是更符合商业本质的武器——极致的成本控制和恐怖的规模效应。一旦特斯拉跑通了最后那一公里，对于坚持重资产模式的Waymo来说，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降维打击。
毕竟在商业世界里，最后活下来的，往往不是技术最先进的，而是最能赚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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