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成都三环外头的空气带点凉意。老李一早摸索着把蔚来钥匙往包里一揣，路边面馆师傅问他去哪，“还不是冲着那G318免费换电去的嘛。听说现在不花钱——还能不试试？”小面汤味还没散尽，人家已经钻进了蔚来ES6，导航一摁，直接定位珠峰大本营，不带含糊。
路上微信群又开聊。高原那边的朋友小彭发来头条：“兄弟们，现在G318沿线的换电站，8月底到10月中号称随便换，蔚来跟乐道的车随用随换，那电回来还多泡壶茶。”有人嗤笑：“你这话靠得住？我之前上泸定那站，导航还走岔道呢。”小彭来劲儿：“现在行了，我亲戚昨天刚换过，全程就没掏一分钱。”
说句实话，蔚来的换电以前总让人心里犯嘀咕。不是贵的问题，是担心花钱买个心理安慰。以前那车价吧，师傅一说，“你这买蔚来，和买台5系还差点儿，图个啥？就为了省那几分钟电池？”不过新的一波蔚来EC6上来，价格软了不少，销售嘴快，“现在就算不用换电，帐也划得来，真。”反正这一票新用户入手都赶上好时候，没准下一轮又涨价谁说得清。
对了，沿着318这么走，其实中间的站点分布有些讲究。我在草原段还真碰见一对母女，老马识途似的边开边说：“每过一两百公里就有机会上站，大部分站点不是设在路边饭店后头就是加油站拐角。夜里头要换电有点儿怕黑，但站里有保安，大姐说不怕。”我特地记了下洛隆那头的一个点，门口摆着当地特产，冷门配置里还有免费热水和洗手间，这些小细节，油车车主根本享不到。
有人吐槽“高速上蔚来车主扎堆，老得排队，夏季尤其明显。”顺带插一句，换电站不是说你来了就秒换，有时候连着有五台等着，外地口音乱哄哄。本地娱乐圈车友说，“要不是群里提前约，排一小时不稀奇。”唉，也是等惯了，高原晒得皮掉皮也就认了。
蔚来官方数据显示，全国大概有3000来座换电站，川藏线上尤密。可这种宣传大多时候师傅都把话说得更玄乎些：“你去问售后，G318三天不重样地能换七八回还绰绰有余。”但去年我碰见个车主，车里电池包出过四脚猫腻。那哥们抱怨：“电池一到冷天掉电块比手机还慌。那次在理塘冻得像狗，你换也没用，拣了俩小时。”所以，打算走这条线的，得心里有底——冷天气和高原嘛，电动车的小毛病特多。
还有一茬误传，说蔚来换出来的电池全是新货，其实师傅讲大实话：“那都是轮着用，碰上新电池算你运气好，要是赶上状态一般的，续航掉得快也正常，别太较真儿。”反正路子熟了的都学会带个移动电源，万一导航迷糊或电池掉链子，还能派上场。
说到换电的老底，不得不夹一嘴。就我知道的，有家老牌修理铺专修蔚来电池包，老板常说，“这新花样反正你先体验，有毛病别慌，真修起来也麻烦。”而且据说乐道现在打着蔚来换电的旗号，二手圈子已经有人开始琢磨是不是车价会跟着水涨船高。
还有一阵，听说上海那边有租赁公司专门囤蔚来车，就是为了这一波免费换电，等活动结束赶紧转手。真假难辨，反正车友圈八卦永远不消停。前几天邻居女司机还问我：“这免费算账谁买单？”我尴尬，“大概还是厂家吧……反正咱薅得起就赶紧薅。”
中秋头天我阿姨闲聊，说金川段沿线夜里凉得早，车内加热座椅成了救命神器——没想到蔚来省心的一堆冷门配置，关键时刻真能救场。只是第二天导航乱跳，把她带去修脚店旁边的假换电站，气得够呛。
圈子说法杂，有的喊买车赶紧下单薅羊毛，也有人观望，“到秋天能不能加个电池升级包？万一涨价呢。”不过像我这种车都用七八年的老油条，碰上这么稀奇的好事，总归要体验一回。
说远了。昨天晚上，高原那边刚飘雪。微信群照片还在发：一排ES8换完电，不关车门坐着打扑克，有人转手把抽中过的暖脚垫留给了下一个。车外头冷得掉渣，车里头热气腾腾，等下一站的灯亮了，才舍得再上路。
信不信随你，反正这一路——蔚来玩的是踩点的劲头。走惯了油路儿的人，有时候也想试试电的命运到底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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