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宝马X5的驾驶舱里，那个让你“咔哒”一声拧来拧去的空调旋钮，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横在眼前、几乎贯穿了整个中控台的巨大屏幕。 宝马说，这是未来；老车主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心里却在问：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得在屏幕上滑。 你想切换驾驶模式？ 得在屏幕上点。 就连经典的“鸡腿”电子挡把，也换成了小巧的水晶拨片，它几乎是整个前舱你唯一能“摸”到并带有机械动作的部件了。 宝马把这种设计称为“全景视域桥”，信息都平铺在你视线前方，科技感拉满了。
问题也跟着来了。 夏天开车，手心出汗，手指在光滑的屏幕上滑动，经常会不灵敏或者误触。 冬天戴着厚手套，操作更是麻烦。 以前开车，调个风量、开个座椅加热，手一伸、凭感觉一拧就能搞定，眼睛根本不用离开路面。 现在呢？ 你得低头，或者侧头，在屏幕上找那个小小的虚拟图标，点进去，再调整。 对于习惯了盲操的老司机来说，这个过程不仅分神，甚至让人觉得有点不安全。
这不仅仅是宝马X5一家的问题。 从奔驰的超联屏到奥迪的多个触控屏，整个豪华车圈都在拼命“变屏”。 设计师们认为，屏幕代表了科技和简洁，物理按键则是过时的象征。 可他们似乎忽略了，开车不是玩平板电脑，安全、便捷、可靠的交互，有时候比炫酷更重要。 一块死机的屏幕，在高速公路上可能比一个坏掉的旋钮要致命得多。
除了屏幕，新X5的样子也变得“陌生”了。 以前那个双肾格栅，大气、饱满，一看就是有底气的“公路王者”。 新一代的格栅变得棱角分明，边框更细，还加了发光条，像极了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八块腹肌，精干，也少了几分厚重感。 大灯变成了分体式，眼神更加犀利。 车身侧面用了隐藏式门把手，线条是一贯的流畅，配上大尺寸的黑轮毂，运动感是增强了。
尺寸倒是没缩水，车长过了5米，轴距直奔3米1，后排空间依然奢侈，后备箱也足够装下一家人的行李。 宝马还在车身里用了更多的铝和碳纤维，车重减了差不多80公斤，开起来应该会更灵活，油耗也能低一点。 这些变化，喜欢开车的人会欣赏。
动力选择倒是给了你一大堆。 传统的3.0T直列六缸发动机还在，400多匹马力，配上8AT变速箱，后驱为主的全时四驱，动力和声浪都得以保留。 这是给那些迷恋发动机轰鸣和机械质感的人，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
更主打的是插电混动版本，综合马力能冲到600匹，纯电续航号称能跑150公里。 城里上下班，用电就行，安静又省钱；要出远门，发动机随时能介入，没有里程焦虑。 听起来很完美，实际用起来，尤其是北方的冬天，电池续航打五折是家常便饭。 宣传册上的数字，和地库里的实际体验，往往是两回事。
最科幻的是氢燃料版本。 宝马说，加氢三分钟，能跑700公里，只排出来水。 这听起来像是从科幻电影里直接开出来的车。 现实是，你把车开回家，会发现整个城市可能都找不到一个加氢站。 它就像一台顶级的4K蓝光播放器，你家里只有DVD光盘。 技术很先进，配套没跟上，它就只能是个昂贵的“展品”。
车里那套新的iDrive系统，功能很强。 AR-HUD能把导航箭头直接投射在前风挡上，让你感觉像是在玩现实版的赛车游戏。 语音控制也更聪明了，你动动嘴就能设置导航、调节温度。 可当你急着想关掉烦人的提示音，或者快速把空调风量调到最大时，你会发现，还是那个实体的旋钮来得最直接、最解渴。
还有一个让很多人心里不舒服的变化：功能订阅。 你花钱把车买回家了，有些功能可能还不完全属于你。 比如方向盘加热、座椅通风，甚至可能包括一些高级的驾驶辅助功能，你需要按月或者按年付费订阅，才能持续使用。 这就好比，你买了个高级冰箱，想用制冰功能，还得每个月给厂家交钱。 宝马认为这能让用户持续获得最新服务，很多车主觉得，这车我一次性买断了，为什么功能还要“租”着用？
环保方面，宝马这次下了狠心。 仪表台用的塑料是回收的，座椅面料里掺了旧渔网和再生尼龙，地毯也是用废弃材料做的。 坐在车里，你能感觉到一种“绿色”的豪华。 这值得称赞，消费者也会掂量：这些环保材料的耐用度、触感和传统真皮实木相比，到底如何？ 它的成本，是不是也转嫁到了车价里？
，当全新宝马X5摆在你面前时，你面对的不仅仅是一辆车，而是一个选择题。 你是那个依然享受转动旋钮时“咔哒”声、喜欢听V8发动机低沉咆哮的老派玩家？ 还是愿意拥抱全屏交互、尝试插混或氢能、接受功能订阅这种新玩法的新潮用户？
这块巨大的屏幕，就像一道分水岭。 一边是过去几十年里，汽车带给我们的那种扎实、直观、可触摸的机械乐趣；另一边是扑面而来的、以屏幕和软件为核心的智能出行时代。 新宝马X5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它变得更快、更智能、更环保，也更大胆。 那份曾经让人安心和愉悦的“实在感”，似乎也和那些物理按键一起，被藏进了屏幕的深处。 你能接受这一切吗？ 答案不在宝马的展厅里，而在你每天手握方向盘的真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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