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降了，老邓翻旧账的时候嘀咕一句：加满一箱总感觉没上个月贵了，又不敢说太大声，怕给老婆听到，她以为又偷偷买了个摩托。这几年他嘴里总说，“亏得没买大排量，要不吃药都吃得起。”这话在我们小区的停车场里时有耳闻，尤其是隔壁那个标配奥迪A6的王主任——他说现在原来32万的德系车，想都没想竟然能掉到20万落地，少了12万，“像白菜价”。凯美瑞同样，被群里热衷算账的小李调侃“都能降出一个家用冰箱了”。
弄得以前买车加价风气，渐渐也没人提了，商家现在反而主动添置了一些配置，像什么座椅加热、大屏导航，还有据说能防止儿童误操作的后排门锁——小众但不少宝妈群里一直夸好。前阵子，销售顺嘴一提，宝马、奔驰等“高端的”，优惠力道根本没人敢信，说什么曾经要加钱排队，现在直接贴标签折扣把客户往店里拉。
不过话说回来，油价这事儿却不会跟着新车价格一起下去。加油站张师傅边给我兑咖啡边笑着说，“你看，油价哪有跌过？除非全球打起来。”我查了下账单，最近一次油价低到5块钱，是四年前疫情刚解封那几天，那会儿整条街都弥漫着消毒水味儿，汽油味都变得稀罕。
有时候车友群里群聊瞎猜：原油不是荒地里随手挖出来的？其实根本不是。师傅们都懂点原理，原油那玩意儿，除了汽油，剩下一堆化工原材料，到头来你买的塑料盆、胶鞋、洗衣液也一半是石油亲戚。老丁之前在中石化，有一年两桶油亏得连年终奖都泡汤了，不是加油站没赚钱，是工业那边没人要原材料，疫情期间整个厂区都歇工。
这就明白了，其实汽油消费少了，对油价没啥决定权。国际大战或工业停摆才会真正动油价。这段时间，朋友厂子里印染业务恢复，听说每个月油耗比上半年涨了十几个百分点，跟汽车掉头完全不一样。
要说新能源车厂当家，不只是电车销量涨得快，打开自家小区地库，半壁江山都挂着绿牌了——我家楼下小高，自打买了比亚迪汉，每天都发自拍和电费截图，“我现在敢天天开出去溜，不怕心疼油钱。”群里“老司机”也被搅和得快找不到话题，除了偶尔吐槽电池冬天掉电快，其他体验反倒让油车更像备胎。
不止消费端变了，整个发电厂也开始转型，常听新闻说什么绿氢、风电、光伏，这词太玄乎，王工管气站的，说老家几个煤电机组都改了新技术，污染管控得严得很，火力发电清理起来那叫一个细。搞个冷知识，听说这些新能源已经能顶上全社会用电快一半，剩下的传统化石能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有点像前两年共享单车横扫小城。
以前油价高，是常态，低油价就是偶尔的礼物。群里二手车商小周分析过，油价起落那取决于产业升级，这两年城市交通和工厂消费互相叠加，到碳达峰那道坎儿，大伙都说是“油耗的拐点”。其实明年能不会一下跳水没人敢打包票，老司机多半信：新能源还没完全替了传统油车，油价想大降，那得看全球谁先进化。
又有师傅闲聊，说中国铁了心要少买外国原油，几亿吨的进口，咱要是能省下来，一个是能存老百姓的钱，另一个是能让工厂用得起更便宜的材料，汽车的“小车消费”本来不是石油老祖宗的用途。邻居张师傅爱跟人唠，教育孩子去学新能源，说将来没必要天天担心油价，多省点钱给孩子买点好玩具。
说起来，昨天小区群朋友圈翻出个旧贴，14款丰田锐志，主打优雅油耗，车主说自己油耗越用越“心疼”，正琢磨是不是换个纯电动。可老车终究有点挣扎，几个维修师傅还感慨：“国产电车没准三年一换电池，到时候二手市场全是电池换新骗局。”这个事到底谁说得准呢？以前买车为面子，现在倒是萎了半截，更多人关心的是油费省下来能给娃买几本课本。
还听小马师傅讲，路边小摊卖的廉价吉利汽修配件，最近电车也开始有偷懒的新花样，什么热泵空调、智能驾驶，说起来一套套，其实维修难度没多少，反正都是线多、电脑插口多，旧油车的发动机才叫师傅“有手艺”。想想未来，也许油价真下来了，但车主的钱袋子可能早有新花样。
等过些时日，看看群里哪个老板成功转手了那台老奥迪A6，说不定就有新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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