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手机的铃声刺穿了夜的寂静。
我猛地惊醒，心脏瞬间加速。
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却说着一件不陌生的事那辆我们共同拥有的车，刚刚在高速上被拍超速，记12分。
问题是，我身边这个人，正在呼呼大睡。
那辆车呢？
应该停在郊外闺蜜李雨家的车库里。
妻子周晓说，她们在那儿打麻将，打到凌晨才散场。
但交警的声音很确定：您爱人的车牌号，超速行驶，时间是今晚十点二十分。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多年的婚姻可能出现了一道裂缝。
而我甚至还不知道，这道裂缝有多深。
01
挂断电话后，我没有立即叫醒周晓。
我走到客厅，打开了冰箱的灯，却什么也没有拿。
我只是需要一个时间来理清思路我妻子，那个我认识了十年、结婚七年的女人，可能在骗我。
周晓说她昨晚要去闺蜜李雨家搓麻。
这没什么不寻常的。
自从她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后，打麻将就成了她的主要娱乐。
每周两三次，雷打不动。
但车呢？
车怎么会在十点二十分出现在高速上？
我拿出手机，翻出微信。
李雨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是下午三点发的，一张下午茶的照片，配文："闺蜜下午茶时光，最治愈。"
下面是周晓的点赞和评论。
我继续往下滑。
没有其他相关的内容。
我打开了车辆定位。
这是我们夫妻俩共同安装的，原本是为了安全着想，现在却成了我追踪真相的工具。
我有点后悔安装它，又有点庆幸。
定位显示，车现在停在郊外，位置大约是李雨家附近。
没错。
但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高速超速违章，时间、车牌都对不上。
我的脑子里开始浮现各种可能性。
也许周晓借车给了别人？
但那是谁？
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许她说谎了，根本没在李雨家，而是自己开车出去了？
去哪里？
为什么要隐瞒？
也许……是有人的事？
不，我抛掉这个念头。
周晓不是那样的人。
至少，我一直认为她不是。
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泛白。
02
早上七点，我走进卧室。
周晓还在睡，侧躺着，露出半边脸，看起来很安详。
我本来想直接问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需要先想好怎么问。
八点钟，周晓醒了。
她伸着懒腰，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容。
"早啊，"她说，"你起得真早。"
"嗯，"我勉强回应，"昨晚睡得还好？"
"还可以，就是在李雨家打到太晚，有点累。"
周晓坐了起来，揉揉眼睛，"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她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任何破绽的迹象。
我突然很想看看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但她已经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我坐在床上，感到一种陌生的疏离感。
这是我们结婚七年来，我第一次觉得，我不认识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上午十点，我决定主动打电话给李雨。
"喂，李雨？是我，"我用最平常的语气说，"昨晚周晓在你家打麻将到几点啊？"
那边停顿了一下，足足三秒钟。
"啊，"李雨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大概……十一点多吧？怎么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
十一点？
如果周晓在李雨家打麻将，那她怎么可能在十点二十分出现在高速上？
除非……李雨也在撒谎。
或者，更糟糕的可能是，她们两个都在撒谎。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轻松，"周晓昨晚是自己开车去的吗？"
又是一个停顿。
"是啊，"李雨说，"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问题，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挂了电话。
但我能清晰地听到，李雨的声音里有恐慌。
我走到客厅，周晓在看电视剧，抱着一杯茶。
看起来很放松，很无辜。
我决定，今天先不问。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03
那天下午，我以工作忙为由，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周晓一起吃饭。
我开车去了交管局，查询了违章的详细信息。
时间是昨晚十点二十分。
地点是城市东边的高速公路，超速20%以上，记12分，罚款200元。
执法方式是摄像头拍照，所以应该有图片。
我尝试着要求查看，但被告知这需要走正式流程，而且需要车主本人申请。
我没有申请。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申请，周晓就会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件事。
我需要更多时间来了解真相。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了一家停车场。
我停车，坐在里面，冷静地思考。
如果周晓自己开车超速，她早就会知道被拍了，也会早就告诉我。
但她没有。
这说明，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车被别人开走了。
但车停在李雨家，周晓说她整晚都在李雨家。
如果有人开走了她的车，周晓怎么可能不知道？
除非……李雨和周晓合伙隐瞒了什么。
或者，周晓其实没有在李雨家。
她说的都是谎话。
我打开了手机，找到了周晓的微信。
我没有偷看她的隐私，但我决定送她一条消息。
我：
一分钟后，周晓回复了：
我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深思。
晚上七点，我回家了。
桌上确实有晚饭，四菜一汤，周晓的手艺。
她穿着围裙，脸上带着笑容，问我今天累不累。
我看着她，突然发现，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也许我想太多了。
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也许车是被别人开走了，而周晓确实一无所知。
但这种合理化的想法，消除不了我心中的疑虑。
04
接下来的一周，我成了一个侦探。
我查询了周晓的所有出行记录。
她说去李雨家的那几次，我都通过定位核实了，没有问题。
但对于那个特殊的晚上，我无法确认她的真实位置。
因为她把手机定位关掉了。
我发现这件事是在第三天。
我想查看她那天的定位轨迹，结果发现，她的定位在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完全是黑的。
巧合吗？
可能。
周晓有时候会为了省电而关掉定位。
但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段关闭？
这不像是巧合。
我开始审视我们的婚姻。
七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秘密，或者说，我一直认为没有。
周晓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们在图书馆认识，因为我们都在争夺同一张自习座位。
那天她先到，我后到，我们为此吵了一架，最后却一起去喝咖啡。
一个月后，我们在一起了。
大学毕业后，我们找到了工作，在同一座城市安顿下来。
五年后，我们结婚了。
两年前，周晓决定辞职在家，我同意了，因为我觉得我们的收入足以支撑这个决定，而且我也想让她能够放松，不用那么累。
但也许，这个决定改变了什么。
也许，当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和自由后，她的心思也开始游离。
我不想这样想，但我无法阻止自己的想象。
那个晚上，她说的是真话吗？
她真的在李雨家吗？
还是她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和某个我不知道的人？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05
一个周六的早上，我决定直接问她。
但在问之前，我做了一件事：我偷偷检查了她的包包，找到了一张餐厅的消费票据。
时间是那个晚上的七点三十分，地点是城市东边的一家高档餐厅。
我记得这家餐厅。
在高速违章的地点往西三公里处。
我的手开始颤抖。
周晓在客厅里看书。
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很安静，很温柔。
"周晓，"我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她看起来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拿出了那张消费票据。
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这是什么？"
我问。
周晓的嘴张了又合。
她伸手去拿那张纸条，但我没有给她。
"这是……"她的声音变得很小，"你什么时候翻我的包的？"
"我问的是这张纸条是什么，"我说，"时间是上周五的晚上七点三十分，地点是那家餐厅。而你告诉我，你那天晚上在李雨家打麻将。"
周晓坐在了沙发上，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
"我可以解释，"她轻声说。
"我在听，"我也坐了下来，"请解释。"
"那天……我没有在李雨家，"周晓说，声音很低，"我……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吃了饭。"
"什么朋友？"
"一个……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周晓说，"他……他找到了我，说想见一面。"
"他？"
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男人？"
"是的，但你不用多想，就是吃饭而已，"周晓抬起头，眼睛有点湿润，"他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后来出国了，最近才回来，他想……"
"停，"我打断她，"那车呢？那晚超速被拍的车呢？"
周晓的身体僵住了。
"那不是你开的？"
我问。
"不是，"周晓的声音几乎是哭喊出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站了起来。
周晓也站了起来，眼泪开始流下来。
"我不知道他会开你的车！"
06
我感觉整个世界在旋转。
"什么意思？谁开了我的车？"
周晓哭得更厉害了。
"那个……那个同学，叫林旭。他说他需要赶去机场，问我能不能借车。我拿出钥匙给他了，但我没告诉你，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见他。"
我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冷静。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因为……"周晓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你会多想。他其实就是……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真的就是吃饭聊天。"
"那为什么要骗我说在李雨家？为什么要关掉定位？"
"因为我害怕你生气，"周晓哭着说，"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们就是吃了顿饭，聊了些过去的事情。他说起他在国外这些年发生的事，我说起我现在的生活。仅此而已。"
"那他为什么要用我的车？他自己没有车吗？"
"他说是朋友的车坏了，机场又太远，打车太贵……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把钥匙给他了。他还车的时候跟我说，他在高速上被拍了一次，问我要不要一起承担罚款。我……我太害怕了，我怕你知道了会更生气，所以就没告诉你。"
我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外面是很普通的一个周六，行人在街上来来往往，阳光洒下来，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但我的内心却不平静。
我妻子撒了谎。
一个很大的谎。
而且，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虽然她说只是吃饭，虽然她说没有别的想法，但那又怎样呢？
她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欺骗我。
这本身就说明，她知道她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他现在在哪里？"
我问。
"我……我不知道，"周晓说，"他说机场后就直接回老家了。我们没有再联系。"
"微信里还有吗？"
周晓没有回答。
我转身看着她。
"有吗？"
"有……但我可以删除，"周晓说。
"我不要你删除，"我说，"我要看。"
07
周晓把手机给了我。
我翻出了微信里的对话记录。
大约两周前，一个叫"林旭"的人给她发了消息："周晓？是你吗？是不是那个总是在图书馆偷我座位的周晓？"
周晓回复："哈哈，真的是你？都多少年没见了？"
之后是一段段的对话，充满了怀旧和温暖的语气。
他们聊起了大学时代的趣事，聊起了各自的人生经历。
林旭讲述了他在国外的工作和生活，周晓讲述了她结婚后的生活。
对话里没有什么暧昧的内容，看起来就像真的是老同学之间的叙旧。
但最后几条消息改变了一切。
林旭："那天能见个面吗？我想见见你。"
周晓："嗯……可以是可以，但我需要找个理由。我爱人可能会反对。"
林旭："哦，你结婚了啊。那如果方便的话就见，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周晓："还是见一下吧，就当是朋友重聚。"
后面就是约定的时间和地点。
然后是林旭说车坏了，问能不能借车。
周晓同意了。
再后来，林旭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地方限速这么严。罚款我一半一半帮你交，真的很抱歉。"
周晓回复："没关系，你小心开就行。"
然后，林旭说："谢谢你，周晓。这次见面让我想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你现在很幸福吗？"
周晓的回复是："还好吧。还是那样。"
林旭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那就好。希望你永远幸福。"
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把手机还给了周晓。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愤怒？
失望？
还是别的什么？
"你看，他其实就是想见见我，叙叙旧，"周晓轻声说，"没有别的。"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问，"如果真的没有别的，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周晓沉默了。
"你知道吗，"我继续说，"最伤人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你的谎言。你选择了骗我。你关掉了定位，编了一个谎话，让李雨配合你。你甚至没有想到，我会发现这些。"
"我知道我错了，"周晓哭着说，"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你会生气，害怕你会觉得我不忠。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见了个朋友。"
"但你隐瞒了，"我说，"隐瞒本身就是对我们婚姻的背叛。"
我走出了客厅，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08
那个周末，我们没有再说话。
周晓在厨房里忙碌，做饭、打扫，试图用行动来弥补她的错误。
但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我开始反思我们的婚姻。
七年来，我们经历了多少琐碎的日常，多少温暖的时刻。
但这一切，都在这一个谎言中产生了裂纹。
我也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太严格了。
一个朋友的重聚，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我为什么不能更包容一些，让她有自己的空间和自由？
但即使如此，谎言的存在仍然让我无法释怀。
周一早上，我在办公室里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我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只是问了一些关于离婚程序的问题。
律师问我是否想要深入讨论，我说先不用。
我挂了电话后，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诞了。
我和周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午饭时，周晓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到了这七年来的每一个平凡的中午，周晓给我发过多少次这样的问候。
我回复：
但我最后还是没有在外面吃。
我买了周晓最喜欢吃的那家餐厅的便当，开车回了家。
周晓看到我回来，眼睛亮了一下。
"你来了。"
"是啊，"我说，"吃饭吧。"
我们一起在餐桌上吃饭。
周晓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完饭后，我对她说："这个周末，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09
周末的下午，我们坐在客厅里。
周晓坐在一端，我坐在另一端，中间隔着一段沉默的距离。
"我一直在想，这几天，"我开口说，"我在想我们的婚姻，想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周晓看着我，眼睛里有恐惧。
"老实说，"我继续说，"这几天我很生气。我很失望。但我也在反思自己。"
"你是想说……"周晓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想说，我可能对你的信任确实不够，"我说，"一个朋友的重聚，本来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应该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有自己的底线。但我没有。我的反应太强烈了。"
周晓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
"但，"我举起一个手指，"这不意味着我可以原谅你的谎言。你的隐瞒，你的欺骗，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需要为此承担责任。"
"我知道，"周晓说，"我会改。我真的会改。"
"不只是改，"我说，"我需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你不能相信我？为什么你觉得，你不能直接告诉我你要去见一个朋友？"
周晓沉默了很久。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她轻声说，"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男性朋友太亲近。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内心有些负罪感，觉得隐瞒比诚实更安全。或者……"
"或者什么？"
我问。
"或者，我自己对那次见面期待太高了，"周晓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这些年在家里，我一个人面对四面墙。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子。当林旭出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大学时代的自己，那个充满梦想、充满活力的自己。"
她哽咽着继续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糟糕，但那一刻，我只是想逃离现在的生活，回到过去，哪怕只是一顿饭的时间。所以我撒了谎。我用谎言保护了这段回忆，也保护了我自己。"
我听着她的话，感到了一种深刻的悲伤。
这不是因为她见了林旭，而是因为我意识到，我一直没有真正理解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些？"
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感到空虚？"
"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后悔结婚，或者后悔和你在一起，"周晓说，"我爱你，这是真的。但有时候，爱情不能填补生活中的所有空白。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丈夫，我还需要朋友，需要事业，需要自己的生活。"
我坐在那里，消化着她的话。
她说得对。
我一直默认她辞职在家是幸福的，是她想要的。
但我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她，这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问。
周晓抬起头，看着我。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我会更诚实，更坦白。如果有朋友找我，我会直接告诉你。如果我感到空虚，我也会告诉你。而不是用谎言去掩盖。"
"我也需要改，"我说，"我需要给你更多的信任和自由。我需要支持你重新去做一些事情，而不仅仅是在家里等我下班。"
周晓走过来，坐在了我身边。
我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那我们从现在开始，重新开始，好吗？"
她问。
我看着她，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看着她期待的眼神。
七年的婚姻，突然在一个谎言和一场对话中被重新定义了。
"好，"我说，"我们从现在开始。但周晓，我需要你明白，信任是婚姻的基础。一旦它被打破，重建就会很困难。"
"我知道，"周晓紧紧地拥抱了我，"我会用行动来证明。"
我们坐在沙发上，相拥了很久。
在黑暗中，我突然想到，也许这个谎言和这场危机，其实是一个契机。
一个让我们真正了解彼此，真正学会沟通的机会。
10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五下午，周晓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
我问。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她说，"远程的，可以在家做。是一家教育公司，他们需要课程顾问。我通过了面试。"
我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
"你怎么没有先和我商量？"
我问，但这一次，语气是温和的，充满了支持。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周晓笑着说，"而且，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做，不是被迫的。我觉得我需要一些自己的事情。"
"那很好，"我说，"我支持你。"
那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了电影院。
在去电影院的路上，周晓随口提到，她最近又和李雨见过几次，还计划和其他大学同学组织一个聚会。
"什么时候？"
我问。
"下周六，"周晓说，"你要不要来？"
我笑了。
"好啊，我想见见你的那些朋友。"
周晓抓住了我的手。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谢谢你愿意理解我，"她说，"也谢谢你让我看到，我们的婚姻可以更好。"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关于那个超速违章，我们最后一起去交管局处理了。
周晓主动承担了一半的罚款。
我们没有再提起林旭，但我们之间对彼此的理解，却因此而加深了。
也许婚姻就是这样。
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一次次的危机、一次次的对话、一次次的原谅中，逐渐变得更加稳固。
那个晚上，在电影院里，我看着身边的周晓，她正专注地看着屏幕，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突然想到，我庆幸自己没有在那个凌晨两点的时刻就做出什么激进的决定。
我庆幸自己选择了等待、选择了对话、选择了理解。
因为，真正的爱情，不是在一开始就完美的，而是在不完美中，一次次地选择相信彼此。
创作声明
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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