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国际车展现场，蔚来创始人李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突然爆出一件小事，这件事看起来不大，但背后隐藏着蔚来这家公司过去五年来最深刻的变化。
他说因为蔚来和旗下乐道品牌两个展台分布在不同的展馆，按照会展场地规则，晚间彩排时段属于"加班时间"，每个展馆需要支付约3万元的场地加班费用。李斌为了省下这笔钱，特意改签了自己的航班，提前到达，虽然要在机场多等好几个小时，但成功让两边展台都在正常时段完成彩排，避开了加班费用的陷阱。
他的原话是："30,000元也是钱啊！这在蔚来以前是无法想象的。"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记者都愣了。为什么一个公司创始人改签飞机这么小的事，会被他当做一个重要的例子讲出来？这背后反映的是什么？为什么他强调"这在蔚来以前是无法想象的"？
要理解这个问题，我们得把时间往回拨。放在三四年前，蔚来处于什么状态？那时候这家公司还在拼命烧钱冲销量，全员996拉产能，别说省加班费，能按时回家都是奢侈。财务报表每个季度都是亏损数十亿，融资成为了救命稻草。
从2022年开始情况才开始好转，靠着ET5、ES6等新车型稳住了销量基本盘，换电网络也开始规模化铺开，政府补贴也还在支持。到了2025年，蔚来终于从"活不了"的状态切换到了"怎么活得更好"的思维方式。
这个转变，就是李斌改签飞机这件小事背后的大故事。
李斌改签飞机省加班费这事，咋就成蔚来"不可想象"的转折
事情具体是怎样的呢？
事情发生在2025年11月21日开幕的广州国际车展。这次车展蔚来品牌和乐道这个子品牌的展台被安排在两个不同的展馆里。按照会展场地的规则，如果你要在晚间进行彩排和排练，就要支付额外的加班费用。这笔费用不是小钱，单个展馆的晚间加班费就要3万元。
本来李斌的航班安排会让他在彩排前夕才能赶到现场。如果是这样，两个展台都得开启晚间加班模式，总费用加起来就是6万块钱。但李斌想了个办法，他改签了自己的航班，买了更早到达的班次，虽然这样要在机场多等几个小时，但是为了省下这笔钱值得。
为什么李斌要这么做呢？他给出的理由是，3万块钱也是钱啊。这个理由听起来简单，但背后反映出蔚来整个公司的思维方式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过去的蔚来是什么样子的？那是一个不计成本、先花钱再说的时代。销售团队要通宵布展？给钱。需要大规模营销推广？砸钱。要尽快推出新产品来抢占市场？投钱。公司上下都围绕一个目标转，就是抢时间、抢市场份额，成本是次要的。
那时候蔚来的融资说明书里写着什么呢？写的是未来增长、市场前景，写的是怎么快速扩大规模，根本没人在意成本控制。投资人看的是销量增长率、交付数据，而不是毛利率、成本表。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蔚来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阶段。资本市场不再盲目追捧增速，而是开始关心一个企业的现金流、运营效率、能不能盈利。在这样的背景下，李斌说出"3万块钱也是钱"，这就变成了一个信号，一个向内部和外部传递的信号，告诉大家蔚来开始进入"精细化运营"的模式了。
他之所以敢在大众面前讲这件事，甚至把它当做一个重要例子来说，就是因为他知道这反映了蔚来的新状态。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是值得对外宣传的事，因为这证明蔚来不再是无脑烧钱的莽夫，而是开始学会像一个成熟的企业一样，认真计算每一笔投入的价值。
这背后的因果逻辑很清楚。生存压力缓解了，所以企业的战略重心就从"怎么活下去"转向了"怎么活得更好"。战略转向了，行为模式就跟着变。所以才出现了李斌改签飞机这样看起来很小，但实际上很能说明问题的细节动作。
从"烧钱狂魔"到"算账老板"，李斌和蔚来到底经历了啥
李斌这个人在互联网圈子里并不陌生。他早年创办过易车网，是个做互联网出身的创业者。后来他看到新能源汽车这个风口，决定All In，创立了蔚来。
2018年的时候，蔚来赴美上市，股价一度飙得很高，市场对这家公司充满了期待。那时候的舆论基调是什么呢？说蔚来代表了中国造车新势力的希望，有钱、有野心、有技术。李斌成了媒体宠儿，各种采访、各种演讲，整个公司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是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但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没多久蔚来就遇上了一系列的暴击。先是资金链开始吃紧，融资变得困难。然后是产品出问题，车辆自燃事件被曝出来，用户信任度瞬间跌到谷底。接着是交付数据爬坡速度太慢，销量没有达到预期。最后是行业整体陷入竞争激化，特别是特斯拉在中国市场的疯狂降价，让所有造车新势力都感受到了压力。
那时候有多惨呢？最惨的时候，蔚来账面上的现金只够公司再撑几个月。每个季度的财报都是亏损数十亿，这样下去根本看不到头。李斌甚至亲自出动，去直播卖车，陪用户聊天来维系口碑，到处融资救急。外界的评价也变了，从"新势力希望"变成了"烧钱大户"，甚至有人说蔚来在"ICU"里面躺着。
但从2022年开始，情况开始扭转。蔚来推出了ET5和ES6这两款车型，这两款车的销售反响出人意料的好。市场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产品。加上换电网络的铺开，蔚来相比特斯拉这样的竞争对手，找到了自己的差异化优势。政府的新能源补贴政策也还在支持这个行业。这些因素综合起来，蔚来慢慢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到了2025年，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10月份的交付数据是多少呢？蔚来交付了超过4万辆车，创造了新的月度记录。其中蔚来品牌自己就交付了超过1.7万辆，乐道品牌也交付了超过1.7万辆，还有萤火虫品牌交付了接近6000辆。这个数据什么意思呢？意思是蔚来现在有了三个品牌，三个品牌都在产生销售，多条腿走路的格局正在形成。
再看财务数据。2025年第三季度，蔚来的营收达到了217.9亿元。这个数字听起来很大，但真正重要的是毛利率。整车毛利率达到了14.7%，综合毛利率达到了13.9%，这是近三年来最高的。这意味着蔚来卖出去的每一辆车，在扣除成本以后，能保留下来的利润更多了。
损失呢？第三季度的净亏损是34.8亿元。这个数字看起来还是很大，但对比之前已经改善了很多。比上一个季度环比收窄了30多，比去年同期收窄了30多。最重要的是，这个亏损数字正在逐个季度地缩小。
现金储备呢？截至第三季度末，蔚来的现金储备达到了367亿元。这个数字比前一个季度增加了将近100亿，增长幅度很惊人。而且蔚来实现了正向的经营性现金流和自由现金流，这意味着公司在自我造血。
换电网络的建设也在加速推进。截至2025年10月底，蔚来已经建成了3539座换电站。这个数字比年初增加了数百座。在全国27个省级行政区、2300多个县级行政区，用户都能找到蔚来的换电站。高速公路上，蔚来布局的换电站已经突破了1000座，形成了"9纵11横"的高速换电网络，连接了全国550多个城市。
李斌在财报会上公开提出了一个盈利公式。他说，三个品牌的月销量达到5万辆以上，毛利率控制在17到18的范围内，销售管理费用率控制在10左右，研发费用率控制在6到7，这样就能实现盈利。
更大胆的是，李斌宣布，蔚来有信心在2026年实现全年盈利，而且综合毛利率的目标是达到20。这个承诺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蔚来不再是一个靠融资活着的公司，而是一个有清晰盈利路径的公司。
所有这些数据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幅清晰的图景。蔚来从一个燃烧现金换增长的企业，变成了一个开始关注效率和盈利能力的企业。这个转变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而是过去两三年里，一步步积累、逐个季度推进的结果。李斌改签飞机这件小事，就是这个大转变最好的缩影。
以前蔚来不可能省这点钱，背后到底卡在哪
为什么说这件事"在蔚来以前是无法想象的"呢？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思考。
假设我们把时间机器调回到2020年或者2021年，李斌改签飞机省加班费这件事如果发生在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结果肯定是各种批评和非议。
首先内部会怎么看呢？内部文化那时候强调的是什么？强调的是"冲刺"、强调的是"拼到极致"、强调的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不计代价"。在这种文化氛围下，老板改签飞机为了省3万块钱，这不就是在说公司没钱了，在扣扣搜搜了吗？员工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公司在收缩，日子要不好过了？
外部投资人又会怎么看呢？融资的时候，投资人看的是什么指标？看的是销量增长、市场份额、技术进展这些能显示公司在快速扩张的指标。如果一个公司的创始人在公开场合说自己在省加班费这样的小钱，投资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第一反应可能就是，这家公司是不是现金流有问题，是不是在为融资困难而发愁？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企业的融资模式。那时候蔚来的融资模式决定了它没有办法太关注成本。为什么？因为融资驱动阶段，企业的价值判断标准是什么呢？是增长的潜力，而不是当前的利润。投资人愿意给你钱，就是因为他相信你能长大，所以先烧钱抢市场是合理的，甚至是必要的。
如果一个融资驱动的企业开始抠门，缩减成本，这反而会让投资人感到不安，会让他们怀疑企业的增长潜力是不是已经触及天花板了。所以在那个阶段，李斌即使真的想省钱，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这么说。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蔚来进入的是一个什么阶段呢？是盈利导向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投资人和市场关心的指标变了。他们开始关注毛利率、关注成本控制、关注现金流、关注什么时候能盈利。一个公司开始精细化运营、开始抠细节、开始为成本把关，这变成了一个积极的信号，而不是消极的信号。
所以李斌敢在广州车展这样的公开场合，在媒体面前讲改签飞机省加班费这件事，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这是战略转向带来的必然结果。
从融资驱动到盈利驱动，这是一个质的转变。这个转变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蔚来的竞争力从来源从"有多少融资"转向了"有多高的效率"。在新能源车这个白热化竞争的行业里，融资确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什么？是能不能控制成本，能不能提高效率，能不能最终活下来。
特斯拉为什么能在中国市场横扫？它的优势是什么？不是融资最多，而是效率最高、成本最低、产能最强。蔚来现在要和特斯拉竞争，要在这个行业长期活下去，就必须从融资驱动切换到效率驱动。
李斌改签飞机这件事，表面上是为了省3万块钱，但深层意义是什么呢？是蔚来在向整个组织传递一个信号，就是公司现在要开始算账了。每一笔钱的支出都要有价值，都要有回报。这种精细化运营的理念，一旦在整个组织里形成共识，就会变成一种竞争力。
当然，单靠改签飞机这一个动作，远远不够。蔚来真正的挑战是，能不能把这种精细化运营推进到整个供应链、整个产品研发、整个销售体系，能不能让成本控制成为从上到下的共同行动。这才是最考验企业执行力的地方。
省3万加班费算真本事还是公关套路 大家为啥吵翻了
李斌改签飞机这件事在网络上引发了不少讨论，各种声音都有。有人问，这是李斌真心想帮公司省钱呢，还是借机为自己立一个"务实"的人设，搞形象工程？有人怀疑，蔚来真的到了能抠细节的地步了，还是只是挑了一个小事来博眼球，搏好感？
还有更尖锐的问题。有网友问，如果连老板都改签飞机来省钱，那以后基层员工出差是不是福利要缩水了？公司的这种"省钱运动"，到底是真正的经营策略调整，还是变相地对员工进行压缩？
这些问题都值得思考。我们应该怎么看这件事呢？
从企业经营的角度来看，一个公司领导人做出来的这种细节动作，确实能反映企业管理风格的变化。这件事发生在什么背景下呢？是在蔚来季度业绩开始回暖的背景下。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濒临破产的企业被逼无奈做出的省钱动作，而是一个开始好转的企业主动调整运营风格的动作。这个背景加上去，这件事的可信度就更高了。
但我们也要看到，单靠一个改签飞机的案例，远远不足以证明蔚来的全面转型。如果蔚来真的要体现出精细化运营的能力，关键要看它在那些更大头的支出上有没有实质性的压缩。比如供应链议价的能力有没有提升？比如产品研发投入的回报率有没有增加？比如制造环节的成本有没有降低？这些才是真正考验一个企业运营能力的地方。
改签飞机这件事本身，说明了蔚来管理层在思路上发生了转变。但思路转变和实际执行之间，往往有很大的差距。一个企业能不能真正把精细化运营贯彻到位，需要时间的检验。
另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这件事怎么对内部文化产生影响呢？如果蔚来能把这种细节意识、成本意识，变成一种真正的企业文化，让全员都意识到每一笔钱都要花得有价值，那这个小故事就会变成一个强大的文化符号。反过来，如果这只是李斌偶尔为之的一个举动，只是为了对外讲故事，那难免就会被人说成是形象秀。
但至少从目前的数据来看，蔚来在财务指标上的改善是真实的。毛利率在上升、亏损在收窄、现金储备在增加，这些都是看得见的变化。在这样的基础上，李斌讲改签飞机这个故事，就有了真实的支撑。
总的来说，这件事既有硬核管理的成分，也有形象塑造的考量。企业从"求生模式"切到"稳健模式"，从"融资驱动"转向"效率驱动"，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李斌改签飞机这件事，就是这个过程中一个显性的信号。这个信号本身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蔚来能不能把这个信号变成一个持久的行动，变成一个组织的共同认知。
结语：从硬刚市场到学会算账，蔚来的"不可想象"说明了什么
蔚来从2018年上市到现在，过了一个过山车一样的七年。这七年里，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一个企业从融资驱动向效率驱动转变的过程。发生了一个企业从"拼命活下去"到"学会活得好"的思维升级。发生了一个企业从无脑烧钱到精细化运营的方式转变。
李斌改签飞机这件事，看起来是一个小事，但背后反映的是这个大转变。过去蔚来为了在竞争中活下去，在融资的推动下，什么成本都可以不计。员工加班，给加班费。市场活动，砸大钱。产品推广，全力投入。核心逻辑就是，速度和规模最重要，成本是次要的。
现在的蔚来活下来了，开始有了喘气的机会。在这个新阶段，竞争的逻辑变了。市场上不再需要最激进的企业，而是需要最高效的企业。能活得长久，能持续创造利润，能自我造血，这才是竞争力。所以李斌改签飞机，从"这在蔚来以前不可想象"这句话里，我们能听出什么？能听出一个企业管理者对自己企业过去七年的反思。
反思什么呢？反思曾经的那种无脑烧钱模式，反思曾经的那种"有钱咱就砸"的思维，反思曾经为了抢时间不计后果的决策。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以后，李斌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可持续性比一时的速度更重要。
未来蔚来的考验是什么呢？就是能不能把这种精细化运营的理念，真正变成整个组织的血肉。不仅仅是李斌一个人改签飞机，而是从高管到基层，每一个蔚来的员工都形成了这样的意识，就是公司的每一笔支出都要有价值，都要贡献于公司的长期竞争力。
这个过程不会很快，也不会很容易。因为企业文化的改变比战略调整要困难得多。但如果蔚来能把这件事做成，那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企业。到那个时候，改签飞机这件事，就不再是一个新闻，而是日常的运营常态。
在新能源车这个竞争最激烈的行业里，资本不再盲目追捧增速，企业要靠什么活下来？靠效率，靠成本控制，靠产品力，靠用户口碑。蔚来经历了那么多，如果能从这次考验中学到点什么，那就是最大的收获。
省钱这件事谁都会说，但能做到持续地省钱，同时不影响企业的战斗力和创新能力，这才是硬功夫。蔚来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能不能在降低成本和保持进步之间找到平衡。这个平衡不好找，但只要蔚来真的在这个方向上走下去，那就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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