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校教练打电话:你爸在我们这报名考驾照,把车开沟里了,赔3万!我:师傅,我爸驾龄30年了,你们这是碰瓷

嗡…嗡…手机在会议桌上疯狂震动,像一只濒死的甲虫。

我正对着几十位公司高管和客户,讲解着一个价值千万的项目方案,PPT上的每一页都凝聚着团队数周的心血。

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毫不犹豫地挂断。

但下一秒,它又一次不屈不挠地亮起。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向众人致歉,走到会议室外,按下接听键,语气冰冷: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又嚣张的声音,而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仅瞬间点燃了我的理智,更像一个巨大的扳手,将我原本平稳有序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驾校教练打电话:你爸在我们这报名考驾照,把车开沟里了,赔3万!我:师傅,我爸驾龄30年了,你们这是碰瓷-有驾

01

喂?是李建军的儿子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像含着一口浓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问口气。

我皱了皱眉,压住心头的火气:“我是他儿子李明,请问你是?

我是宏发驾校的王教练,”对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你爸在我这儿报名考驾照,人老了,反应就是不行,倒车的时候油门当刹车,一脚把我们教练车干到沟里去了!现在车头全毁了,发动机也得大修,我跟你说,这事儿没三万块钱下不来!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三秒。

李建军?

考驾照?

油门当刹死车?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听一个笑话,一个极其荒诞且拙劣的笑话。

我爸李建军,一个开了三十年东风重卡的男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中国的版图几乎被他用轮胎丈量过一遍。

他是我们那个片区所有司机都竖大拇指的“车神”,驾驶技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闭着眼睛都能把车开出花来。

这样的人,会犯把油门当刹车的低级错误?

还把车开进沟里?

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爸驾龄三十年了,他……

驾龄三十年有什么用?”王教练粗暴地打断我,“驾龄长就不用赔钱了?我告诉你,白纸黑字,你爸自己签的报名表和免责协议,出了事就得他自己负责!我这儿有的是人证物证!识相的,赶紧带钱过来,不然我们就直接报警,到时候加上拖车费、误工费,可就不止三万了!

那嚣张跋扈的语气,那笃定无疑的勒索,让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意外,这是碰瓷!

我的血液“”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师傅,我明确告诉你,你们这是敲诈。我爸的驾驶技术我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你们驾校在哪?我马上过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一辆车‘开’进沟里的!”

哟呵?还挺横?”王教练冷笑一声,“行啊,嘴硬是吧?我把地址发给你,有种你就过来!我让你亲眼看看你那‘车神’老爹的好戏!”

电话被“”地一声挂断,紧接着,一条带着定位的短信发了过来。

我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的老板,张总,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这个项目对公司至关重要,而我作为项目负责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后果不堪设想。

张总,各位,非常抱歉,”我快步走回会议室,拿起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外套,“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必须马上过去处理一下。方案的后续部分,我已经发给了我的副手小王,他会……

李明!”张总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你知道今天这个会议的重要性。客户的时间很宝贵。

我知道,张总。我保证,两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我就回来!”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几乎是落荒而逃。

冲出写字楼,我钻进自己的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导航直指那个偏僻的宏发驾校。

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倒退,我的心却像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

我爸,那个一辈子要强,从不肯给别人添麻烦的男人,为什么会一个人偷偷跑去驾校报名?

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帮人又是怎么设下这个圈套的?

三万块钱对我来说不是大数目,但这个哑巴亏,我绝对不能吃!

这不仅是钱的问题,更是我爸一辈子的尊严和荣耀!

02

宏发驾校坐落在城市的最边缘,穿过一片尘土飞扬的待拆迁区,才看到那块锈迹斑斑的招牌。

整个驾校的场地就是一片被推平的荒地,用一些破旧的轮胎和石灰粉画出了所谓的训练路线。

场地中央,果然围着一圈人,一辆白色的老款桑塔纳教练车,车头朝下,大半个身子都栽在旁边一条干涸的水沟里,姿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走了过去。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爸。

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块石头上,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种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一个满脸横肉,穿着紧身T恤,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金链子的中年男人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就是李明的儿子吧?来得挺快啊。来来来,看看你爸的杰作!

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王教练。

他指着沟里的车,唾沫横飞地说道:“看到了吗?就这么直愣愣地冲下去了!幸亏我反应快,及时跳车了,不然我今天就得躺医院里!你说你爸,这么大年纪了,逞什么能啊?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嘛!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我爸面前,蹲下身子,轻声问:“爸,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怕,有我呢。

我爸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沙哑地说出几个字:“小明……别问了,咱们……赔钱吧。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爸是什么性格?

他是那种就算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轻易低头认输的人。

他一辈子光明磊落,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尊严。

现在,他竟然主动说要赔钱,这太不正常了!

我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王教练:“我爸为什么会在这里报名?他一个开了三十年车的老司机,需要考什么驾照?

王教练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表格,在我面前晃了晃:“喏,他自己来报名的,A2驾照年审,说是政策改了,要加考什么理论和场地。白纸黑字,他自己签的名,按的手印,还能有假?

我接过表格,上面的签名确实是我爸的字迹,手印也很清晰。

但我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年审就年审,怎么会搞到要练倒车入库?

还把车开进沟里?

好,就算他报名了,”我把目光转向那辆教练车,“你说他是油门当刹车踩了,才冲下去的。那我想请问,从倒车入库的位置,到这条沟,直线距离至少有二十米。一辆教练车,怠速能有多快?就算真踩错了,以我爸的反应速度,也绝对能在半秒内纠正过来,怎么可能让他直直地冲进沟里?

我的质问让王教练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无赖的嘴脸:“反应速度?他一个快六十的老头子,你跟我谈反应速度?我说你这当儿子的怎么回事?你爸自己都认了,你还在这儿犟什么?不想给钱是不是?行啊,那咱们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好啊,”我立刻掏出手机,“现在就报,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我的干脆利落显然让他有些意外。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和他身边的两个看起来像地痞流氓的年轻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其中一个黄毛走上前来,指着我的鼻子,“王哥跟你好好说,是给你面子。今天这钱,你们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我能感觉到我爸在身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硬碰硬肯定不行,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必须找到他们的破绽。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那辆栽在沟里的车上。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03

驾校教练打电话:你爸在我们这报名考驾照,把车开沟里了,赔3万!我:师傅,我爸驾龄30年了,你们这是碰瓷-有驾

我绕着那条水沟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现场。

水沟不深,大概一米左右,底部是干涸的泥土。

桑塔纳的车头扎进泥里,保险杠碎裂,引擎盖也变形了。

但真正让我起疑的,是车轮的痕迹。

从所谓的“倒车入库”区域到沟边,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轮胎印。

但这印记太平直了,就像是被人用尺子画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转向或刹车的迹象。

一个惊慌失措的司机,踩错油门后,本能的反应必然是猛打方向盘或者急刹,车轮印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笔直的。

更可疑的是,在沟边的泥土上,除了那两道轮胎印,我还发现了一些杂乱的脚印,以及……两条平行的,像是被什么重物拖拽过的浅浅的划痕。

王教练,”我站直身子,指着地上的痕迹,冷冷地开口,“你能解释一下吗?如果是我爸开车冲下去的,为什么轮胎印会这么笔直?还有,沟边这些拖拽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看起来,这车不像是自己开下去的,倒像是被人……推进去的。

我的话一出口,王教练和他那两个同伙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你……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王教练的反应极大,几乎是跳了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你算老几?你懂车吗?在这儿装什么福尔摩斯!老子说是他开下去的,就是他开下去的!

他越是激动,我心里就越是笃定。

他们心虚了。

我是不懂车,但我懂逻辑。”我毫不退让地迎着他的目光,“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爸的责任,那好,咱们就把事情弄个清楚。第一,调取驾校的监控。这么大的训练场,为了安全和规范,总得有监控吧?

王教练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色厉内荏地吼道:“监控前两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哦?这么巧?”我笑了,“那好,第二,这辆是教练车,副驾驶位上应该有刹车。您作为教练,坐在副驾上,眼睁睁看着车子失控,冲出二十多米远,掉进沟里,您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踩刹车?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直刺他的要害。

王教练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我……我当时……他速度太快了!我反应不过来!对,就是反应不过来!

是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冷,“一个老司机,在驾校场地里练倒车,能有多快的速度,快到您这位经验丰富的教练都反应不过来?王教练,你的这套说辞,你自己信吗?

我步步紧逼,王教练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小子,我他妈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黄毛见状,恼羞成怒,一把推向我的肩膀,“别废话了!赶紧拿钱!不然今天让你跟你那老不死的爹,一起躺沟里去!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另一个同伙也围了上来,局面一触即发。

住手!

一声沙哑的低吼传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此刻猛地站了起来。

他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那双常年握着方向盘的手布满了老茧,此刻紧紧攥成了拳头。

他的眼神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竟让他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的事,跟他没关系。”我爸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钱,我可以给。但是,你们不准动我儿子一下!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决绝。

他再次压低声音对我说:“小明,听爸的,给他们钱,咱们走。别跟他们犟。

我心如刀绞。

我爸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他宁愿自己受委屈,咽下这口恶气,也不想让我卷入危险之中。

可我怎么能让他受这种委屈?

爸,你别管。”我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然后转过身,直面王教练,“我再说一遍,钱,一分都没有。想动手,你们可以试试看。不过我提醒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动手打人是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我刚才已经报过警了,警察应该也快到了。

听到“警察”两个字,王教练的嚣张气焰明显收敛了一些。

他死死地瞪着我,似乎在权衡利弊。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阳光毒辣地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我爸在重新坐下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着痕跡地朝那辆教练车的副驾驶位置瞥了一眼。

那个眼神很快,但我捕捉到了。

他在暗示我什么?

副驾驶……那里有什么?

04

远方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王教练和他那两个同伙的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警察来了正好!”王教练清了清嗓子,重新挺直了腰板,恶人先告状地喊道,“让警察同志来给我们评评理!看看这撞了车还想赖账的人,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两名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一个年长一些,看起来经验丰富;另一个很年轻,带着一股还没褪去的稚气。

王教练立刻像见了亲人一样迎了上去,递上烟,满脸堆笑地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事故”经过,把他自己描绘成一个尽职尽责、却不幸遭遇“马路杀手”的可怜教练。

他还不失时机地把那份签了字的报名表递了过去。

年长的警察听着他的陈述,不时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我面前,公事公办地问道:“你就是车主的儿子?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将我刚才发现的疑点,包括笔直的轮胎印、沟边的拖拽痕迹以及副驾刹车的问题,条理清晰地复述了一遍。

年长的警察听完,走到沟边看了看,又回到车旁,拉了拉车门,但车门因为变形被卡住了。

他似乎并没有把我提出的疑点太当回事,只是回到我们面前,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

这个事情嘛,属于民事纠纷。”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方说操作失误,一方说是故意陷害,但现在车子已经掉下去了,现场情况很难还原。不过呢,这份报名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训练期间因个人原因造成车辆损坏,由学员承担赔偿责任。李建军师傅,是你本人签的字吧?

我爸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年长警察拍了拍手,“既然字是你签的,那责任肯定是有的。至于这个赔偿金额嘛,三万块钱确实有点高,一辆老桑塔纳也值不了几个钱。我给你们调解一下,驾校这边呢,也退一步,毕竟学员年纪大了,也不是故意的。你们这边呢,也拿出个态度来。我看,赔个一万五,这事儿就算了了,怎么样?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那个年轻警察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我心里一阵发冷。

这哪里是调解,分明就是在拉偏架!

他和这个王教练,恐怕早就认识,甚至可能有什么利益牵扯。

王教练假模假样地唉声叹气:“唉,警察同志,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车修起来真的很贵,一万五我们可是要亏本的啊……

行了行了,”老警察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这么定了!赶紧处理完,我们还有别的警要出。

不行!”我断然拒绝,“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我们没有责任,一分钱都不会赔!如果你们不处理,我就向你们的上级督察部门投诉!

嘿,你这小伙子!”老警察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我好心给你们调解,你还不领情了?你想投诉?行啊,你去啊!我告诉你,按照程序,我们现在就可以把车拖走进行鉴定,到时候鉴定费、停车费、误工费,你一分都少不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万五能解决的了!

赤裸裸的威胁。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们官匪一窝,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拿什么跟他们斗?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爸再次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回头看他,他依旧低着头,但他的眼神却再次坚定地、飞快地瞥了一眼教练车的副驾驶位。

我瞬间明白了。

我爸不是在认怂,他是在等,在忍,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寄托在了那个副驾驶位上!

那里到底有什么?

我脑中灵光一闪。

现在很多车为了防止纠纷,都会装一个东西——行车记录仪!

教练车这种高风险车辆,按理说更应该安装。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

好!”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老警察和王教练,大声说道,“既然你们非要说是我爸的责任,那我们就用证据说话!我要看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只要录像证明是我爸开下去的,别说三万,五万我也赔!

此话一出,王教练的脸色的一下就变了。

05

行车记录仪?”王教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脑子没问题吧?就这破桑塔纳,比你年纪都大,还行车记录仪?你当是特斯拉啊?

他笑得前仰后合,他身边的两个混混也跟着哄笑起来,仿佛我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瓜。

年长的警察也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我在胡搅蛮缠,语气变得更加不善:“小伙子,我劝你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但我敏锐地捕捉到,在王教练夸张的嘲笑背后,隐藏着一丝极度的慌乱。

他的眼神在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肯定我的猜测。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我死死地盯着他,一步一步向那辆教练车走去,“我要亲眼确认!

你他妈给我站住!”王教练见状,立刻慌了,一个箭步冲上来,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这是我们驾校的财产,你说看就看?给我滚开!

他的反应,彻底证实了我的想法。

车里一定有猫腻!

让开!”我一把推向他的胸口,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反了你了!还敢动手!”王教练恼羞成怒,招呼着两个混混,“给我拦住他!别让他靠近车!

那两个混混立刻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想要架住我的胳膊。

我猛地一甩,挣脱了他们的钳制,用尽全身力气冲向车门。

警察同志!他要毁坏证据!”王教练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两个警察也反应过来,想要上来阻止。

但已经晚了。

我用肩膀狠狠地撞向已经变形的副驾驶车门,“哐当”一声巨响,车门被我撞开了一条缝。

我顾不上肩膀传来的剧痛,将手伸了进去,胡乱地在副驾驶位的储物格里摸索着。

空的?

没有行车记录仪?

我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我猜错了?

王教练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傻逼了吧?都说了没有!现在你暴力破坏车辆,罪加一等!等着赔钱吧你!

我不甘心,再次把手伸了进去,这一次,我摸得更深。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方方正正的物体。

不是行车记录仪,触感像是一个小本子。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

我猛地将它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非常老旧的皮面笔记本,是我爸用了十几年的,专门用来记录他出车里程和路况的。

我认得这个本子,它几乎从不离我爸的身。

王教练看到我手里拿的是个破本子,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失望。

我爸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一个笔记本能有什么用?

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合上本子的时候,我的手指突然感觉到了夹层里有一个薄薄的、硬硬的东西。

我借着阳光,小心翼翼地打开笔记本的封面夹层。

一枚黑色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SD储存卡,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在看到那枚储存卡的一瞬间,王教练脸上的所有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反应,比任何证据都更加有力。

我高高举起那枚小小的储存卡,对着他,也对着那两个目瞪口呆的警察,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看看,这里面到底录下了什么?

驾校教练打电话:你爸在我们这报名考驾照,把车开沟里了,赔3万!我:师傅,我爸驾龄30年了,你们这是碰瓷-有驾

06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那枚小小的黑色储存卡上,它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像一把即将揭开真相的钥匙。

王教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怪叫,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企图抢夺储存卡。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王哥!”他那两个混混也反应过来,想要上前帮忙。

都别动!”一直沉默的年轻警察突然爆喝一声,动作迅猛地跨前一步,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就将冲在最前面的王教练死死按在了地上。

年长的警察愣了一下,也立刻上前控制住了另外两个混混。

局势瞬间逆转。

警察同志,我有读卡器!”年轻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多功能读卡器,又从警车里拿来了执法记录仪,“我们可以现场播放!

他的眼神明亮而坚定,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我明白,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问题,只是碍于他那位年长同事的态度,才一直隐忍不发。

我将储存卡交给他。

他熟练地将其插入读卡器,连接到执法记录仪上。

小小的屏幕亮了起来。

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拍摄角度是从训练场旁边的电线杆上,居高临下,正好能将整个倒车入库的区域和那条水沟尽收眼底。

视频开始了。

画面中,我爸开着那辆桑塔纳,动作标准而流畅地完成了几次倒车入库。

他的操作稳健而精准,完全不像是一个会犯低级错误的新手。

练习结束后,他把车停好,熄火,然后下车,和站在一旁的王教练说了几句话,便走出了画面。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王教练和他那两个混混,鬼鬼祟祟地凑到桑塔纳旁边。

他们从驾校角落的一间工具房里,拖出了一台小型的、电动的卷扬机。

他们将钢索的一头固定在桑塔纳的车底盘上,另一头则绕在场地边缘的一棵大树上。

然后,王教练按下了卷扬机的开关。

在刺耳的马达声中,那辆白色的桑塔纳,就像一个被牵线的木偶,被钢索一点一点地、笔直地拖向了水沟。

整个过程,车里空无一人。

当车头栽进水沟后,他们才收起卷扬机,伪造出一副事故现场的模样。

视频的最后,是王教练拿出手机,脸上带着狞笑,拨通了一个号码。

真相大白。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精心策划的骗局!

王建国!”年长的警察气得脸色铁青,他一脚踹在被按倒在地的王教练身上,“你……你好大的胆子!

他知道,自己这次被拖下水,麻烦大了。

王教练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年轻警察收起执法记录仪,目光转向我,充满了敬佩:“李先生,幸亏有你。这个储存卡,是你父亲放的吗?

我回头看向我爸。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看着视频里自己被陷害的一幕,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重新燃起了光。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那份沉甸甸的力量,让我明白了一切。

我爸开了一辈子车,在路上见过太多坑蒙拐骗的伎le。”我替他回答道,“他跑长途的时候,就习惯了在车里外都装上摄像头,既是记录,也是保护自己。这次来驾校,他觉得这里的人不对劲,就留了个心眼,把他以前用过的一个微型摄像头,偷偷装在了那根电线杆上。

那个老旧的笔记本,不是为了记录,而是最好的伪装。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把储存卡藏在里面,就是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刻,给我致命一击的证据。

我爸,这位沉默寡言的老司机,用他自己的方式,上演了一场教科书级别的反杀。

07

驾校教练打电话:你爸在我们这报名考驾照,把车开沟里了,赔3万!我:师傅,我爸驾龄30年了,你们这是碰瓷-有驾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在铁证面前,王教练的心理防线彻底垮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原来,这个宏发驾校根本就是一个披着合法外衣的诈骗团伙。

他们的目标,就是像我爸这样,需要进行驾照年审或者升级,但又不想去正规驾校排队、觉得可以花钱走捷径的老司机。

他们先用低价吸引学员报名,然后在训练中故意设置各种障碍,或者干脆就用这招“车辆意外损坏”的戏码,利用学员怕麻烦、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心理,进行敲诈勒索。

很多人都吃了哑巴亏,交了钱息事宁人。

那个年长的警察,就是他们的“保护伞”,每次都能帮他们把事情“调解”掉,从中分一杯羹。

今天,他们故技重施,选中了我爸。

他们看我爸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沉稳,而且是替我这个开着好车的儿子来办事,断定我们家境不错,是个“大鱼”。

却没想到,这条“大鱼”,是一条经验老到、浑身长满了“摄像头”的鲨鱼。

我爸坐在我对面,手里捧着一杯警察给倒的热水,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

爸,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考这个试?”我忍不住问道,“你的A2驾照不是好好的吗?就算要年审,也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啊。

我爸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原委。

原来,他并非普通的货车司机。

退休前,他是省运输公司特种货物运输车队的队长,专门负责运输那些精密仪器、危险品等高价值货物。

他的A2驾照,是全国第一批,含金量极高,是他一辈子的骄傲。

最近,交通部门出了新规,要求所有特种类驾照的持有者,每两年必须增加一次场地技能和应急理论的考核,才能保留资格。

我爸的一帮老伙计,有的因为年纪大了,干脆就放弃了;有的则嫌麻烦,降级成了普通驾照。

但我爸不想。

他说,人可以退休,但手艺不能丢。

那个小红本,是他作为一名顶级司机的身份象征。

他不想让这个身份,在自己手里终结。

我不想让你跟单位请假,怕耽误你工作。”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想着就是个小考试,我自己找个地方练练手就行了。在网上看到这家驾找,说包过,价格也便宜,我就……

我心里一阵酸楚。

我爸就是这样,永远都在为我着想,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不给我添麻烦,竟然会选择去这种三流驾校,甚至在被陷害后,第一反应也是自己赔钱了事,保护我。

爸,以后有什么事,你必须第一个告诉我。”我握住他布满老茧的手,“你的事,就是天大的事。谁也别想欺负你,谁也别想动摇你的骄傲。

我爸的眼圈红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黑了。

那个年轻的警察特意送我们出来,他告诉我,王建国诈骗团伙和那个黑警,都已经被刑事拘留,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他还说,会把这个案件上报,推动对全市驾校市场的专项整治。

事情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但我知道,这还没完。

我不仅要为我爸讨回公道,我还要让这群人,为他们对我爸尊严的践踏,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08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请了我们公司合作的、全市最好的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

我把储存卡里的视频和所有材料都交给了他。

李先生,你的诉求是什么?”律师看完材料,扶了扶金丝眼镜,问道。

我的诉求很简单。”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以诈骗罪、敲诈勒索罪、故意毁坏财物罪,对王建国及其团伙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要求最高限度的赔偿,包括我父亲的精神损失费。第二,我要起诉宏发驾校,吊销其营业执照。第三,我要向纪委实名举报那个涉案警察,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整个利益链。

律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欣赏:“李先生,你放心,有了这段视频作为核心证据,你的这些诉求,我们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实现。

仅仅有法律的制裁,还不够。

我要的是让这件事,成为一个无法被掩盖的丑闻,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感到畏惧。

我匿名将那段完整的视频,连同一篇详细描述事情经过的文章,发给了本地几家最有影响力的媒体和几个粉丝量巨大的新闻博主。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事实——一个三十年驾龄的特种运输老司机,如何被一个黑驾校精心设计陷害,又如何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完成了一场惊天反杀。

这个故事,集合了“老人被骗”、“行业黑幕”、“警察不作为”、“绝地反击”等所有能够引爆舆论的元素。

果然,一夜之间,整个城市都被点燃了。

三十年车神驾校历险记:我爸预判了你的预判!

史上最硬核维权!一段视频端掉一个诈骗团伙!

宏发驾校黑幕曝光: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就是你的家人!

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微信公众号的10万+爆文,短视频平台的热搜榜第一,全都是我爸和宏发驾校。

那段关键的视频被疯狂转发,王教练那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脸,成了全城人民的笑柄。

电话被打爆了。

更重要的是,随着事件的发酵,越来越多在宏发驾校受骗的学员,勇敢地站了出来,拿着他们的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前往警局报案。

一个人的案件,演变成了一场针对行业黑幕的集体诉讼。

舆论的压力,像山洪一样,冲向了那些曾经以为可以只手遮天的人。

09

驾校教练打电话:你爸在我们这报名考驾照,把车开沟里了,赔3万!我:师傅,我爸驾龄30年了,你们这是碰瓷-有驾

风暴的中心,却异常平静。

我给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带他回了家。

面对外面铺天盖地的报道和赞誉,他显得很淡然。

他只是每天像往常一样,看报纸,听收音机,偶尔摆弄一下他那些宝贝车模。

仿佛那个一夜之间成为“网红英雄”的人,不是他。

但只有我知道,他变了。

他挺直的腰杆,又回来了。

他那双曾经因为委屈而浑浊的眼睛,重新变得明亮而锐利,就像三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手握方向盘,驰骋在祖国大地上的王牌司机。

事件的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在强大的舆论压力和确凿的证据面前,司法系统高速运转。

王建国诈骗团伙被顶格处理,主犯王建国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处高额罚金。

那个黑警被开除公职,并因徇私枉法罪被判入狱。

宏发驾校被查封,营业执照被吊销,法人代表也被追究了刑事责任。

法院判决他们共同赔偿我父亲经济损失和精神抚慰金,总计二十万元。

公司的张总也看到了新闻,他特意打来电话,电话里,他没有再提那天会议的事情,反而对我大加赞赏。

李明,你小子可以啊!有勇有谋,是个干大事的人!那天你走得对!保护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公司决定,提拔你为项目总监,之前那个项目,全权交给你负责!

我的人生,似乎因为这场意外,走上了一条快车道。

我不仅保护了父亲的尊严,还意外地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

这天,我拿着法院的判决书回到家,我爸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东风重卡的模型。

爸,都结束了。”我把判决书放在他面前,“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法院判了二十万赔偿金。

我爸只是瞥了一眼判决书,就把它推到了一边,继续擦拭他的车模。

钱不重要。”他淡淡地说,“重要的是,那些杂碎,没能脏了我的方向盘。

我看着他,看着他满是皱纹的侧脸,看着他眼中对汽车那份纯粹的热爱,忽然明白了。

对他来说,这场战斗的胜利,不是金钱,不是名声,而是捍卫了他作为一个驾驶员,一辈子的信仰和荣耀。

10

一个月后,我特意请了年假,陪我爸去了市里最大、最正规的交通安全综合服务中心。

这一次,没有偷偷摸摸,没有三流驾校,一切都光明正大。

我爸穿上了他那身压箱底的、笔挺的运输公司制服,肩章上的五角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走进考场的时候,腰杆挺得像一棵松树。

理论考试,满分通过。

场地技能考核,我隔着围栏远远地看着。

那是一台最新款的重型牵引车,比他以前开的任何一辆车都更先进,更复杂。

但他一坐上驾驶座,握住方向盘的那一刻,就仿佛人车合一。

移库、过S弯、精准停车……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得像是用电脑程序计算过一样。

考官们都看呆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考官,甚至激动地走上前去。

老师傅,您……您是李建军队长吧?

我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的天!真是您!”那个考官无比激动地握住我爸的手,“我是您以前带过的兵啊!当年在运输公司,您教我开的第一辆车!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原来,这个考官,是我爸几十年前的老部下。

接下来的场面,变成了一场大型的“粉丝见面会”。

考场里的好几个考官和工作人员,都曾是我爸的同事或者晚辈。

他们围着我爸,一声声“李队长”、“李师傅”地喊着,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尊重。

我爸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

毫无悬念,他以无可挑剔的完美表现,通过了所有的考核。

当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那本崭新的、保留着最高资格等级的驾驶证时,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走到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把那个红本本递给我看。

儿子,爸没给你丢人。

我接过驾驶证,那上面每一个字,似乎都闪着光。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爸,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那天晚上,我们父子俩在一家老菜馆,要了两个小菜,一瓶白酒。

几十年的隔阂与沉默,仿佛都在这一杯酒中消融。

我们聊了很多,从他年轻时开着解放卡车闯天下的惊险故事,聊到我小时候坐在他车斗里的快乐时光。

小明,”酒过三巡,我爸的脸颊泛红,他举起酒杯,认真地看着我,“这件事,爸得谢谢你。你长大了,比爸有本事,也比爸有种。你守住了爸的……魂儿。

我明白他说的“魂儿”是什么。

那是一个男人一辈子的事业,是他存在的价值,是他面对整个世界的底气。

我举起杯,与他重重地碰了一下。

爸,这杯酒,我敬你。敬你三十年的方向盘,也敬你永不熄灭的尊严。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璀璨闪烁,映照着我们父子俩的笑脸。

我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沟坎,只要我们父子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摆不平的事。

因为在我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位“车神”,而在他的心里,也永远住着一个让他骄傲的儿子。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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