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我第一次亲眼看到氢能制钢的现场，那是在西北一个风光发电基地。风真的大，太阳也烫得眼睛睁不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低沉的机器轰鸣。我站在安全线外，看着巨大的电解槽不断吐出氢气，工人们一边用无线对讲机喊着数据，一边推着管道接驳车，有点紧张又挺兴奋——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玩意儿已经不是实验室里的概念，而是真真切切地在往钢厂供料。
说实话，我以前也被“未来之车”这个词唬过。2014年丰田一出了Mirai，我还在朋友圈转过他们的宣传视频，觉得太酷了。但十年过去，日本卖出去的氢燃料车还不到一万台，想想都替他们捏一把汗。去年日本关闭了几座加氢站，那条新闻我看到的时候，还特意拿手机算了下成本——一座站要两千多万人民币，这不是普通人能碰得起的东西。
反观我们这边，玩法完全不一样。我上周在和一个重卡司机聊天时，他拍着方向盘跟我说“烧氢真是省钱，跑一趟能省下好几百。”他那种满足的笑，比什么产业报告都有说服力。大多数人也没在私家车上较劲，而是公交、重卡、炼钢这些动能最大的行业先行。氢能加注站建好了，天天有人用，不像日本那样站空着等人来。
我还去过戈壁滩的一个风光制氢项目，那里曾经因为电没法消纳而发愁，现在直接化成氢气运到东部钢厂和化工厂。钢厂的炉火冲天，一旁的氢气管道安静得很，但我知道，那些不起眼的管子，正在帮炉子降碳排，帮行业省能源。那种感觉，就像看一个憋了很久的棋手，突然一招棋连吃三子。
日本那个套路，是用高端车带动整个氢能社会，听起来梦幻，但落地太慢。我们这边不追情怀，就啃硬骨头，把氢用在最能赚钱也最缺干净能源的地方。场景稳了，成本降了，专利和产能就跟着铺开。等别人反应过来，赛道早被我们跑成高速路了。
哦前几天我听说东部某个钢厂的氢基炼钢项目试运行，数据特别漂亮——能耗降了两成，碳排砍掉一半。我当时在茶桌上拍了一下腿“这事儿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你有没有见过那种明明不热闹，但一想就觉得稳的产业动作？你觉得，下一个被氢能改变的行业，会是谁呢？留言聊聊，我一定会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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