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用我闲置的保时捷三年,我直接卖给二手车行。他急眼时我晃着黑卡:刚订了帕拉梅拉,但这次车主认证我设了指纹锁

  出国三年,我那辆闲置的保时捷就借给了邻居代步。

  回国当天,我直接把车开进了二手车行,连招呼都没打。

  邻居知道后气急败坏地冲到我家:“你什么意思?车卖了,我以后开什么?”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我才是那个借车的人。

  我晃了晃手里的黑卡,轻描淡写道:“刚订了辆帕拉梅拉,不过这次车主认证,我设了指纹锁。”

邻居用我闲置的保时捷三年,我直接卖给二手车行。他急眼时我晃着黑卡:刚订了帕拉梅拉,但这次车主认证我设了指纹锁-有驾

  门板被擂得砰砰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砸穿。

  “裴清,你给我出来!”

  男人的嘶吼穿透厚重的实木门,带着一股蛮不讲理的怒火。

  “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不打声招呼就把车卖了?你这是背信弃义!”

  我站在玄关,看着监控屏幕里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张伟,我的好邻居。

  我甚至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只是将门拉开一道极窄的缝隙。

  冷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动我额前的碎发。

  “我的车,卖掉,需要跟你报备吗?”我的声音没有温度。

  他被我问得一噎,脸涨成了猪肝色,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门上。

  “我们可是邻居!我开了三年,你说卖就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感受?

  我真想笑。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匆匆从电梯口跑来,是他的妻子王芳。

  “哎呀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嘛。”

  她一边拉着张伟的胳膊,一边朝我挤出一个歉意的笑。

  “小清你别介意啊,你张哥就是个直性子,他没别的意思。”

  她说着,试图用身体将张伟往后拖。

  “他就是开惯了,一下子没车,上班不方便,急糊涂了。”

  王芳的话语温和,却像一根根软针,句句都在暗示我的不是。

  “远亲不如近邻嘛,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住,以后需要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是劝解,还是威胁?

  我不想再听这种虚伪的调解。

  “砰”的一声,我当着他们两口子的面,甩上了门。

  世界瞬间清净了。

  屋子里还堆着几个没有拆封的行李箱,昭示着我刚刚归来的事实。

  我脱掉外套,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打开了手机。

  点开三年前的聊天记录,屏幕上赫然是我妈的头像。

  “清清啊,隔壁张叔叔刚换了工作,地方有点远,家里车又给了他老婆开,你那车反正闲着,就借给他开开呗。”

  “人家刚来咱们小区,帮一把是应该的。”

  当时的对话框里,我只回了一个“好”字。

  关掉对话框,我点开了张伟的朋友圈。

  这三年来,他过得可真是精彩。

  “男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配图是我的卡宴停在一家高级日料店门口。

  “周末,带兄弟们去水库放松一下。”照片里,几个男人围着我的车,后备箱塞满了钓具和啤酒。

  “奋斗多年,终得回报。”这张最刺眼,他靠在车头,手指夹着烟,背景是霓虹闪烁的酒吧一条街。

  下面还有几张,是副驾驶上不同的年轻女性侧脸自拍,配文暧昧不清。

  我一页页地翻着,像在看一个陌生小丑的独角戏。

  我的车,成了他炫耀的资本,成了他四处鬼混的道具。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住在另一栋的阿姨发来的微信。

  “小清,你可算回来了。张伟那一家子,你以后离远点,不好惹的。”

  我回了个“谢谢阿姨”,心中一片了然。

  三年来,他开着我的车,烧着我的油,消耗着我的车损。

  他连一次保养费都没主动提过,更别说一个表示感谢的红包。

  仿佛那辆车,天生就该是他的。

  我看着行李箱上还未撕掉的航空标签,长途飞行的疲惫混杂着一股尖锐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我拿起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搜索“全屋智能安防系统”。

  然后,我下单了市面上最顶级的那一套。

  这个家,需要一次彻底的净化。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手机屏幕亮起,是 4S 店经理发来的消息。

  “裴小姐,您订的帕拉梅拉已经到店,比预计提前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办手续?”

  微小的愉悦感冲淡了昨夜的烦躁。

  我换上一身利落的休闲装,准备出门。

  可手刚搭上门把,就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口的东西。

  一袋黑色的垃圾,正靠在我的门板上,袋口没有系紧,黏腻的汤汁渗出来,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肮脏的油污。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酸腐气。

  这手段,低级又恶心。

  我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暴怒或冲下去理论。

  我只是回到储物间,找出一副一次性手套,一张湿巾。

  戴上手套,拎起那袋垃圾,扔进楼道的垃圾桶。

  然后,我蹲下身,用湿巾,一点一点,将地上的油污擦拭干净。

  整个过程,我的心跳甚至没有加速。

  门口上方,那个昨天刚加急安装的、针孔大小的摄像头,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忠实地记录下一切。

  我去了物业监控室。

  “裴小姐,您来了。”物业经理姓李,是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

  我要求调取昨晚到今早我门口走廊的公共监控。

  画面清晰地显示,凌晨五点,一个熟悉的身影,拎着那袋垃圾,鬼鬼祟祟地放在了我家门口。

  是张伟。

  证据确凿。

  李经理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搓着手,开始打太极。

  “哎呀,这……张先生也真是的,可能是早上扔垃圾,没拿稳……”

  “李经理,监控画面很清楚,他是特意放在我门口的。”我打断他的粉饰。

  他干咳两声,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裴小姐,您看,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气生财嘛。要不我去找张先生说说,让他给您道个歉?”

  我看着他那张和稀泥的脸,没有再争辩。

  “我知道了。”

  我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沉寂的业主群开始热闹起来。

  一个陌生的头像,昵称是“奋斗老张”的人,发了一段话。

  “现在有些年轻人啊,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国外待了几年回来,就六亲不认了,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

  我点开他的头像,是张伟。

  紧接着,王芳的头像也跳了出来。

  她发了一张照片,是一锅看起来很滋补的鸡汤,还在冒着热气。

  “哎,本来想给邻居妹妹送一碗补补身子的,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累了。又怕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粗茶淡饭,不稀罕。”

  她的语气充满了委屈和体贴。

  群里立刻有几个不明真相的邻居开始附和。

  “芳姐你人太好了,别想那么多。”

  “就是啊,年轻人可能刚回来,不太习惯,小清啊,跟邻居搞好关系很重要的。”

  有人开始直接@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唱一和,觉得可笑至极。

  他们以为用舆论就能压垮我?

  我没有回复群里的任何一句话。

  我只是默默地,将物业监控里张伟丢垃圾的视频片段截取下来。

  然后,把他朋友圈那些炫耀我车子的截图,一张张保存好。

  接着,我登录了交管 APP,输入了那辆保时捷的车牌号。

  这三年来,密密麻麻的违章记录跳了出来。

  超速、违停、占用应急车道……扣分和罚款的数额,触目惊心。

  而这些,全都要算在作为车主的我头上。

  我将这些所有的东西,视频、截图、违章记录,分门别类,打包整理好,存放在一个新建的文件夹里。

  文件夹的名字,我命名为“刽子手”。

  这把刀,随时可以落下。

  冰川银的帕拉梅拉停在专属车位上,流畅的车身线条在地下车库的灯光下,泛着冷冽又华贵的光泽。

  办完手续,销售经理恭敬地将车钥匙交到我手上。

  新车的味道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我走向车位,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影围着我的新车在打转。

  是张伟,和他那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儿子。

  我的脚步顿住了。

  只见那孩子手里攥着一块小石子,正踮着脚,兴致勃勃地在新车的车门上划拉着。

  刺耳的“滋啦”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显得异常清晰。

  一道歪歪扭扭的划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刻在了崭新的车漆上。

  而张伟,就站在一旁,非但没有阻止,嘴角甚至还挂着得意的、报复性的笑容。

  怒火像被点燃的汽油,瞬间在我胸腔里炸开。

  但我走过去的步伐,依旧平稳。

  我站定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道刺眼的划痕。

  我的沉默,似乎比任何质问都更有压迫感。

  张伟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堆起虚伪的惊讶。

  “哎呀,小清啊,这是你的新车?真漂亮。”

  他瞥了一眼车门上的划痕,满不在乎地把儿子拉到身后。

  “你看这孩子,真不懂事。”

  他轻飘飘地说着,语气里没有半分歉意。

  “小孩子嘛,淘气,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摆出了一副“我儿子小我有理”的无赖嘴脸。

  我没有理他。

  我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个有些害怕的孩子身上。

  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孩子平视。

  “小朋友,”我的声音很轻,也很冷,“你知道你刚才这一下,要赔多少钱吗?”

  孩子被我看得有些发怵,攥着石子的手缩到了背后。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这道划痕的维修费,可能你爸爸不吃不喝,工作十年,都挣不回来。”

  我没有恐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孩子的脸“哇”地一下就白了,嘴巴一撇,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整个车库。

  张伟的脸瞬间挂不住了。

  “你吓唬孩子干什么!你他妈有病吧!”

  他恼羞成怒,扬起手,似乎想对我动手。

  我迅速后退一步,拉开了安全距离。

  我的身后,正对着车库入口的方向,一个红色的监控探头,正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切。

  我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冷静地点了几下。

  当着张伟的面,我把他凌晨在我家门口丢垃圾的那段监控视频,直接发送到了小区的业主群里。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我知道,群里,已经炸锅了。

  业主群里短暂的沉默之后,是铺天盖地的消息。

  “卧槽,这是张伟?大半夜不睡觉去人家小姑娘门口丢垃圾?”

  “太恶心了吧,之前还看他老婆在群里装好人。”

  “我说怎么一股味儿,原来是他干的!”

  之前那些帮王芳说话的邻居,此刻全都销声匿迹。

  风向,在视频证据面前,瞬间逆转。

  王芳的头像几乎是秒回,她一连发了好几条语音,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邻居,是我没管好老张,他就是一时糊涂,我一定好好说他!”

  “小清妹妹,对不起啊,你张哥他不是故意的!”

  她又立刻切换到私聊窗口,疯狂给我发消息。

  “小清,求求你了,快把视频撤回吧,这让咱们以后在小区怎么做人啊?”

  “我给你赔不是了,孩子还小,他爸不能在小区里抬不起头啊!”

  “我家里不容易,你就看在邻居一场的面子上,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我看着那些充满表演性的话语,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敲下了一行字,发送过去。

  “车损维修费和我的误工费,报价单稍后会发给你。”

  另一边,张伟在群里被众人轮番指责,显然已经破防。

  他直接@我,开始口不择言。

  “裴清你个**!你得理不饶人是吧!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不就是卖了你一辆破车吗?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了不起?

  我冷笑一声。

  既然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了。

  我点开那个名为“刽子手”的文件夹,从里面挑了几张最有代表性的截图。

  一张是他靠着我的保时捷,和不同女人搂搂抱抱。

  一张是副驾驶视角,一个女孩的长腿搭在中控台上。

  一张是他发的那条“奋斗多年,终得回报”的炫耀文。

  我没有给任何人打码,直接将这几张图片甩进了业主群。

  然后,我配上了一段文字。

  “张先生,您开着我的车,到处‘奋斗’的时候,确实挺了不起的。”

  如果说之前的视频是投入湖面的石子,那这几张图,就是深水炸弹。

  整个业主群彻底引爆了。

  所有人的八卦之火都被点燃,话题的焦点,瞬间从乱丢垃圾,转移到了张伟的私生活上。

  “天呐,王芳也太惨了吧……”

  “这男的也太渣了,开着别人老婆的车出去鬼混?”

  “难怪之前卖车反应那么大,原来是怕自己的‘奋斗’工具没了吗?”

  群里的风言风语,像一把把刀子,精准地扎向王芳。

  可以想见,此刻的她,正经历着怎样的公开处刑。

  我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是王芳打来的。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挂断。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毫不犹豫地全部挂掉。

  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之前提醒过我的那位阿姨。

  “干得漂亮!小清,就该这么治他们!”

  “他们家以前就爱占小便宜,借了邻居的吸尘器用了一年都不还,还把人家新买的烧水壶拿去自己家用,说是借,从来没还过。”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只是之前的邻居,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而我,不想忍。

  张伟和王芳,彻底沦为整个小区的笑柄。

  我听说,他们现在连门都不敢出,窗帘整天拉着。

  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这天下午,我的门铃被按响了。

  监控画面里,是形容憔悴的王芳。

  我打开门,但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只是倚在门框上。

  门口新装的广角摄像头,正以一个绝佳的角度,将门口的一切清晰地录制下来。

  “裴清,你到底想怎么样?”王芳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

  “你把那些东西发到群里,你毁了我的家!我现在在小区里都抬不起头,走到哪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她开始哭诉,试图用眼泪博取我的同情,或者激起我的愧疚。

  我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

  然后,我冷静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片。

  “毁掉你家庭的,是你丈夫的虚荣和不忠。”

  “是你自己面对这一切时的纵容和虚伪。”

  “不是我的车,更不是我发的那些证据。”

  “那些事,难道不是他做的吗?”

  王芳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道理讲不通,她便开始了第二阶段的表演。

  她突然腿一软,就想往地上坐,准备撒泼打滚。

  “我不管!你害得我们家鸡犬不宁,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只觉得厌烦。

  我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

  我伸手,准备关门。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猛地从她身后冲了过来,一把拦住房门。

  是张伟。

  他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恶狠狠地瞪着我。

  “臭**,你别得意!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让你付出代价!”

  他身上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面对他赤裸裸的威胁,我心里警铃大作。

  我没有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我直接按下了玄关墙壁上,那个毫不起眼的红色按钮。

  那是智能安防系统的一键警报。

  下一秒,刺耳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楼道,分贝高到几乎要刺穿耳膜。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1 单元 1801 室遭遇威胁!”

  冰冷的电子音在楼道里循环播放。

  张伟和王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不到一分钟,物业的两个保安气喘吁吁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堵在我门口的张伟,立刻上前将他拉开。

  “张先生,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啊!”

  王芳也慌了神,连忙去拉张伟,场面一片混乱。

  我站在门内,隔着人群,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然后,我拿起手机,将刚刚收到的 4S 店维修报价单,截图发给了王芳。

  那上面,十几万的维修费用,被红色的字体清晰地标注着。

  紧接着,我又将一份拟好的律师函电子版,一并发了过去。

  我知道这东西更多是吓唬,我并不想真的走法律程序,那太耗费精力。

  但这足以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了门,将所有的吵闹与狼狈,都隔绝在外。

  那张十几万的维修单,显然成了张伟和王芳的催命符。

  他们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额的维修费。

  自己走不通的路,他们开始想别的办法。

  我的手机响了,是老家的号码,我妈打来的。

  “裴清!你怎么回事啊?你王芳阿姨都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妈的语气充满了责备。

  “人家不就是借你车开了几年吗?你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又是发视频又是发照片,现在还要人家赔十几万,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我没有立刻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夹杂着方言的训斥。

  “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要懂得圆滑,要与人为善!你这样谁还敢跟你做邻居?”

  我等到她喘气的间隙,才冷冷地开口。

  “当初,是你们让我把车借出去的。”

  “这三年,他给我加过一分钱的油吗?他给我付过一分钱的保养费吗?”

  “他开着我的车在外面招摇撞骗,泡妞鬼混,毁掉的是他自己的虚荣和人生,凭什么要我的名声和金钱来给他买单?”

  一连串的反问,让电话那头的母亲瞬间哑火。

  过了好几秒,她才呐呐地开口:“那……那也不能做得这么绝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让她赔那么多钱,她哪里拿得出来?你大度一点……”

  “大度?”

  我几乎要气笑了。

  “我的大度,在过去三年里,已经被你们,和他们,一起消费完了。”

  “这件事,你们不要再插手。如果你们再因为他们给我打电话,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的语气决绝,没有留任何余地。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胸口一阵烦闷,既有对父母“和稀泥”态度的失望,又有割裂这层不合理亲情捆绑后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老家的亲戚,想必是父母请来的说客。

  我直接将那些号码全部拉黑。

  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就在我以为可以清静一会儿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您好,请问是裴清裴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客气,但听起来很精明的男人声音。

  “我是。”

  “冒昧打扰了,我是 XX 公司的部门总监,我姓李。我们想跟您核实一件事,请问您认识张伟吗?”

  张伟的领导?

  我的心头掠过异样。

  “我们想问一下,张伟先生是不是曾经长期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

  “是的。”

  “是这样的,”李总监的语气变得更加谨慎,“公司最近在做一个重要项目的背景审查,有些事情,我们想跟您当面核实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料。

  张伟用我的车,编织的谎言,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一个更彻底,更硬核的反击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好啊,时间地点,你来定。”

  我和李总监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他比电话里听起来要年轻一些,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很干练,但眉宇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我们简单寒暄后,他直奔主题。

  “裴小姐,不瞒您说,我们公司快被这个张伟给害惨了。”

  他叹了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张伟在我们公司,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家境殷实,背景雄厚。而那辆保时捷,就是他用来证明自己实力的最主要道具。”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凭借这个‘富二代’的人设,他在公司里确实混得风生水起,拉拢了不少同事,甚至……甚至得到了高层的信任,参与到了一个对我们公司至关重要的项目中。”

  李总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主要负责对接一个非常大的客户,那个客户很看重合作方的实力和背景。张伟就开着那辆车,把自己包装成豪门公子,跟对方的负责人拉上了关系。”

  “最近公司在对这个项目进行最后的背景审查,查到车辆信息时,才发现车主根本不是他。我们这才起了疑心,所以冒昧联系您。”

  他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用小勺搅动着杯子里的拿铁,咖啡的香气袅袅升起。

  “李总监,这么说吧。”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

  “不是借用。”

  “是我的车,被他无偿、单方面地霸占了三年,用来满足他那可怜又可悲的虚荣心。”

  我的话语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为了加深他的印象,我“不经意”地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和车钥匙放在桌上。

  崭新的帕拉梅拉车钥匙,旁边是我手机屏幕上刚弹出的,一份关于新购车合同的电子回执。

  我还顺手将一张名片推了过去。

  “这是我的名片。”

  李总监疑惑地拿起那张设计简约、质感极佳的卡片。

  当他看清上面的抬头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客气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和恭敬。

  “裴……裴总?!您是‘启明创投’的合伙人?”

  启明创投,是国内顶尖的风投基金,也是他们公司一直想要寻求合作的资方爸爸。

  他做梦也没想到,张伟那个蠢货,吹牛吹到了真神头上,而且还得罪得这么彻底。

  他意识到,张伟惹上的,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有钱邻居。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降维打击。

  “李总监,”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我今天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至于贵公司内部如何处理员工的诚信问题,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我的态度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是,是!裴总您放心!”李总监立刻站直了身体,连连点头哈腰。

  “我们公司对这种严重失信的行为,绝对是零容忍!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探寻,变成了敬畏。

  我知道,张伟的死期,到了。

  张伟的下场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惨烈。

  公司以“提供虚假个人信息、严重失信,对公司重大项目造成恶劣影响和潜在风险”为由,直接将他开除。

  没有 N+1,没有缓冲期,是当天通知,当天走人。

  更狠的是,公司法务部向他发函,要求他赔偿因其虚假人设对项目造成的潜在信誉损失,金额高达七位数。

  他不仅丢了引以为傲的工作,还瞬间背上了对公司的巨额债务。

  直到这时,他大概才从别人的议论中,拼凑出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跟他们公司的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的“报复”。

  那个深夜,我正在书房看项目文件,门外突然传来疯狂的砸门声。

  “裴清!你个**!你给我滚出来!”

  张伟喝醉了,声音嘶哑而疯狂,像一头困兽。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你毁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没有去开门,甚至没有走近。

  我只是冷静地拿起手机,打开了智能安防的 APP,连接到了门口的高清摄像头。

  画面里,张伟披头散发,满脸通红,正用拳头和脚疯狂地砸着、踹着我的门。

  声音和画面都清晰无比。

  我按下了录制键,然后,将这段实时监控的直播画面,直接分享到了业主群里。

  整个过程,我的手指没有颤抖。

  分享完直播链接后,我在群里发了一句话。

  “各位邻居,很抱歉深夜打扰大家休息。”

  “但我需要各位做个见-证,如果我今晚出了任何意外,这就是证据。”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整个寂静的深夜。

  群里炸了。

  “天啊!张伟疯了吧!”

  “这是骚扰!快报警啊!”

  “太过分了,喝了点酒就耍酒疯,还威胁人家小姑娘!”

  楼道里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开门声和呵斥声。

  “张伟你干什么呢!”

  “快住手!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人直接拨打了 110

  这次,不再是需要调解的邻里民事纠纷。

  警察赶到时,面对的是一个正在进行时的、有视频为证的寻衅滋事行为。

  面对醉酒后还在撒泼的张伟,警察没有丝毫客气,直接将他制服,戴上了手铐。

  王芳匆匆赶来,看到这场面,想要求情,却被周围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逼得抬不起头,只能狼狈地跟在警车后面。

  自始至终,我家的门都没有打开过。

  我只是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消失在夜色里。

  世界,再次恢复了清净。

  张伟因为寻衅滋事,被依法拘留了几天。

  等他出来的时候,他在这个小区的名声,已经彻底腐烂发臭。

  而这,仅仅是开始。

  王芳扛不住这种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的压力,也因为那笔巨额的公司赔款,终于和张伟爆发了最激烈的争吵。

  我没有亲眼见到,但从邻居们的八卦中听说了大概。

  争吵中,王芳歇斯底里地哭喊,说她早就知道张伟开着那辆车在外面勾三搭四,和不同的女人不清不楚。

  她之所以一直忍着,不过是为了维持那个看似完整的家,为了那份可笑的虚荣。

  而被逼到绝境的张伟也彻底撕破了脸皮。

  他反过来指责王芳,说当初就是她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怂恿自己多用那辆车,说什么“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不用白不用”。

  两个人像疯狗一样互相撕咬,把所有肮脏的、自私的、不堪的内里,全都翻了出来,推卸着责任。

  多年的夫妻情分,在现实的重压下,碎得连渣都不剩。

  麻烦接踵而至。

  之前被张伟用“富二代”人设哄骗着借钱的“朋友”,还有一些被他拖欠款项的债主,都找上了门。

  他们家门口,那段时间几乎天天有人来讨债,吵闹声、咒骂声不绝于耳,鸡飞狗跳。

  他们没钱赔偿我的十几万车损,更还不上公司的巨额索赔和外面的债务。

  唯一的出路,只剩下卖掉这套房子。

  房子很快挂在了中介。

  但他们家的“赫赫威名”早已传遍了附近几个小区,来看房的人寥寥无几。

  偶尔有几个,也是抱着捡漏的心态,把价格往死里压。

  而我,则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

  每天开着我的帕拉梅拉,听着音乐,吹着风,去喜欢的地方吃饭,享受着回国后难得的闲暇时光。

  偶尔在小区里遇到相熟的邻居,对方会羡慕地看着我的新车,跟我打招呼。

  “小清,还是你厉害啊,对付那种无赖就得用这种手段。”

  我只是礼貌地,疏离地,点头回应。

  我的世界,干净了。

  压垮王芳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个女人直接找到了王芳的公司,拿着一堆转账记录和暧昧的聊天截图。

  原来,张伟不仅仅是骗色。

  他还以“合作投资”的名义,从这个女人手里骗走了一大笔钱。

  而那个时间点,正是他开着我的保时捷,把自己包装得最像成功人士的时候。

  王芳看着那些证据,据说当场就崩溃了。

  她这才彻底明白,自己坚守多年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所谓的家庭,建立在一个男人的谎言和寄生之上。

  她向张伟提出了离婚。

  张伟早已山穷水尽,两人为了分割这套唯一值钱、却又难以出手的房产,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在家里大打出手。

  他们的丑事,成了整个小区乃至周边几个区域,居民们茶余饭后最经久不衰的谈资。

  这些事情,最终还是传回了我的老家。

  我父母从七大姑八大姨那里,听说了完整的前因后果,知道了张伟那些令人不齿的行径。

  这一次,我妈打来电话时,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和尴尬。

  “清清……对不起……是爸妈之前没了解清楚情况,错怪你了。”

  我听着电话那头迟来的道歉,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过去了。”我平静地说。

  “我接受你们的道歉,但也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尊重我的选择和决定。”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大度”、“圆滑”。

  这段亲情关系,在经历了一次激烈的碰撞后,终于被重新修正,建立在了新的、健康的边界感之上。

  挂掉电话,我心头最后一点因为亲情捆绑而产生的不快,也彻底烟消云散。

  我感觉无比轻松。

  张伟和王芳的房子,最终被一个外地来的投资客以远低于市场价将近三十万的价格买走了。

  那笔卖房款,在偿还了我的车损、公司的赔款和外面的一堆烂账之后,所剩无几。

  离婚后,王芳带着儿子搬回了娘家。

  我听说,她娘家人也知道了这些丢尽脸面的事,对她这个嫁出去又灰溜溜跑回来的女儿,极尽冷淡和白眼。

  而张伟,则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他名声败坏,又背着失信记录,根本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只能去打些不需要背景审查的零工,勉强度日。

  生活有时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

  那天我去城西的一个加油站给车加油。

  车窗降下,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油腻腻的蓝色工作服,正在给前面一辆车加油的男人。

  是张伟。

  他瘦了,也黑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生活榨干的颓唐和麻木。

  他加完油,转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车。

  当他看到崭新锃亮的帕拉梅拉,以及坐在驾驶座上的我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眼神里,瞬间闪过嫉妒、怨毒、悔恨,以及深深的难堪。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屈辱。

  他飞快地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拿着油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

  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移开了,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加完油,我付了款,踩下油门。

  帕拉梅拉平稳而安静地驶出加油站,将那个佝偻着身躯的男人,远远地抛在了后视镜里。

  他对于我来说,已经彻底翻篇了。

  我的生活,终于回到了我想要的轨道上。

  甚至因为这次毫不留情的反击,我在小区里意外地树立起了一个“冷静、强大、不好惹”的形象。

  再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敢上门来试探我的边界,占我的便宜。

  我享受着这份,用果断和决绝换来的,来之不易的清净。

  周末,我邀请了几个关系最好的朋友来新家开派对。

  明亮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我们开了一瓶上好的香槟,气泡在水晶杯里欢快地升腾。

  “清,你这房子也太棒了!这视野,无敌了!”朋友举着杯感叹。

  另一个朋友则笑着碰了碰我的杯子:“房子算什么,我更佩服你处理那极品邻居的手段,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反杀,听着就解气!”

  我笑了笑,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晚风吹拂着我的长发。

  “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我只是学会了对寄生虫说不,然后,把它们从我自己的世界里,彻底地清理出去而已。”

  这是我的金句。

  手机在此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海外号码。

  是我在基金的同事。

  我朝朋友们做了个手势,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HeyClairethe due diligence report for Project Phoenixis out.

  我脸上的闲适瞬间切换为工作的专注,流利地用英文与对方讨论着一个几十亿美金的复杂投资项目,大脑飞速运转,处理着各种数据和金融模型。

  我的世界,是星辰大海,是资本博弈,是改变行业的浪潮。

  挂掉电话,我重新走回阳台,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

  那个曾经纠缠了我一段时间的邻居,那些邻里间的鸡毛蒜皮,此刻在我的脑海里,连回忆的痕迹都找不到。

  我的世界很大。

  大到不容许任何微小的尘埃,来占据我的空间,消耗我的心神。

  我举起香槟,敬这清净的夜色,也敬重获新生的自己。

  第二天,我开车出门时,启动了车载系统。

  我设置了一条新的语音指令。

  “你好,帕梅。”

  车内的氛围灯柔和地闪烁了一下,仿佛在回应。

  “开启‘清净模式’。”

  崭新的帕拉梅拉,载着我,驶向了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广阔而自由的世界。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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